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芜不紧不慢地挪动着青蛇杖,感受着宋封滚烫的鲜血的流出,红色的液体宛如热泉一般让她着迷。
“你不说,本皇自会去查。至于你,本皇不会让你死,你不配与父亲母亲待在同一个地方,本皇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宋青芜阴恻恻地说完这句话,抽出青蛇杖,继而将自己的手掌插入宋封的腹部,直捣丹田!
“不要!”宋封发出一声痛呼,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青芜掏出他的内丹!
将那颗能量充沛的内丹捏在手中,宋青芜想起八年前,宋阎被迫跪在宋封的面前看着自己的内丹的惨像。
“宋封,八年了,这些年过得可还开心?被人活生生掏出内丹的感觉,怎么样?”宋青芜凑近他的耳朵,冰凉的眼神盯着那颗内丹。
下一秒,内丹被染血的手指硬生生捏碎而来,宋封眼中的最后一丝希冀也随之消散……
他猛地起身,往龙椅的尖角撞去!宋青芜及时给他施了定身术,阻止他想要自杀的想法。
她撕下宋封的龙袍,仔细地擦拭掉自己手上的血迹,却故意没有擦去青蛇杖上的。
“本皇说过了,你,死不掉。”丢下破布,宋青芜优雅地转身,将众人重新招呼进来。
宋榆雁只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看到乱七八糟的大殿,还有一动不动生死不明的宋封。
宋青芜看着愣愣的宋榆雁,握着青蛇杖,走了下去。
傍晚,宋青芜披着外衣,悄然来到宋延君的下塌处。
当初他们逃得突然,没有带走单恋的牌位,如今时过三年再回宋宫,宋延君终于从一堆废弃物中寻到了被宋封丢弃的小木牌。
“爱妃单恋之灵位”几个字被宋延君重新修改,改成了“爱妻单恋之灵位”。他仔细地擦拭、摆放,给他的恋恋布置了一个安静的环境。
宋青芜一直没出声,静静等待宋延君忙完自己的事。
宋延君坐到宋青芜的面前,看着她仅仅只着两件衣服进来,无奈得很:“说了多少次?让你别仗着自己体寒就穿的少,受凉了一样生病。”
说罢,他起身去取了一件自己的衣裳,动作娴熟地替她穿好。
“哥,对不起。”宋青芜看着他充满着关心的脸,道。
宋延君替她系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做什么坏事了?这么突然。”
“对不起,我还是会封雁儿为宋国天帝。”宋青芜看着他。
宋延君毫不在意地勾勾嘴角:“雁国建立的时候不就说好了的。”
“可我知道你想留在这里,你想陪着父亲母亲,还有……单恋。”宋青芜抿了抿唇,还是这般说出来。
宋延君系好衣服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语气温柔:“青芜,你要知道,想留在这,和想当国君是两码子事。或许曾经的我是想继承君位,但我早就没有这个想法了,不然我也不会在几年前的建储大典上让你。”
宋青芜看着他,不说话。
“我知道你小时候经常做好事,而且都留我的名字,就是为了替我树立威信。但是,青芜,你要知道,这世间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站在高位,而你所认可的人,也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宋延君把椅子挪到宋青芜的身前,与她坐近了些。
宋青芜眼眶泛红。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也不要担心我。我不是还是雁国的祖师吗?你看,每天就写写史书,还是很悠闲的,这样我也多出一点时间来陪陪恋恋……”
宋青芜突然就这么哭了出来,饶是到了现在的年纪,有了爱人、有了孩子,她同样还是宋延君眼中受尽疼爱的妹妹。
宋延君把她拥在怀里,眼眶也是红红的:“我很庆幸上天给我两个这么优秀的妹妹。你替父母报了仇,一手创立雁国,统一宋国,多厉害呀!还有雁儿,这些年战功显赫,她在宋国的威望早已今非昔比。等我们攻下印国,寻得母亲的尸骨,我们这一家人,也总算是团聚了……”
“嗯……”宋青芜感受着宋延君温热的体温,满满的都是安全感。
“还有一事,青芜,这么多年了,还不给雁儿一个婚礼吗?当年五场婚礼同时举行,雁儿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哦。”宋延君替她擦干眼泪,笑着转移话题。
宋青芜吸了吸鼻子,道:“快了。”
一个月后,雁军将宋封的残余势力全部抹杀,清理完血迹斑斑的皇宫,雁国的所有高层,身着华服,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宋国皇宫的大殿之上!
宋青芜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站在龙椅前,左侧站着拿着圣旨的何子瑕。
“带罪君,宋封。”何子瑕看人已到齐,便道。
很快,四个就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上来。
那人的面容由于鞭痕已经看不清楚,只能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他不停地念着:“杀了我……宋青芜!杀了我!”
血肉模糊的景象着实惨烈,但众人看着他,只觉得心情愉快。
这一个月来,宋青芜几乎对宋封用尽了酷刑,她不仅动用了洛子烟,还用了女娲石。
女娲石也就是五彩石,宋青芜称皇后也给这神石改了名。
每次宋封临死之际,她就拼尽全力将他救活,然后再进行新一轮的折磨,如此,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