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也是大帽子又扣在了头顶,让武顺帝不得不接此言。
冷着脸面冷哼着:“朕也没说不检验,绍嬷嬷,李嬷嬷你二人带着她二人去往后院处的揽秀园查探,一有消息马上回禀。”
“奴婢遵命”二人也是一个从秋桃手中接过竹香,一人伸手引着霓裳怜一同去了揽秀园。
武顺帝对这两个嬷嬷还是十分放心的,因为毕竟也是服侍了自己多年的老嬷嬷了,他相信她们一定不会出卖自己的。
过了两刻钟后,两位嬷嬷也是带着二人分别从左右两侧的门栏处走了进来,微微额首道:“回皇上的话,李夫人的背后的确有一个蝴蝶型的胎记在右侧的颈肩处,而柔妃娘娘的蝴蝶胎记则是在左侧。经奴婢二人共同检验,绝无差错。”
往事历历在目的回放着,武顺帝只有刚开始的一会被代入到恼怒之中。
可是那亲吻过无数次的蝴蝶,他又怎会不知道在哪个肩头呢。
看来治罪慕容奇是绝无可能了,只能削了他一条臂膀也是好的。
可在刚想开口说话时,他身后突然多了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贴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确也让他变了脸色。
颤抖着嘴唇确是什么都说不出,只是看着慕容奇眼睛里闪着杀人的目光,随即又淡了了下去变成了灰茫。
他知道今日的自己已经在无翻身的余地,若是一旦动手自己则必是葬身此处。
对着下坐的所有人挥了挥手暗哑着嗓音道:“都下去吧,今日就散了。宫中加强了守卫,你们出宫时也都多主意一些。如今朕老了,有时难免糊涂一些。日后有事你们像太子吩咐即可,等他拿不定主意在来寻朕吧。这皇宫中总是太不安稳,从今往后也全全交于太子派人监管吧。”
说着也是暗淡的神色缓缓的起身,仿佛一时之间他就恢复了老态的神情。
由胡贵扶着起身,去往了后宫之中。
慕容奇看着这样的背影确是大拳紧握,他莫名的觉得眼睛有一些酸涩。
他心里知道武顺帝是放弃了这场父子相争,就安逸的去过他晚年的生活。
因为一旦双方人马对峙起来,那便是多久也无法缓和回最初的模样。
谁剩谁败,输的也只有大慕而已。
一场万寿节就这样匆匆离场,而周澜兮更是让慕容奇打昏抱回车内的。
不然她一定会冲动的要带回竹香,决不会留她一人在那独自面对武顺帝。
月明当空中周澜兮也是缓缓的睁开双眸,看着那熟悉的围蔓她在也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竹香……我不要竹香死,爷我求求您,救救竹香好嘛?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换……”
话语被慕容奇的大手一把捂住了嘴角,嘴唇轻抵在她额头间:“别着急,等过几日爷换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竹香好嘛?”
“爷说的可是真的?妾身现在就要去看竹香。”说着也是急忙要起身,确被慕容奇一把拦回在怀中。
嘴角轻着着她的朱唇:“现在还不成,你若是在不听话爷就不准你见她了。等到李卓成亲那日,爷定会让你见到活生生幸福的竹香。”
周澜兮有些不信更有些疑惑的躲开慕容奇的纠缠:“那个是竹香还是那个霓裳怜?爷可不要虎我,你如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二人调换,还让妾身都没认出来呢?”
慕容奇点着她的小鼻子一脸的宠溺:“是霓裳怜……”
“我就知道爷是虎我的”说着也是马上双眼泛起雾气,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让你心疼。
慕容奇看着也是忙开口哄劝着:“一说你就急,也不等爷将话说完。她是霓裳怜也是竹香,那个是她另一个名字。而宫中那个是她的亲姐姐,早年被她耍钱的父亲一同就买给了人贩子。只是她命不好,没碰到你这样的主子。而是沦落了红尘,成了风尘女子。”
周澜兮听了也是双眼冒着蓝光:“爷说的可是真的?那爷是在何处见到此女子的。莫非你……”
说着便又要来,让慕容奇急忙阻止了:“停停停……爷可没那爱好去逛什么窑子,是那阵张亮请了一阵长假在离京去了大同那里,在那的一个县城里看见了这个女子。一时的觉得看着与竹香相像动了恻隐之心才为赎了身,放在大同的院落里养了起来。”
周澜兮马上也是破涕而笑,有了身子的女人总是这般阴晴不定的。
侧身窝进慕容奇的怀中哀叹不已:“她也是个苦命的,如今才被赎身确又被送进皇宫之中。只是让她这样她是否甘愿啊?又是否会识破带来祸端呢?”
