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金闪闪的抹胸礼服,妩媚的卷发垂在肩后,俏丽的笑颜上两个深深的酒窝,郑晓梅美得张扬,美得夺人眼球,美得让身为女性的江如蓝都赞叹不已。
梅子领着她进了后台,一起试了演出服。
江如蓝一抹月牙白中袖纱裙,长长的坠地,裙摆上绣着三两朵牡丹,周边以银丝勾勒着祥云暗纹,在灯光下熠熠发亮。
郑晓梅则一身嫩黄裹腰古装,外罩同色系水袖,裙摆极大,上身紧俏,十分娇艳。
商议好曲目,很快进入状态彩排了。
第二天晚上,江如蓝下了班晚饭都没敢吃,急急地赶过去。梅子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她又是女主持人,更是没歇脚的空。
进了会场,刚开场不久,匆匆瞥了一眼台上的人物,身材挺拔,白衬衫深色西装,微含着下巴哼唱着曲子。
江如蓝整个人顿时呆愣,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一份痛苦的回忆,沉沦不前。
纪天,三年的时光,我还是不愿意面对你。
一双手臂环住了她僵硬的身体,江如蓝转身抱住来人,好似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地缠上去,低声说道:“梅子,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节目原是别人表演的,谁知那家公司临时换了人。
郑晓梅一面安抚她,一面怨自己大意,没细看替补名单,半路杀出个“纪天”。领着她到后台,心疼地看着她,提议道:“如蓝,要不把节目取消了吧,我送你上车,回去好好睡一觉。”
江如蓝安坐了片刻,渐渐平静下来,摇了摇头,口吻坚定:“不行,说好帮你的,怎么能取消。”她犟起来,旁人还真是扭不回头。
正犹豫间,听得前台男主持的声音传来:“歌舞表演‘蝶恋花’,掌声有请。”江如蓝早已来不及唏嘘,与梅子立马跳起来奔进试衣间,换上服装。
帷幔慢慢腾升,舞台的灯光聚成两个点,打在舞台两端默立的女子身上。好似两个降落凡间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仙气十足。
落入眼帘的是,黄衫女子优雅地几个转身,滑至舞台中央背对众人,曼妙的身姿惹得人忍不住想一窥容貌。白衣女子十指跳动在木笛上,一个个音符从唇边流淌出来,灵巧、通透。
还带点——哀伤。
席下的纪天目光流连在奏笛女子脸上,诧异,歉意,一时有些出神。
曲毕舞终,掌声鸣动。
江如蓝回到后台,听到一声轻唤“江小姐”,她一看,竟是陆丰。如蓝礼貌地寒暄:“陆先生。”
正巧梅子报了节目串场,转回后台,笑吟吟地走过来:“你们认识?”江如蓝根本没心思周旋下去,胡乱地点了点头,梅子一瞧她模样,明摆的不想多说话,于是让她回家,又说自己明天去瞧她。
陆丰见她精神不济脸色苍白的过头,绅士地请缨护送江小姐回去,而向来寡淡的如蓝这次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