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冲带着一群人离开,办公室顿时只剩下叶靳和叶颂南两人。
叶颂南率先开口道:“叶哥,抱歉。”
“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是想维护我的利益。”
“您跟埃德蒙先生虽然是共同创业,但他毕竟是最大的出资人,也是集团董事长,这两年公司发展越来越好,我只是担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叶靳打断他,如果叶颂南不是自己人,根本不会把这种诛心的话说出口,“你怕埃德蒙找机会让我挪位置?”
叶颂南默认了。
叶靳没再说话,他握紧手机,冷静道:“章远辉这一次是碰到了意外,他恐怕很多年都没摔得这么疼了,如果这个时候我不帮他,他会难过。”
“您……”叶颂南想说,叶靳明明不是那种会被私人感情影响理智的人,但这一次,他确实失态了。叶颂南苦笑道:“我以为g.w对您来说就是一切。”
“谁说不是呢?”叶靳挑眉道。
“你刚才不是答应了总裁?”
“先处理好南非的事情。”叶靳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
叶颂南拿着文件出了办公室,叶靳紧接着联系了成锐。
“阿成,我求你一次。”
“叶靳……你?”成锐惊得从床上跳起来,这么多年了,叶靳从没开口求过他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帮我保下章远辉。”电话那头,叶靳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重。
第40章 危机重重
多少年成锐都没听过叶靳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了。
叶靳看起来好相处,跟什么人都能聊两句,实际上心高气傲,别说是求人了,让他说几句软化都难。
成锐的睡意一扫而光,捏着电话半天没出声。
章远辉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成锐早就收到了消息。想把章远辉捞出来要费很大功夫,不是随便找个人说一两句话的事情,其中牵扯到的人情、利益等同偌大的麻烦。
成锐从来就不喜欢章远辉这个人,但叶靳开了口,他却无法拒绝。
“值得吗?”成锐问。
叶靳闭上眼,“阿成,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什么时候开始,章远辉对你来说变得这么重要了?”成锐多少有些不甘心,他不喜欢章远辉,从以前到现在都看不上这个人。章远辉这人骨子里太霸道,为人又阴险狡猾,自私自利,混商场是一把好手,过日子?别开玩笑了。
叶靳沉默许久。
“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开始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这个人的危险性,但不是每一次结果都能尽如人意的。”诚然,章远辉的步步紧逼推进了他们的关系,但叶靳本人也无法否认他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起到的作用。
“我知道了。”成锐叹了口气,“不管章远辉怎么和人斗,这都是瑞景的内部问题。是章远辉和章昭年的事。你是g.w的负责人,现在身份尴尬,最好不要牵扯进来。章远辉这件事我会找邱悦帮忙。”
“乐生的邱悦?”叶靳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他在司法那边门路比较多,章远辉这件案子情况复杂,找到他我们才能摸清上面人的意思。”当然,这只是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想要打动邱悦那样的人,光是诱之以利估计没用,得想法子对他的味口。
“我跟他见过一次,如果你这边遇到困难,我亲自跟他谈。”
“那就这样。”没多久,成锐挂上电话,既然要掺和章远辉的事情,就要养足精神,不久之后,恐怕还有一场大战。
三天以来,不断有各种各样的消息从瑞景传出来。
瑞景股东大会的第一次投票结果被彻底否决,改选时间被定在一周后,届时他们讲进行新一轮的投票。
章刑天再一次突发急病入院,经过四个多小时的抢救,终于捡回一条命,被送进加护病房,无关人等不得探视。
银睿的股票也因为章远辉牵扯的诸多案件而大幅下挫,几桩快要签订的大单因此搁浅。
在公司接连出台了几条维稳政策后,银睿的下跌趋势才堪堪止住,但前景仍然不能乐观。
银睿人心惶惶,连带瑞景也开始重新估量与银睿的关系。
银睿是章远辉一手创立的公司,这几年已经有逐渐赶超瑞景的趋势,但比起瑞景的派系复杂,银睿几乎是章远辉的一言堂。
瑞景的股东盯上银睿不是一天两天。这家公司原本是章远辉最大的优势,因为章远辉的双重身份,它会为瑞景带来可观的利益和进一步的合作机会以及更广大的市场。
然而一旦失去章远辉,银睿就成了他人眼中的肥肉,倘若这个时候能够分而食之,不止瑞景可以进一步发展,股东们的荷包更是可以赚得满满当当,他们甚至能平稳度过因为章刑天的老迈而出现的动荡的权利交替时期。
陈锦及银睿的一干骨干们几乎愁白了头发,这样的情况在乐生的应急团队加入后有了一定的好转,银睿最新出台的几条策略就是他们共同商议的第一阶段成果。
“光靠这些政策是远远不够的。银睿需要更多能够稳定人心的东西。不管是一笔大的落到实处的投资,还是更稳定的合作关系,又或者是新的利好消息,无论是什么都可以。银睿需要一针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