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说要养,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马上他就要走了。
两人本来就是露水情缘,打完炮就走的关系,只不过这个炮打得有点长。他没问男人名字,男人也没问他身份,穿上裤子谁也不认识谁,帮彼此省了不少事。
“吃饱了就去睡觉吧。”单临溪看了一眼时间,起身的时候小家伙要跟进卧室,被单临溪关在门外。
银渐层望着门,听了一会动静,在门边躺下了。
洗了澡,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充足,想煎个蛋吃却又懒得动弹,昨晚他已经把厨房都收拾好了,实在懒得再收拾起来,想着到时候在飞机上吃也行,就忍着饿劲把卧室也给收拾干净了,不说一层不染,也跟他来的时候差不离。
为了健康受孕,住在这里后单临溪一直坚持自己做饭,虽然厨艺不咋样,但应该比外卖要营养健全。
拿上手机和身份证件,这就是他来时带的所有东西。
哦对了,还有他准备用来包男人的钱。他听朋友说过高级会所的头牌一天十万起价,他就按这个价给的,一共九天,给了一百万,另外十万是额外奖励。
本来一开始就应该说的,男人没提,他也就忘了,后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拖到了现在。
虽然男人看起来并不缺钱,但钱这个东西谁不喜欢,也许人家就等着他给呢,而且无论怎么说,这段时间也挺辛苦人家的,这钱该给。
单临溪拿着东西出了门,把卡放在了茶几上,银渐层立马爬起来跟上,单临溪给它添了些猫粮,小家伙却不吃,缠着他的手蹭。
“要好好吃饭哦。”单临溪摸摸它脑袋。
银渐层吧唧一下躺倒,打算碰瓷,单临溪笑着摸了一把小家伙的肚皮,最后捏捏它的爪子算是告别。
九点的飞机,傍晚落地。
一下飞机,电话就响了,堂弟说有人找他,却不肯告诉他是谁,单临溪大约猜到是哪位,打车回了家。
单家一家十几口人都住在一个大院里,大家长在后院,两个儿子分置两旁,单临溪跟堂弟从小玩到大,算是比较能说得上话的。
堂弟看见单临溪立马赶上来,单临溪问道:“傅以君呢?”
堂弟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坐了一天飞机,单临溪累得够呛,刚坐下来喝了口水,就看见傅以君和弟弟单擎宇进了门。
傅以君把一盒东西放下,退婚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还是觉得应该亲自把这些东西给你。”盒子里都是单临溪送给他的礼物,也没多少,巴掌大的盒子,都是袖扣手表什么的。
单临溪看也没看,“你给我的那些还没收拾,等过两天再给你。”
傅以君道:“没关系你要喜欢留着也行。”
单临溪道:“还行吧也没多喜欢。”
“……”
单临溪说的是实话,本来也没多喜欢,都是奢靡华丽石头块,拿来砸核桃倒是挺好使的。
傅以君尽然都挑贵的买,但他宁愿要一把路边薅得野草,也不喜欢这些没温度的礼物。
说到底这人的心思没在他身上罢了,听说年初初恋从国外归来,那时他就感觉傅以君有点不对劲,约会迟到,短信不回,如今又突然悔了婚约,好好让他见识了一把传说中的“真爱的力量”。
外面满城风风雨雨,这人倒像没事人似的,也是,他才是那个被退婚的。
接下来就没话可说了,傅以君起身告辞,单临溪给他送到门口。
春天风大,单临溪只穿了一件薄衫,领口被吹开了些许,迎着灯光,傅以君看见他胸口印着几点绯红,暧昧刺眼,霸道又无情。
他虽然没跟单临溪发生过什么,却知道那可能意味着什么。
“胸口怎么了?虫子叮的吗?”傅以君移开目光,看着单临溪。
单临溪低头看不到,拿手摸了摸没什么感觉,“可能吧。”海边蚊虫确实挺多的。
傅以君又看了一眼,转身上了车。
关上车门,车里的人问道:“谈完了?”
“嗯。”傅以君点点头。
那人向车外看去:“长得倒是挺好看的,腰是腰腿是腿,怎么没瞧见单家夫妇谁有这么长的腿啊?”
傅以君眼前闪过那抹绯红,道:“单临溪是随了他亲妈,单先生前妻是出了名的黄金比例美人,单临溪遗传了个十成十。”
“哦,难怪。”
傅以君见他别有深意,问道:“难怪什么?”
男人道:“难怪这么不受宠,恐怕现任夫人打压的厉害,我刚还以为他会缠着你,毕竟再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的结婚对象了。”
作为一个弃子,能和傅家子嗣联姻,确实是高攀了,尤其被退婚后,单临溪身价更低,以后只能往低了找去,傅以君这样的是绝不可能的。
傅以君刚才想劝他找个更好的,到底没开口,这个节骨眼,他也不想做那伤口撒盐的伪君子。
他笑了笑,把那抹绯红打散,深情看着对方:“还说别人,论相貌你得先夸夸自己。”
这声夸赞逗笑男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哥什么时候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