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是这样摸着柳色馆的叔叔们,我只不过学娘。”我委屈地大哭,虽然从小就知道爹讨厌我,但他还从来没有将我摔得那么痛,听到我的话,爹的脸黑气弥漫,我第一次看见爹发那么大的火,他简直将好端端的一间书房变成了废墟。
这次之后爹与娘爆发了一次史无前例的争吵,具体吵什么内容我不知道,我偷偷打开门发现爹将娘压在身下,地上满是娘衣服的碎片,爹离开之后,娘的寝室也变成了一座废墟,而娘那洁白无暇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
“娘,是不是爹打你了?”那晚娘抱着我哭,那冰凉的泪水滴在我身上,凉飕飕的,这次过后娘与爹的关系更加恶化,娘替柳色馆的男子赎身,一并将他们娶了,从此我多了五个爹,而我的亲爹再没有踏足这里。
娘出没柳色馆本来就已经为世俗所不容,如今一下子娶了五个男子,在京城长平引起轰动,从此西陵京城除了第一美人,第一才女,还多了一个第一荡妇,娘听到这些称呼也不以为耻。
“荡妇又如何?**又怎样?只要我过得开心就好。”娘不仅仅满足于家中的五个男子,依然穿着性感暴露,牵着我的手到处到街上物色美男。
“娘,那个小白脸不错。”
“娘,那个黑衣男子的身材很好,要不我去扒下他的衣服瞧瞧。”
“娘,坐在醉香楼那个男子长得真销魂。”
娘拉着我出来招摇的时候,我俩就对那些男人品头论足,娘甚至当街将自己看上的男人带回家,从来没有男人能拒绝娘撩人的眼神,喷血的身材,但就是最美的男人,娘与他们都是一夜情,晚上带回来,白天送他们离开,从此醉香楼的生意火暴,那些公子哥门穿着光鲜,只是为了成为娘的入幕之宾。
娘艳名远扬,臭名远播,每次上街得到万千男子垂涎的目光,也受到成千上万女子的唾骂,沮咒,而我受到牵连,成为西陵王朝最小的**,最魅最无耻的狐狸精,我大了,开始知道**是什么意思,也看明白了别人眼里的鄙夷,心中觉得有点委屈。
“她们想骂就骂吧,反正骂得再狠,我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她们的诅咒再恶毒,我依然是最幸福的女人,连天下第一才女都可以做狐狸精,抢人夫君,娘还怕什么?”娘醉眼迷离,脸若桃花,美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看我?全城男子都为我疯狂,为什么你对我不屑一顾。”娘喝醉酒的时候最美,笑得最绚烂夺目,我分不清娘是喜是哀?
娘的放浪形骸,让爹成了整个西陵王朝最值得同情的男人,全天下的女人都咒骂娘下贱,瞎了眼,这样好的男人给她白白糟蹋了,娘只是一笑置之,但我总能从她的笑容看到百花开遍无人赏的寂寞。
“下贱又如何?我开心即可,欢儿你说是不是?”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娘笑得花枝招展,我觉得没有人这一生过得如娘那般洒脱肆意,没有女人像娘这般幸福甘甜,整天有那么多男人将娘捧在手心,我心生羡慕。
我以后的人生目标就是要把全城美男娶回来,但没想到遇到我此生的灾星秦剑之后,我就把这目标改为无论偷、抢、拐、骗,我都要将这个男人弄到手。
娘沉醉在那些男人的甜言蜜语当中,醉生梦死,而爹则醉心他的生意,从小就没有人管我,因为爹是京城首富,我有花不光的钱财,娘是西陵王朝最受宠的长公主,我有滔天权势。
我不但是一代**,更是一代财女,所有人见到我都毕恭毕敬,以至我横行无忌,我八岁就已经在西京称霸,也有人称我为西京小霸王。
因为娘憎恨那个京城第一才女叶楚楚,所以她不喜欢我看书,也不请人教我弹琴,反倒请人教我习武,但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有着爹的遗传基因,我喜欢看书,几乎过目不忘,也喜欢弹琴,稍加点拨,就已经明白其中精髓。
但家中的琴被娘摔破了,家中的书被娘烧光了,曾经她当是宝贝的那些诗集也都撕得粉碎,为了讨娘欢心,我装得胸无点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但好在我也遗传了娘的泼辣好动,对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也很感兴趣,每天骑着我那匹枣红马儿,挥着一条长鞭,英姿飒爽在长安街横行霸道,看到路人迅速躲闪,看到街上果子摊档被我撞翻,看到周围的人鬼哭神嚎,我总会开心得哈哈大笑,觉得很好玩,因为我平时的生活太无聊了,需要一点刺激。
无论我弄翻了多少了摊档,踢翻多少行人,从来没有人敢过来找我麻烦,甚至还有人被我的挥动的鞭子抽伤了,还笑嘻嘻地谢我的赏赐,以致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们喜欢我抽他们鞭子。
直到有一次我座下的铁蹄,差点踏到一个五岁的小屁孩,秦剑就在这个时候,如天神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记得那一刻他凌空而起,跃上我的马儿,一把扯过缰绳。
因为他太用力,马儿受惊过度,一声嘶鸣,前蹄奋起,我无所依傍,只得狠狠地扯住他的衣服,但随着一声破裂声,我从马上摔下来,摔得一个鼻青脸肿。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爬起来叉着腰凶狠得如一头小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