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最,你告诉我为什么尤其要这样,他怎么能这样,要是我没有看到那怎么办。”安懿越想越伤心,心里很是自责:“是不是因为我强迫他让他不高兴了,所以想要跟你同归于尽啊,呜呜呜我不该跟尤其说那样的话的,我现在就是很后悔,可是都不知道尤其什么时候会出现我想跟他道歉。”
他觉得肯定就是自己把事情搞成这样的,本来就不应该插手,一插手肯定就让尤最和尤其之间的关系更恶劣了。
然后他感觉到尤最捧着自己的脸给自己擦眼泪,指腹摩挲过眼角擦掉眼角的泪,动作格外温柔,他看向尤最,忽觉得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尤最和尤其他越来越分不清楚了,自从自己把他们两人看成是一个人后就觉得这两人真的就是一个人,温柔的眼神像,霸道的语气也像,有很多细节都很像。
“尤其不是自杀,他只是想通过直面恐惧的方式让自己不再恐惧水,当年我们交换人格的时候,是他一个人抗下最后的折磨,那些人把尤其丢进海里。”
“……什么?”安懿听到尤最曾经被丢到海里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眸,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要是真的按照尤最的年龄来说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惨绝人寰,可为什么一个普通人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尤最看着头顶的灯,觉得刺眼半眯着双眸,深邃的眸底泛起涟漪,是被刚才的记忆所牵动:“我也是第一次记起那时候的事情,尤其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另一个生命,是我尤其重要的人,所以我给他取名叫尤其。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的存在,我身上的勋章有他的一半,没有他就没有我,我也更不可能会存活。尤其被丢进大海后他的挣扎我可以隐约感觉到,但他帮我抵挡了绝大多数,包括恐惧,所以我只有一点点恐惧,看到后会害怕,但是尤其是非常害怕。”
安懿听着还是满心疑惑,他想到刚才顾澎易说的:“尤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吗?”
尤最唇角扬了扬,轻轻笑出声,他侧过头看着安懿,目光温柔:“安懿,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信你。”
“那就再相信我一段时间好吗?”
“好。”安懿把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垂眸看着地面,眼眶渐渐被眼泪浸湿:“尤最,我真的相信你的,你不要骗我的哦。”
他确实充满疑惑,但是这是他喜欢的人他还是选择相信,而且他相信尤最的人品,他相信尤最一定是有苦衷的,他愿意等。
“安懿,上来陪我躺一会。”
“我身上都是湿的。”
“把衣服脱了。”
安懿听到尤最这么说有些意外,但也没有一丝迟疑手速非常的快就把自己剥干净然后钻进被子里,然后紧紧的抱着尤最不放,一直紧绷的情绪在感受到尤最的体温后才慢慢平缓了下来。
尤最把光果果的安懿搂进怀中,像是找回失而复得的宝贝那般,把脸埋在安懿的肩颈处:“对不起,把你吓到了。”
“我是真的吓傻了,我以为尤其想……那个的。”安懿觉得委屈至极,他用脑袋蹭了蹭尤最的胸口带着撒娇般的委屈:“不过尤最,我发现你和尤其越来越像了,这一次我看到尤其会感觉跟看到你一样,虽然他没有你那么稳重但是某些动作和语气就跟你一样的。”
“那你觉得我们是一个人吗?”
“我想通了,我不应该把你们两个人分开这样对待,我觉得这很不公平,所以这一次尤其出来我就想明白了,一视同仁才能让你们重归于好,不能让你们因为我的存在而吵架。”
尤最心疼的把怀中的安懿搂得更紧,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情会影响这么个活得阳光肆意的少年,双重人格的问题从一开始确实就得不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因为他有愧于尤其,没有尤其他也活不下去,所以他是不可能下手去用绝对控制对付尤其。
但他很意外因为安懿尤其自己想明白了,这次他沉睡得很突然,感觉不到外界一点动静,这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就算尤其出来了他多少可以感觉到尤其的存在,而这一次他感觉到不到。可能是尤其找不到他感觉不到安全感,才会想用这种方式把他唤醒,这也间接的说明尤其愿意跟他沟通进行人格融合。
“我和尤其不是吵架。”
安懿听尤最这么说撇了撇嘴:“才怪,你们吵了吧,尤其说以前你对他很好的,尤其说喜欢你。”说着说着觉得有些吃味,虽然这个吃醋的对象都是尤最本人。
尤最有些哭笑不得:“尤其说喜欢我?”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家伙有多闹:“他开玩笑的,为了气你。”
因为他知道尤其也喜欢安懿,不过跟他的喜欢可能不太一样,毕竟安懿是尤其出来后第一个正式接触并且有过亲密接触的对象,这个意义跟他很不一样。
“谁说,他是认真的!”安懿伸手摸着脖子想到尤其昨天的行为就生气:“他昨天还因为这件事情咬我!”
尤最蹙着眉头,视线落在安懿右侧的脖子上,只见那白皙的脖颈处贴着创可贴,边缘还能看到红色的痕迹:“他咬你?”
那家伙真的是……
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