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阶下囚逼婚了》
作者:莫思量呀
文案:
唐窈身为南渊国司密署副使,是人人侧目的“女阎王”,传言就没有她撬不开的嘴,祁浔何其不幸作为北奕国细作,沦为了唐窈的阶下囚,在唐窈手下受了一番生不如死的搓磨。
后南渊国大败于北奕国,祁浔开出的求和条件之一便是将唐窈送来,众人皆以为唐窈必被那心狠手辣的桓王祁浔剁成肉泥,唐窈却摇身一变成了独受恩宠的桓王妃。
众人:桓王该不会是个抖m吧?
唐窈听了这话,想想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直翻白眼,她才是弱势群体好不好!
小剧场:
“过来。”
“做什么?”唐窈瞪了祁浔一眼。
“扶我。最近天冷,膝盖疼。”
“你又不是不会走。”
“嘶,谁惹的祸?”
他指着曾被她刑供过的左膝。
于是昨日还健步如飞的桓王殿下便馋着唐窈一瘸一拐地走着,一只手还揽在她的腰上,趁机揩油。
唉,没办法,媳妇儿太高冷,只能撒娇扮柔弱求疼爱。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拽着我拼命往前走,只有他一个人,会问我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歇。”
#无论寒夜有多漫长,我都会陪你一起等黎明,如果你还是很怕,我会为你燃一盏灯,延续一段只属于我们的白昼#
1.心狠手辣冰美人x腹黑双标二皇子
2.双洁,甜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爽文 复仇虐渣
主角:唐窈,祁浔 ┃ 配角:沈弗瞻,谢菀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追妻火葬场
立意:风雨历尽,方见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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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扑簌一声,红烛高明的彼姝堂内,雪白的绸衣顺着唐窈的肩头滑下,坠落在早已堆叠在脚边的大红喜袍之上,似软绵的寒酥覆着艳冷梅枝。
腻白的肩头显露出来,被满屋的红绸映衬着,添了些柔和的粉意,唐窈面不改色地看向祁浔,仿佛方才只是拂了拂衣袖上的尘埃那般轻松随意。她赤足立在那红白相间的锦绣堆里,身上只余一件锦鲤戏莲的抱腹和一件雪白柔软的绸裤,落钗珠翠散落在地,折射着昏黄朦胧的光晕。
祁浔看着这潋滟的春光,不过是将那双桃花般的眉眼挑了挑,人却依旧斜倚在桌旁,玉扇敲击声未停。似差强人意,又似在忖度着面前这女子究竟能撑到几时。
唐窈会了意。双手轻轻一扯,绸裤擦过圆.臀,顺过膝弯,最终落至脚踝处堆叠着,修长秀美的双腿再无遮蔽,甚至连腿间都赫然清晰。
挣扎和反抗了无益处,于猎人而言不过是更添乐趣罢了。她太明白这种感觉了。
因为,曾经,她就是那个猎人。
祁浔哼笑一声,终于将玉骨扇搁在一旁,为自己斟了盏热茶。端于唇下,捻了捻茶沫,方才抬目缓缓笑道:
“副使大人,原也是个识趣儿的人呐。”
话毕垂眸悠然呷着热茶。
“还请殿下速战速决。”
冷不丁这么一句,祁浔感觉到嗓中茶水猝然呛了那么一下。好在他反应极快,勉强压住了咳意,才不至于失态。
“啪”地一声,茶盏落在桌上。祁浔起身执扇向唐窈走来。
素色衣衫映入眼帘,紧接着下颔被尚带着凉意的玉骨扇挑起,唐窈忍不住战栗了一下,眸间的一抹愠色转瞬即逝。
扇骨顺着洁白的脖颈滑下,一路探至抱腹上沿,祁浔用了巧劲轻轻一勾,那唯一的抱腹也如风中红叶般翩跹而下,覆在落钗珠翠之上。
一如云雾散尽的雪峦玉峰,祁浔垂眸看着,玉骨扇在其上轻轻敲打了两下,便如微风漾过时荷叶上滚圆的水珠那般颤.动着。已是妍丽至极的景致,偏生祁浔观罢却有意摇头嗟叹,似并不满意。
“祁浔,你莫欺人太甚!”
