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格林童话》还是《安徒生童话》?”
“都不是,是《蓬莱童话》。”
翁沛疑惑:“你少骗我,我从未听过这本书。”
“没有骗你,”段余宁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背,“说到哪里了?那几只小兔子……小兔子可怜兮兮地挤在猫的家门口,猫却说,要么兔子们把吃掉的黑胡萝卜还给它,要么就留下来帮忙种打理胡萝卜地,还说那样它们不仅可以还债还随时可以吃到新鲜萝卜。”
“小兔子们吃上瘾了,再吃不下别的胡萝卜,决定留下来。然而田里并不是每年都会有收成的,它们等不及,一只只死去,又一只只出生,猫的家族后代监督着兔子的后代,在田边打了木桩围了篱笆,胡萝卜地渐渐成了兔子们的监狱,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翁沛这时候听懂了,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其中一只逃了出来,因为有一只看守的猫,是兔子的妈妈。”
她的手指抚摩段余宁的眉骨:“对不对?”
五点刚一刻,窗帘上的黑夜还未褪色,她的手指也仿佛在垂落的星星旁边徘徊探索。
段余宁感受到她指尖的暖意,闭上眼睛淡然一笑:“那不是兔子,那是又像兔子又像猫的小怪物。”
“兔子很可爱,猫也可爱。”
“那它肯定有着双倍的可爱,它不是小怪物,”她凑上去亲段余宁的下巴:“我说的对不对,段老师?”
段余宁侧过头看她,眼眸微睐:“你很好学啊。”语气有点危险。
看不见的被子底下,那只细嫩的手在他腿间摸来摸去,每次都故意绕开关键部位。
“你们调查小组那里,请假方便么?”他问。
翁沛说:“不方便。”
段余宁支起上身,手臂撑在她身侧:“那就不请假了。”
床上的被子盖过头顶,两个人纠缠着滑进去,被子中央鼓出又凹陷,翁沛躲他躲得衣发散乱,被一把按住后边笑边喘:“不行不行,我不能旷工……段余宁你不要挠我痒痒!你几岁了?”
“你好幼稚……啊你、你轻一点……”
她半撑起身子,头发散遮视线,房间里光线又还不甚明朗,只勉强看到段余宁的小腹紧贴着自己的,肌肤相接,酥麻蔓延到十个指尖。
他抓着她的膝盖,分开她的两条腿,滚烫湿润的粗物,即便是看不见也感受到在哪里了,何况他还恶劣地只肯进入一个顶端。
翁沛仰头去看他半隐在黑暗里的面孔,心脏怦怦作跳:“你进去啊……”下面的小穴一缩一嚅的,好像又有水流出来了。
她不由得抱住段余宁的背,将自己软绵双乳送上去:“可以插进去了,”在他耳朵边吹气,“我们小组集合是在早上六点四十五分,你抓紧时间和我再叙叙旧。”
段余宁说:“好。”
「好」之后,就是很「不好」。
六点的闹铃响起来时,她扬起手要去抓那个闹钟:“六点了……六点了,段余宁……”不知是被操到了什么地方,她呜咽着,手臂一抖,闹钟都被打落,闹铃声和呻吟声混杂在室内荡开。
“太深了嗯……”雪白腰臀在床单上滑蹭,下体风光也一览无余,他的性器在那个小洞里不知疲倦地进出又倒腾许多花样来,让她侧躺着,手指掰开自己的臀部,然后他缓慢从后进入小花穴。
这个姿势没试过,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私处淫水流的太多,因此外阴唇都湿哒哒的,喉咙却觉得痒,春意总是在顶撞中一声声婉转逸出。
“小沛。”
她咬着唇不愿回答,听得他又低低笑着叫了一遍。
“小沛宝贝。”
翁沛耳朵都有些热:“你别说话……啊……”
段余宁这方面总是比她更聪明,随口说出的戏语都能让她面红耳赤:“你知道吗,干你上面的小嘴,下面的就会一直流水;干你下面的小嘴……”在她的娇媚嘤咛中,阴茎狠狠操开肉洞,“上面的又能叫的那么浪,不怕被隔壁听到吗?”
翁沛差点被他操哭,手指在他肩背抓挠:“你混蛋,你慢一点!”
