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鬼等到怀里的人安稳下来才放下了心,搂着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睡觉,军演回来就去了医院,他还没好好休息又遇上了老妈的事情。
苏珊一觉醒来药鬼已经不在了,身边的温度都是冷的,看来是走了很久了。
起床洗刷吃饭,在家休养自己的身子,然后等着时间去医院做手术,至于孙母的事情,她没打算去理会。
她在这边准备手术,药鬼去那边开会反而遇到了些问题,一个年轻女医生在看到药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个有魅力的男人,知道他单身之后更是兴奋,一个月的学习期间,各种殷勤备至,不管药鬼怎么说,人家姑娘就一句话:没结婚就是我有机会。
姑娘是个好姑娘,所以他不能采取特殊手段,可是在这么下去他非疯了不可。
“孙院长!”
药鬼开完会出来在次被叫住,他头大的看着过来的人,合起来刚刚开会用的文件:“高医生。”
高医生笑眯眯的过来看着他:“孙院长,一起吃饭吧!”
药鬼想了想也好,他今天把这事给说清楚。
两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餐厅,高医生整个人都很兴奋,她还以为这人要拒绝呢,没想到他会答应自己的要求,整个人都兴奋了很多。
“孙医生喜欢吃什么,这次我请客好不好!”
药鬼微微耸肩:“我是长辈,该我来请的,你点吧!”他说着,下意识的将手机了过来,没有看到任何的信息,今天她手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了想还是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莫非:“你妈呢?”
“爸爸,我妈妈还在手术,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莫非从医院出来去了外面的小公园和爸爸打电话。
“还有半个多月,你妈妈手术做了多久了?”他再次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中午了。还没有结束。
“孙院长,好了!”高医生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笑着开口。
莫非眉头微微一皱:“爸爸你和谁在一起?”为什么他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一个同事,”药鬼说着,眉头依旧皱着,“你妈几点开始手术的。”没有得到答案,药鬼又问了一遍。
“早上八点,廖医生说妈妈的面部损伤面积太大,手术时间会很长。”他说着,微微低头,爸爸什么时候和同事一起吃饭了。
“那行,一会自己去吃午饭,钱放我你桌上了,中午回家把那个钱拿上,你妈现在身上也没钱,别和你外公要了!”
“我没要,外公给我我都给外公放下了。”莫非说着,他才不会要外公的钱呢,手术费是阿姨给出的,他想着等爸爸回来再把钱还给阿姨,“爸爸,我把这几天阿姨花的钱都记下来了!”那意思就是,老爸你记得回来还钱啊!
“嗯,你阿姨的钱爸爸回去在还,去吃饭吧。”药鬼看着饭菜上来,对着服务员点头,又嘱咐了儿子几句才挂了电话,看着对面这会儿有些呆愣的高医生,将手机放下:“我儿子,他妈妈今天手术。”
高医生嘴角微微一抽,“您,您不是……”没结婚么,这整个医院都知道这孙医生没结婚啊。
“嗯,一直拖着呢,孩子他妈脾气倔,这次回去差不多就把事情给办了。”他说着,拿了筷子起来,看着高医生变得惨白的小脸,淡定的吃饭。
高医生微微咬唇:“她很美吗?”能让一个男人这么宠着,她说不结婚他就宁愿被处罚也要纵容她么?
美吗?以前她的真的很美,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确实被她惊住了,这女人太美,可是在他的心里,容颜已经不再是他唯一判断的依旧,“什么是美?小高,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外貌也好,能力也好,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舒心才是最好的。”
高医生咬唇:“您很爱她。”
药鬼直接点了头,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我爱她,几十年了。”
高医生猛然起身,咬着自己的唇看着他,眼泪在眼中打转:“我知道了,谢谢孙院长请我吃饭。”吃饭是假,让她听到那个电话才是真的吧。
“坐下吧!”药鬼指了指她的位置:“可以告诉你,如果这件事发声她身上,她会吃完饭之后,在把水泼我脸上,果断的转身,我爱的就是她的这种性格,她喜欢,可是不会被人算计。”
高医生低着头默默的吃饭,她大概明白了。
苏珊的手术结束是下午,整个脸都被包着,醒过来的时候莫非陪在她身边。
看到她醒来,莫非压住要起身的苏珊:“妈,您现在还不能起来,也不能说话。”不然会扯动脸上的刀口,到时候手术效果就会受影响。
苏珊看了看周围,莫非坐在床边喂她喝水:“爸爸说他还有半个月才能回来!”
