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王煜说,“江南也有梅雨。”
“你怎么样?”他看着切萨雷。
切萨雷瘦了很多。
“这里特别的热。”切萨雷引他往宫殿走,“民乱频繁。”他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斯里兰卡人不信主。
他们有他们的信仰,因此摩擦频繁。
他抱怨完,
“我有办法。”王煜很平静的说。
“什么办法?”切萨雷好奇。
“召集所有人。”王煜道,“我帮你。”
他的帮不止公事,还有私事。
翌日,民众聚集在广场上。
只见一个白衣墨发男子登台,他带了一架机甲。
男子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随意叫人从观众里拖了一个人上台,杀了,取血,灌进机甲引擎。
钢铁巨兽复活,引擎轰鸣,一步踏碎周围的房屋。
全场围观的百姓胆战心惊。
“主的荣光无处不在。”那白衣男子说。
他束玉冠,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一只鹰自长空飞过,落在暹罗海湾停泊的一只银色战舰上。
卫国守将周善礼展开谍报,看清字的一瞬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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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册封礼办的还算隆重。
晚上荣宜凑了个饭局,叫上谢希,他们三个一起在安排玉箫住下的储秀宫吃烤肉。
玉箫当年在伪陈名声远扬,她曾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为由婉拒皇帝纳妃的邀请。
谢希端详玉箫很久,因为玉箫莫名眉宇间与荣宪有五分相似。
“你说你有事找我?”荣宜问。
谢希离席,“圣人。”他交上来一份很长的折子,“臣以为匀田不妥。”
荣宜抬眸,“哪里不妥?”
“欲速则不达,物极必反。”谢希禀。“豪族自东汉伊始便割据一方,东汉末年战火纷起,世家以家学代官学,各将诸相皆出四姓一郡之族,若处理不慎,各地生乱,臣已书十二策于折中。”
他出自陈郡,是下一任家主。
是以他知道很多事。
若无谢家支持,没有商户能在陈郡立足。
现在是在乱/搞。
他列了那些条款可以徐徐谈,那些条款需要让步,那些人可以合作,那些人不能任用。
荣宜看了一眼,将折子搁在一边,“各郡一家独大的乱象早就该治一治了,不然还以为是各姓世家的家天下呢。”她凝视着灯,“你辛苦了。”
乱世用重典。
不能让百姓畏惧刁民与当地豪/阀而不畏官府。
法典既出,当/严/打/极/刑,雷霆处之。
有的能让,有的不能让。
南朝世家子肯定冲着世家说话,但这份折子写得不错,四平八稳的。
“赏贵嫔那对冰花芙蓉玉绞丝镯。”荣宜前几天从萧珂那讨来的。那是五股绞丝镯,从工艺上说是稀世珍品。
谢希深吸一口气才压下怒火。
楚皇是在讽刺他为后宫妃嫔见识短浅吗?
他气的灌了一壶酒。
“喝交杯酒嘛?”荣宜见他喝酒想起来件事,她笑嘻嘻的问玉箫。
玉箫有些意外,“纳妃不同娶妇,这……”
“那交杯剑?”
玉箫好奇心顿起,“什么是交杯剑?”
荣宜命人拿来两把剑,“我做什么你做什么。”
荣宜起手。
玉箫当时就看出荣宜是个战五渣。
这剑握法不对。
真的与人对战会自己割伤手指的。
荣宜转身,点步,玉箫只好举着剑和她转来转去,最后两人的剑绕在一起。
荣宜一手捏剑尖,松开手,挽着玉箫的臂,再握住剑,“这就叫交杯剑。”
玉箫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鬼?”
她以为是舞剑过程中手就能绕在一起。
这这这……
先松手,再绕臂,最后持剑。
行吧。
谢希还在灌酒。
他很郁闷,翌日真的招了几个朋友来见。
过年前他姨母家的孩子王煜求见。
两人吟诗作赋,一番痛饮。
“谢弟郁郁寡欢至此,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王煜此前已经游说谢袅一番。
卫国主君自己作死。
废赐田令,收归土地为/国/有,匀田给百姓。
当然世家绝对不能忍。
伪卫世家死的差不多了,没人反对。
但陈朝世家仍在。
大家都有魔法,纵千军万马当前,也有一战之力。
只要行刺杀了楚皇与三位摄政王,一时群龙无首,各派内斗,到时候里应外合,迎翡冷翠军队入东陆,便能一统东方。
他要拨乱反正。
因此需要谢希配合。
“我也……”谢希不知从何说起,半遮半掩说了些。
“欺人太甚。”王煜怒骂。
“噤声。”谢希忙说。
王煜吞吞吐吐的告知来意,“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九万里,此乃鲲鹏之志。”
“此一时彼一时。”
此时谢希还没动心。
除夕是荣宜生日,摆了宫宴。
梁王后酒品很差,发酒疯,“荣妃呐。”
荣宪很不满地说,“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