唐窈忍无可忍,那句呵斥几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面色不知是因羞意还是怒意,一张脸早已涨得通红。
“嗯?副使大人不愿,那算了。本王从不强人所难。”
言罢便转身欲走,多一眼都没瞧。
“妾、知、错。”
唐窈拽住了祁浔衣袖一角,似要将那角衣料捏烂,一口牙也几要咬碎,才一字一顿地服软道。眸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像是要将祁浔燎尽。
祁浔笑着转过身来,看着唐窈捏在他衣袖上的手,凝视了片刻,便毫不惜力地用玉骨扇敲在唐窈那只手上。一阵酥.麻自掌沿顺至肘处,唐窈被震地失力松开了手。
行至圆桌处,祁浔亲自端了鎏金嵌宝石的酒壶倒了一杯酒,走了回去,递到了唐窈面前。
“这交情嘛,当礼尚往来才是。潁都的酒,本王已尝过了。不知可否请副使大人赏脸,品一品这陵都的桃花酒?”
唐窈虽知他不怀好意,却未曾犹豫便夺杯仰头饮下,香甜温润,倒不至于呛鼻。
她如今不过是祁浔砧板上的肉,即便是鸩酒,她也要乖乖饮下。
“滋味如何?”
“尚可。”唐窈没好气道。
“可有桃花香?”
“恕妾粗鄙,并未品出。”唐窈扭过头去,耐着性子咬牙切齿道。
“诶,这就对了。副使大人有所不知,这此‘桃花’非彼‘桃花’。”
唐窈蹙眉看向祁浔,目有疑惑,心底油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此处的‘桃花’说的是这饮酒之人会含苞待放,面若桃花……”祁浔说至此处故意坏笑着凑到唐窈耳畔,折扇微开半掩着续道,“春.流……乍泄。”
作者有话要说: 1.开文前三天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2.不完全是男主强迫,女主也有自己的心思,这一点后文会讲。
3.本文女主是亲生的,男主是捡来的,总体无虐。
4.今天5更,依次是15:00(三更),21:00,24:00
第2章 刑供
赵熙正沉着那张泛着油光的大饼脸坐靠在一张枣色官帽椅上,支着椅扶,一手托腮,一手时不时往冒汗的额上抹几把。
盛夏的刑室,格外的闷热。
腐臭味也熏的人躁郁难耐。
赵熙瞪了两旁掌扇的狱卒两眼,那两人忙不迭地加快了手上扬扇的动作。
鞭笞声不绝于耳,赵熙呲牙咧嘴地用小指在耳里抠了抠,连日连夜的鞭声震的他耳朵疼。
呸!真是个硬骨头!害得他也跟着受罪!
“头儿!”
赵熙循声扭头。
一个狱卒匆匆赶了进来,凑在他跟旁耳语了几句。
“副使大人来了!都要到地牢门口了!”
赵熙一激灵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熬了整宿的困意一丝不剩,他整了整衣袍官帽,甩动着臃肿的身子,一溜儿小跑朝外头迎去。
赵熙跑到地牢门口的时候,天上几声闷雷,像卡在喉咙中的痰——都响了一天了,就是不见下。
南渊国的潁都地处江南,像这样欲雨不雨的天气最是搓磨人。
光亮处司密署副使唐窈迈着快步负手而来。
她一身轻薄的淡紫色袍衫,腰间一素色束衿,挂着一把莲花纹的铜套短匕,除此之外,再无配饰。一袭长发像男子那般束在头顶,一支清简的碧玉簪固着。那张脸也算是明艳动人,可偏生清冷肃然,逆光走来,带着皑雪压松枝的凛冽气质,在这样的盛夏让人平添一丝凉意。
赵熙见状忙上前见礼。
“免了。”
清冷若寒风的声音响起,唐窈连看都未看他一眼,迈出的步子未减分毫,袍摆顺着步风摇动着。
赵熙忙亦步亦趋地躬身跟在唐窈身后。
心里惴惴不安。
这人他都审了三天三夜了,可硬是没把他的嘴撬动一分。
这“女阎王”速来御下甚严,搞不好就要治他个处事不力之罪。赵熙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去说,正拿捏着言辞,就听见唐窈冷声开口。
“如何了?”
赵熙自知躲不过,只好依依从实招来,说话间时不时地偷觑几眼,忖度着面色。
“大人,小人都连夜审了三天了,可他嘴像离了水的蚌,怎么撬也撬不开!这……这眼见再打下去,人就要没了……”
唐窈听罢冷着脸没再发话,只加快了步伐。
赵熙见状知是躲过了一劫,忙用袖口擦了擦额间的密汗,松了口气,小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