苏珊甩了一个白眼给儿子,她问了么,她可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都和自己没够关系。
莫非守了苏珊一天,晚上的时候才被莫离给换回家休息了,她身上的药性还没过,所以一直迷迷糊糊的。
药鬼进来的时候莫离刚要出去,看到他微微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一会就回去。”说白了还是不放心,所以下午的会议一结束他就赶了回来,凌晨三点的飞机,他还能看着她两个多小时。
莫离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说活,直接出了病房,把时间都留给了他。
药鬼感激的看了莫离一眼,进去将手里包放在了桌上,看着她满是纱布的脸,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苏珊一直没有醒过来,药鬼也没叫她。就这样静静的陪了她两个小时,现在这姑娘就是一刺猬,看到自己这嘴巴就没停过,她现在不能说话,他就不刺激她了。
看了看时间,小心的起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离开,莫离还在外面,“送你出去。”
药鬼没拒绝,这是大姨子有话要说,他可不能拒绝。
“当年因为她你被将了军衔,又因为非非离开了特种大队,你真的没后悔过吗?”这个问题她很早之前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药鬼苦笑,“嫂子,我们都不是一二十的小年轻了,我和珊珊在一起的时候二十三,也许那时候不成熟,珊珊离开的时候我二十七,我二十三不成熟,二十七不成熟,可是现在,我四十四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外人说我傻,嫂子还不明白了,没有了楚玺的莫离还是莫离么,同样的道理,没有的苏珊的孙思渺,也不过是一具空壳。”现在她回来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不会在放手。
莫离叹息:“你母亲……”
想到前一段时间苏珊把母亲气到住院,他也会觉得头疼的,“慢慢来吧,会好的。”
这可不好说,当初叶羽菲也以为会好的,结果还不是一样,婆婆厌恶了她一辈子,有些人,不是你好就可以感动的,有人说,人心是肉做的,总会感动了,可是总是有些人让所谓的母爱掩埋了一颗真心。
苏珊醒来莫离没有提药鬼来的事情,这些要他们自己说的。
药鬼回来之后苏珊的脸上已经拆了纱布,只是还有些恐怖,说话也不利索,忙完医院的事情药鬼就去陪她,苏珊心情好了还会和他都两句,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想就和他说,药鬼也不恼,她不说话他说,有人说话就好。
“爸,妈……”莫非背着自己的书包跑进来,满脸的大汗,端起桌子上的水就喝:“妈,我们学校要夏令营,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去?”苏珊不解的儿子,她以前上学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夏令营了,有的吃有的玩的。
“就是不想去。”莫非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小脸有些难看。
“嘿,我说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以前这个夏令营儿子还是会参加的,怎么今年都不参加了。
“不先去就是不想去!”谁让那个笨蛋女人把自己的名字给忘记了,就记得别人,尤其是那个人。
苏珊和药鬼对视了一眼,莫非虽然是药鬼一手带大的,可是儿子也不会什么都和自己说的,苏珊更是不了解自己儿子了,她根本就没有看过孩子。
伸手拉住了莫非的手:“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不过她觉得她儿子不是会被欺负的才对啊。
毕竟是十六岁的男孩,动了心还小心翼翼的,不敢和父母说,闷声开口:“没有。”除了那个笨蛋女人谁还能把自己给气到啊。
药鬼微微挑眉,一手放在了儿子的肩头:“你歇会儿,我和儿子出去聊聊!”十六了啊,这是动心的年纪,他大概能明白儿子的那点小心思。
苏珊看着他们离开,眼中有了迷惑,这爷俩还有什么秘密不成,还不能和自己说了啊。
药鬼带着儿子出去,到了外面才看向了儿子:“怎么了,可老爸说说。”
“没事,就是想陪着我妈妈。”
“少忽悠你爸,你爸也年轻过,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药鬼哥俩好似的一手搂在儿子肩头,“你现在就把你爸当成你哥们,什么都能说。”
“哥们就不能说了。”这事,绝对不能和自己哥们说的啊。
“我说儿子。”药鬼突然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儿子:“你不会翘人家墙角了吧。”什么事情兄弟还不能说。
莫非一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爸,您想什么呢。”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喜欢别人的女朋友呢,虽然这白痴比较气人,不过他还是可以确定她不喜欢那个蝴蝶男的。
“不让爸乱想你就说啊!”这还不简单么。
莫非鄙视的看着自己老爸:“这个时候你不会是该阻止我早恋么?”反正他们学校现在整天都在叫着不要早恋,不要早恋,还有他同学的家长也是这么说的。
药鬼鄙视的看着自己儿子:“就你这年纪在不早恋就晚婚了,喜欢就上,一个男子汉墨迹什么。”当年要不是自己一直都在墨迹,那女人能跑的了么,所以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啊。
莫非嘴角微微一抽,他一直知道老爹很强悍,可是没想到强悍到这个地步,“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他一直是年纪第一,那白痴一直都是年纪到第一,可是她活力四射的每次都让自己移不开眼睛。
药鬼摸着自己的下巴:“那她喜欢别人么?”
“不喜欢,她对谁都一样。”莫非坚定的开口说道。
“那不就的了,她不喜欢别人,你还在的等什么,去追啊,不然你还等着人家姑娘自己送上门啊!”这小子真的不是一般的笨啊,看看他当年追苏珊的时候多上心啊,怎么儿子就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呢。
“那也要你和妈妈结婚之后啊,她说单亲家庭的孩子有缺陷。”所以他一直都不敢下手。
药鬼嘴角微微一抽,儿子你这是在怪我和你妈呢?什么叫单亲家庭的孩子有缺陷,他儿子多完美一人啊。
“爸,你不要忘记,每次去给我开家长会的都是莫离妈妈和楚玺爸爸,他们一直不知道我是单亲家庭。”所以他严格来说,不能称之为单亲。
好吧,又被儿子给教训了,这婚他也想结啊,可是有人不配合,他能有什么办法。
爷俩会病房,走到了门口就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药鬼听到那声音,暗自叫了一声坏了,急忙开门进去。
站在床边的高医生回头看着孙思渺,微微勾唇:“孙院长,我刚好来这边出差,就不过来看看孙夫人。”
药鬼看着似笑非笑的人,就知道这事又坏了,自己媳妇儿这是肯定发火了啊,别的还好说,媳妇儿一发火,这结婚的事情,又要变得遥遥无期了。
莫非皱眉:“爸爸,这位阿姨是谁?”
药鬼表情淡淡,“爸爸的同事,比你大不几岁,叫姐姐就好!”淡淡的一句话,就拉开了他们自己之间的辈分,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