慕容奇紧搂着怀中的人摇着头:“当初爷也怕漏了风声,一直不肯同意。张亮说此女子演技十分好也可谓是以假乱真,长长将那院子折腾的人仰马翻。可今日看你拉着她哭时,她那真情流露也是让爷放了心。加之李卓常日对她的教导,相信总能糊弄过关的。而且如今爷在也不需要惧怕任何人了,只要你安安生生的少与竹香见面,过几年爷必让你在这京都横着走。”
“横着走干嘛,妾身也不是螃蟹。虽然她演技好,但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又怎会甘愿在那皇宫中寂寞一生呢?会不会她突然不想呆了便会闹起来啊?”
“不会的,她早厌恶了红尘的生活。为的那些纸醉金迷宫中你留于竹香的还少吗?而且以她的手段,想夺取父皇的宠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就放心的给爷生儿子就是了,其它的都不需要你操心。”
唇齿相依间已经更加的深入,周澜兮推着慕容奇的身体也是口齿不清的含糊出声:“爷还生儿子,都已经有了昌麟了您还要几个啊。”
“不够,离你欠爷的还远的很。”
李府内
一夜的缱绻也是让二人一刻也不想分开,直到精疲力尽李卓仍是不肯松手的紧搂着竹香。
手摸着她皮包骨的小手也是轻声呢喃着:“竹香”
“嗯……”
“竹香……”
“嗯……”
就这样来来回回不停的重复的叫着,竹香也没有一丝不耐烦的回着他的话。
直到很久后李卓的一颗泪珠滚落到竹香的颈肩处,声音带着哽咽的蹭着她的脖颈:“一年零四个月二日,我终于又能将你揽入怀中了。竹香,你掐我一把好嘛,证明这次不在是梦,而是你真真实实的在我怀中。”
竹香伸出手来在他的手臂上使劲的掐了一把,她不是不心疼他,而是在黑暗中她早已不知道掐了自己多少次。
无数次的梦中,无数次的人。刚要触及的手臂与身体,就这样转瞬而逝了。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想必无人会懂,只有他们二人才会知道那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伸手又替李卓揉那刚才掐过的地方:“不是做梦,李卓真的不是做梦。我好想你啊,没有一个夜晚我不想飞出那皇宫回到你身边的。李卓……李卓……”
也不知道那不是做梦是在对自己还是在李卓说的,反而是她哭的泣不成声。
李卓也是哽咽着将竹香搂紧:“不是做梦,我真怕一觉醒来你便会在此消失。竹香……不要在离开我了好嘛?”
“嗯……在也不要离开。”一声的允若想必她们会用一生去完成吧,没有浮夸的山盟海誓只有一生的永不离开。
满天的大红色渲染了整个京都的天空,李府内也是一片喜气洋洋。
周澜兮坐在喜房内看着那一身凤冠霞帔的竹香,确是在也按耐不住眼中热泪。
一把将竹香拥入怀中:“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竹香也是满眼的潮气,伸手回抱住周澜兮的身体:“嗯,主子奴婢出来了。”
“竹香……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才会如此。你……你能原谅我吗?”周澜兮抱着竹香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早已哽咽的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竹香伸手拍着她的背腹不停的安抚着:“主子当日是奴婢自己背着您做的又与您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如今奴婢已经出来了,又是大婚之日您该高兴才是。万万不可在哭,免得动了胎气伤了小主子啊。”
“嗯……我不哭,竹香也不要哭了。”
坐起身来看着竹香确是雾气仍久久不散,伸手替竹香拭去了腮边的泪水:“以后不可在奴婢奴婢的叫了,我也不会在叫竹香了。想必李卓该是与你说了缘由,记住日后人前人后你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霓裳怜,万万不可在记错一次。”
“嗯,奴婢……醒得了。主子,日后未闭嫌疑奴婢也不能近身伺候您了,请受奴婢一拜。”说着也是起身跪在地上,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周澜兮冷冷的看着一切的无奈也是摇着头将她扶起:“一切但等爷功成那一日,你我方可在想见。竹香……你能幸福是我今生最大的期盼,你能为我好好的过好每一天吗?”
“恩……奴婢定会为主子过好每一天。”为了遮人耳目顺利让慕容奇登基为帝,她们也只能如此。
周澜兮一步一步迈着大步,身着一身太子妃服制的走出房门,去继续那接下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