段余宁捞起她,看见她胸前那两团奶肉随着呼吸起伏,就抬起手摸了两把,说:“我的小沛真的长大了。”
她的腿缠住他的腰,身子被顶得一颤一晃,求欢的同时也在求饶,“其实……其实叙旧这种事,差不多就行了……”
粗硬的阴茎每次都深深顶到她身体里,龟头挤碰着某一处敏感的嫩肉。
他突然吻她,舌尖勾缠,话语含糊:“射了就拔出来。”
翁沛眼眶水润润的,左胸那点樱红被指尖揉搓,又被舌头卷弄,连着一小部分乳肉都被他含入口中,因此垂放在侧的两只手揪紧了床单,喘息凌乱。
身体总想往床头缩,颈窝边缘的两处锁骨似海上小舟桅杆颤升,又被他蓄意拍过来的海浪打落,浪尖上的小舟只能被海水淹覆,所以她也被凶猛的浪头托起又抛下,倒落回床上的那一刻像沉入蔚蓝海底的宝船。
他及时张开手臂挽住了沉没的船只,也挽住了她的身子。
“别往后倒,小心磕到头。”
射精后的阴茎却依然不肯抽出来,甚至在那个被干到湿软的小洞里顶了顶。
她那对浑圆挤压着他结实宽阔的胸膛,这回是真的吓哭了,穴壁夹紧了肉棒,口中却一个劲抗拒,神情满是委屈后悔:“我不来了!段余宁,真的不能再来了……我要出门的。”
段余宁照例在情事后吻她:“不请假了?”
“不想请假。”
段余宁从她体内退出来,白浊和淫水从小洞里流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就喉咙发紧。
段余宁把她抱起来:“带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翁沛累的够呛,哭了一整夜,醒来又被狠狠干了一回,坚守司法一线的铁人这个flag说倒就倒。
不,不对,是段余宁推倒的。
六点四十分,她从基地食堂叼了个包子就要跑,段余宁塞了一杯热豆浆给她:“带着路上喝。”
一大杯红豆豆浆,捧在手里也可以暖手。
她赶上了小组集合,室友看见那杯豆浆,眼睛一亮:“我说我怎么早上没看见你呢,原来你去食堂等豆浆了,昨晚我们在小李房里通宵玩游戏了,有个研究员告诉我们说食堂的豆浆很好喝,可惜一天只榨五杯,看人卖豆浆,也是蛮奇葩的。”
翁沛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走后门才有豆浆喝的,所以只笑笑。
又是红豆。
叼着吸管的时候她想:我又没有忘。
结束最后一个山村的走访调查,陈法官又紧锣密鼓地开了两场小会议,市里的卫生行政部门第二次鉴定报告出了偏差,现在只能等权威医学会来C市重新进行医疗鉴定,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所以又天降半日假期,等第二、第叁小组来基地汇合再一同回去市里。
这半天假期,法院的工作人员去给山顶的一所小学做普法和支教活动,翁沛和这些留守儿童们在操场玩游戏,也给他们上英语课,孩子们跟她玩得好,告诉她在教学楼楼顶可以看到很美的日出。
夜里回到基地,她无事可忙,就溜到段余宁房间里和他“叙旧”,偶然在他枕头柜抽屉里发现一本复印本的《绣榻野史》。
她惊呆了,翻了几页发现末页的还写着一大串看不懂的数学公式,起床后就拿着书去洗手间问正在刮胡子的段余宁:“段小宁,你们基地的研究员之间传看这种小本本啊?”
段余宁说,那是开会时跟同事借来做草稿纸的,一不小心都带回屋了。
翁沛借走了这本艳情小说,准备回去细细品读。
临走的那天清早,她推开学校教学楼天台的铁门,迎着天边暝薄日光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有在山顶看过日出了,她爬到水泥护栏上,把脚伸到外面,外边还有一层铁丝网,比坐着的位置低许多,正好用来搁脚。
楼下是六年级的教室,早读课孩子们在背诵唐诗,书声琅琅,晨风微凉。
太阳正一点点从东山后爬升,她听到身后有人走近,然后一个耳机就被戴在了她的头上。
她转过脸,看见穿着白大褂的段余宁,就知道他又任性翘班了。
段余宁在她手边的水泥护栏上坐下。
他没有像她那样孩子气的面朝东山,也没有将双脚踩在悬空的铁丝网上。
晨风吹过她的头发,也吹起他的白大褂衣角。
耳机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她不再去看日出,而是看段余宁的眼睛。
段余宁用口型告诉她,给她戴上的是降噪耳机。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搭在冰冷的水泥护栏上,两个人的指尖碰到一起。
段余宁在说话,她听不清,是他给她戴上的耳机。
她呆呆地望着坐在身边的段余宁,恍然间又感觉自己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段余宁抬起她的下巴,山风就停止了向她唇畔的吹拂。
云霞冉冉,都在手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