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多大的人了!还玩语c玩得这么入迷!难道加了个“论道群”就真的一本正经地论道了吗?!
她怎么就没能管住自己的手呢?!估计对面那群老干部都在讨论入群的新人居然如此痴迷大道飞升了吧!
读那么多道学书籍是为了修身养xing!真的不是为了飞升啊!
易尘生无可恋地合上了手机,倒头一栽,就缩成一团睡着了。
易尘并不知道的是,另一边的确在讨论关于她的事情,评论却与易尘想象的相差甚远。
“小一道友精通道家真意,所见所闻却又与此世大不相同,实在令我等受益匪浅。”满头霜白的青年放下茶杯,绸缎遮目却盖不住眉眼清淡的温意。
“不知元机道友与yin朔道友可有所得?”
“哼。”香木案后,一个容貌不过七岁的少年童子微微扭头,山水墨画般的眉眼都染上了几分不愉之色,反倒让那张惯来严苛肃穆的脸蛋多出了几分红尘稚气。
童子身穿一身纹路精致的蓝白道袍,上绣流云仙鹤,坐姿挺拔端正,气势惊人,一派仙风道骨之姿。
若有不知事的外人得见,只怕要感慨这童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是好一副仙家姿容气度,也不知是哪派名门的高足,须得自他幼时便精心栽培,居移气,养移体,这才有这般过人的风采。
谁也不会想到,问道七仙之一、尊号“天地二仪之师”的云琊仙元派太上长老元机居然生得这么一副稚弱模样。
见他这般作态,那坐在童子对面姿容绝美的女子冷冷一笑,那美得过于凌厉的眉梢微微一挑,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几分冷艳bi人的桀骜。
“论道多日相争不下,还不如一介外人三言两语来得发人深省。吾自然受益匪浅,可这‘天下之师’的却未必有这般不耻下问的美德了。”
“yin朔!”元机闻言大怒,正要拍案而起,身为长者的时千已经无奈地开口劝解道:“适可而止了,二位。”
“小一道友所言之理不过是我等道义之和,只是换了一方言辞,这才更易入耳罢了。”
元机也好,yin朔也好,他们都是当世至高无上的强者,彼此的骄傲与固执不会逊色他人分毫,在谈话论道的过程中自然不懂“委婉”为何物。双方针锋相对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即便知晓对方言之有理,也只觉得备受冒犯,又怎能说到己身心坎?毕竟对方对自己的道没有足够的尊重和敬意,那任何“忠言”都是“逆耳”的。
而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小一道友”,在论道的过程中主在阐述而非辩解,给予了双方适当的尊重,难怪极端如yin朔,都听进了她的话。
明明对道之一字有着如此真切的见解,xing格却不温不火,不卑不亢,妥帖至极,实在令人……见猎心喜。
“老身倒是没想到,小一道友对道学涉猎如此之深,竟连‘问造化’之道都略知一二。”时千淡淡一笑,有些欢喜,他微微偏首,唤道,“小一道友,可还在否?”
无人应声,半晌,居于主位的白衣男子缓缓摇头,他起身,拂了拂纤尘不染的衣袖,在袅袅的烟缕中转身朝着身后的大殿走去。
“她已不在此地了。”
少言话音刚落,在坐诸位便是微微一怔,因为他们不曾感知到这位“小一道友”的到来,竟然连她是何时离开的,都不清楚。
被“禁言”的yào神紫华终于忍不住好奇心了,开口问道:“少言,汝知晓小一是什么来头吗?”这天底下能躲过他们耳目而不被发现的,也只有少言罢了。
虽然他们和少言一样同为问道七仙之一,但是少言身为此世天柱,在道行修为上是比他们稍高一层的,毕竟是距离天道最近的人。
“不知。”白衣男子微微摇头,他衣袂上那似乎随xing挥就的水墨仿佛流动的长河,将这云巅上的真仙衬得宛如浊世清贵的公子,眉眼温淡,“许是意外之缘。”
在那名为“小一”的道友发声的瞬间,在座的七位仙人掐算的掐算,锁灵的锁灵,探识的探识,却都没有发现这云顶之巅有陌生气息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