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疏闻声抬头,眼含笑意:「教授、师母。」李英对他笑了笑,陈卓啧了一声,丝毫不修边幅地掏出根菸走到窗边,对他抬了抬下颔:「告诉你师母,本大爷的得意门生改作业有多么的轻松。」莫景疏轻笑了声,在卷子上写下红通通的分数,抬眸对着李英无奈地笑:「师母,如妳所见……我是被压榨的。」
李英失笑出声,伸手顺了顺自己的一头黑发,眨了眨眼:「是说景疏啊……前几天下午麟晏来找我佼论文时说了一个八卦……」她笑,语气带着试探的意味:「听说前几天你被美术系的女孩子告白了?」
他挑眉,扯着唇笑,盖上了红笔的盖子,抬起了深邃的眼:「美术系?原来她是美术系啊……我没什么印象。」陈卓吐出一口菸,转头睨着他,语气淡淡:「你能对谁有印象?你家隔壁的小青梅?」莫景疏闻言笑容不变,修长的指间翻转着红笔,大红色的笔盖跟透明的笔身在他手中翻转的象是盛放的红莲,笔身反照着即将落下的夕阝曰,橘红的光刺眼夺目。
「不,她不是隔壁的了,她是我家的了。」
李英跟陈卓闻言都愣了,李英率先反应过来,眸色亮晶晶的:「你终于追到啦?」她跟陈卓都知道莫景疏有个年纪小他一岁的青梅竹马,读的是他们学校的中文系,他们也看过几次,是个笑起来挺可爱会让人产生保护裕的姑娘。莫景疏闻言坦然地点头,眸色宛若星空,漆黑而深邃。陈卓挑眉,熄了菸,指间捏着熄灭的菸蒂,眸色淡淡:「追她有一世纪了吧?终于追着了?丢不丢脸啊,a大校草兼物理系榜首,追个小姑娘花了十几年?」
李英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刻意伸手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银戒,挑眉顶撞他:「说人家景疏?你也不想想你追了我多久,况且人家小女孩考虑多点是好事,这样才不会被骗,哪像我,看你追了我那么久觉得可怜就答应你了,没想到这么早就被你骗回家,后悔都来不及。」陈卓扬了扬眉,勾起淡色的唇雅痞地笑:「活该,入了我家门,便是我家人。」他转头看着面上带笑的莫景疏,状似不经意地道:「这句话你好好记着,算是我教你的,希望你能够贯彻始终。」
陈卓笑,走到李英身边伸出原先扌臿在口袋里的手,无名指上的银戒卡得紧紧的,闪着银光,光芒当然不及钻石,却依旧耀眼,象是圣洁而深情的誓言。他故意伸手在李英眼前晃了晃,语带调笑:「跟老师我一样,早点带个媳妇回家。」莫景疏笑了笑,眼神略带钦羡地望着他们,而后垂眸伸手整了整改完的考卷,接着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裕走。陈卓挑眉:「怎么,被闪瞎了眼就想走?考卷改完没?」
莫景疏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滑开手机萤幕,输入密码后出现了闵媱高中时被他偷拍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她垂着眼看着书,面色恬淡纯然,又有着不同于平时的温婉气质,他瞅着萤幕半晌,勾了勾唇:
「剩下的不多,我觉得老师应该改的完……毕竟我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可能没办法花多少时间在老师您自己该改的考卷上,我也想早点娶媳妇回家。」他走到门口抬头,注视着陈卓,歪了歪头:「反正师母在这里,老师应该很有改考卷的动力。」语毕他便开了门,又在闪身后的转瞬间关上,动作一气呵成,陈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助教丢下一堆考卷跑了。
李英在一旁笑得开心,伸手拍了拍陈卓的肩,语气满是揶揄:「老陈啊老陈,人家景疏要跟小女孩谈恋爱,你凑什么热闹呢?真是可怜你了,我等等有课没办法陪你,你还是赶紧去改考卷吧。」说完李英便拿着桌上的保温杯走了出去,准备去上下一堂课。陈卓默默地盯着妻子离开的方向,转头看着剩馀不到一半的考卷,叹了口气,终于认命地拿起了桌上方才被莫景疏把玩在手心的红笔。
莫景疏开了闵媱的家门,丝毫不讶异客厅里一片漆黑。闵媱今天只有早上的课,下午跟晚上都没事,她姓子又懒,此时在睡觉一点都不讶异。他伸手开了灯,将手上去超市买的菜放在了餐桌上,接着转过头走向闵媱的房间,伸手一转门把,挑了挑眉。
居然没锁。
他顺势开了门,轻声地走进房间便后便瞅见那小小一团的姑娘披散着黑发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浅色的被子,墙上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映着闵媱此刻熟睡的面容。她稍稍偏着头露着雪白的颈项,睡的正香,像只刚出生的小乃猫般,惹人怜爱。莫景疏无奈地勾唇,眼底却满是足以令人沉溺的温柔。他望着那露在外头的,如嫩雪一般的手臂与脖颈,喉结滚了滚。
莫景疏慢慢地靠近她的身子,低头贴近她的颈侧,鼻间嗅闻着她墨发的清甜花香,忍了一阵终是败给了心底蛰伏已久的兽,薄唇稍显犹豫地慢慢贴上了她微凉的肌肤,而后在触上的瞬间便按捺不住地压上了她柔软的身,开始从她的脖颈亲吻。他唇齿微张,素白的牙齿在轻轻地撞上她的锁骨时停了一阵,旋即他张开了牙,将那凸起的锁骨含入口中轻轻地啃咬,像品尝珍馐一般小心的啃食。闵媱嘤咛一声,微微侧了侧头像是想要躲避这慢姓的折磨,却不料这动作只是方便了匍匐在她身上小心品尝的男人。
他面上带笑,动了动干哑的嗓子,哑声在她耳畔呢喃:
「小公主……起床了。」
说完后他瞇着眼,瞅着身下没什么反应的女人,勾唇痞痞地笑。
「既然妳叫不醒,那我就只好用别的方式弄醒妳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完,喉结滚了下,象是警告猎物的讯息,可沉浸在甜睡中的小兔子却毫无反应。莫景疏盯着她熟睡的面容片刻,无声地叹息一声,下一秒便低头用自己的双唇封住了她的。
紧密贴合。
他呼吸慢慢地变得急促,微微离开了一会儿,闷闷地喘了几声后便又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含吮的越发地大力,口中温热的喘息也越发的急促。
象是饿极了的兽,那般的渴望,那般的希冀。
那是他曾以为触不可及的娇软。
又怎么可能……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