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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振铭的声音戛然而止,换上了惨烈不过的尖叫。
    满座的莺莺燕燕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叫的比章振铭还惨烈,不过触到毕荣冰冷的枪口,屁股都不敢挪动一下,怕遭了池鱼之殃。
    毕荣那一枪打在了章振铭的嘴上,坐在他身边的人没一个阻止,每个神色正常的像是章振铭是隐形的。
    毕荣收起了枪:“对我的客人不礼貌就是对我不礼貌,章少爷该懂得这个道理。”
    章振铭疼得在沙发上打滚,手捂着嘴上的伤口,满手殷红的鲜血,嘴里发着丝丝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明白这个道理了。
    苏疏樾没看几秒就被霍成厉捂住了眼睛:“小孩子别看那么恶心的东西。”
    视线被手掌挡住,苏疏樾握着霍成厉的手臂,比起看到章振铭中枪,霍成厉说的这话还让她心绪更加涌动。
    别说她不是什么小孩子,再者当初他还想找死囚犯给她练枪法,变得还真快。
    “还不送章少爷去包扎伤口。”毕荣提醒愣着的侍者。
    侍者迅速收拾了弄脏的沙发地毯,一切恢复原样,如果不是陪坐的女人们都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章二少爷可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毕督军上来就打穿了他的嘴,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心上了。”
    人抬走了,东瀛人开始追究起毕荣。
    毕荣咧嘴一笑,拿起玻璃酒瓶就给自己倒了三杯酒,一口口的喝完:“相原大佐说的对,我这事做的不地道,我自罚三杯赔礼道歉如何。”
    不管如不如何,他的三杯酒都进了肚子。
    而一直在旁边闲坐的霍成厉,注意力也终于从苏疏樾身上拔了下来,抬手也为自己倒了三杯酒。
    “虽说败者该死,但死人总归是不好,最后一刀是我砍的,我该赔罪。”
    看着霍成厉连喝三杯,苏疏樾拧眉,他伤口还没好,怎么能不忌酒。
    霍成厉余光看到苏疏樾担忧的眼神,心被扯了下,这到底是她的真情流露,还是为了她的计划锦上添花。
    “霍督军豪爽。”不说东瀛人的反应,毕荣是百分百捧霍成厉的场,拍手叫了声好,又与霍成厉碰了杯。
    “两位督军认为这样就行了?”
    毕荣手搭在了相原大佐的肩上:“这样还不行?要不然我与大佐单独碰个杯?”
    相原大佐接了酒,却看向表情淡漠的霍成厉:“霍督军。”
    霍成厉扯了扯唇,与他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见状,不少人笑着给霍成厉敬酒,像是霍成厉已经跟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如今亲如一家。
    苏疏樾不管这些,见霍成厉一杯接一杯,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两人对视,苏疏樾低声道:“别喝了,对你伤口复原不好。”
    霍成厉黑眸光影浮浮沉沉,苏疏樾以为他要怪她多事的时候,他放下了酒杯,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别人再敬酒,霍成厉都淡笑着拒了,整个人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像是已经半醉,只是搂着苏疏樾的手越来越紧。
    散场的时候,霍成厉的手依然搭在苏疏樾的肩上,身上的酒味往苏疏樾鼻尖涌。
    苏疏樾半扶着他:“去哪?”
    “回盛州。”霍成厉盯着苏疏樾在灯光下半透的耳垂,吹了一口气,“回盛州看了医生,你就是我的了。”
    苏疏樾因为霍成厉的话神色呆滞了下,把人带上了车,才回复了说话的能力:“所以就那么走了?”
    “再坐一次船你怕不怕?”霍成厉问完,没等到苏疏樾的答案便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舍不得你受那个罪。”
    虽然想惩罚她一下,但还是算了。
    惩罚来惩罚去,没罚到她,倒是他一直受罪。
    “你先上火车,我随后赶上。”
    霍成厉打开车窗,仰着头任风吹散脸上的酒气,顺手把苏疏樾压在了怀里,感觉到她的抗拒,懒懒道:“风吹多了头疼。”
    “那你还吹。”头被结结实实的按在霍成厉的怀里,苏疏樾的手却是空着的,伸手摸索着把窗户关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你给我准备安眠药,我上船就睡,不会给你添麻烦。”
    “有病的是我,你吃那么多药做什么。”
    洋酒容易上脸,霍成厉眼睑下一片醉红,低头看苏疏樾的神态,不怎么正经。
    才想着他的模样不正经,苏疏樾的下颌就被他挑了起来:“盯着我看做怎么?我还没治病你就想要我了?”
    苏疏樾扫了眼前排的司机:“我们一起走。”
    不管苏疏樾打的什么心思,她说一起走到时候,霍成厉的心动了下。
    想再开开窗,受下冷风的洗礼,扫到苏疏樾放在他腿上的白“爪子”,霍成厉打消了念头。
    “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
    “什么事情,章振铭还是那些东瀛人?”苏疏樾不知道霍成厉要做什么,但今天见到毕荣跟东瀛人那么熟悉,再想想日期她有种不好预感。
    “担心我卖国当汉奸?”
    苏疏樾没有立刻回答,放在霍成厉腿上的手往上伸,抓住了霍成厉的领口。
    “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敷衍我,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你留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霍成厉在绕话题她要是感觉不到就怪了,他会不会当汉奸,就算没看过书,她与他相处那么久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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