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萨雷并不能长久地在帕西停留。
露琪亚一个人的时候,便以海景与书籍为伴,想念和切萨雷团聚的日子。
因为她名义上是嫁给了神明的修女,并不能在人前露面,连父母的葬礼,她也不应该去参加。
“露。这次我要出去的时间有点长,不过会有人来给你一个惊喜。”某一次出门前,切萨雷特别嘱咐说。
此时的切萨雷已经披上了红袍。
正值教宗逝世,他应召去参加下一任教宗选举,若没有新的教宗出现,没有任何枢机会议的成员能离开罗马,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去会是多久。
露琪亚有些小小的兴奋,她很少外出,家里的佣人都是哑巴。
便是与招来供她娱乐的歌手和诗人交谈,她也得戴着面纱。
就在切萨雷走后的第叁天夜里,有人敲响了别墅的门。
露琪亚从楼上下来,她看见她的大哥,乔瓦尼正大步向她走来。
“哥哥!”她飞快地跑下了剩下的几节台阶,飞扑进他的怀里。
乔瓦尼蓄起了短鬚,佩上了公爵的纹章,看上去比几年前更加果敢刚毅孔武有力,露琪亚投入他怀中的那一瞬,他明显松了口气。
“露,你不怪我了吗?”他在露琪亚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
“怪你什么?”露琪亚笑吟吟地把他往楼上领。
她叫起来所有的奴僕,为乔瓦尼准备洗澡的热水,丰盛的饮食和乾净的房间。
“你这次能在这里呆多久?小乔瓦尼好吗?”露琪亚通过他寄给切萨雷的信得知他已经成婚,并有了一个儿子。
“就是和莎拉的事。”乔瓦尼自动忽略了其他问题。
露琪亚这才明白乔瓦尼说的是什么。经歷了逃婚,又和切萨雷有了私情,她早就不记得以前那些可笑的想法。
说起来,让她真正开始审视自己的心,追求自由和幸福的起因,就是她撞见了乔瓦尼和莎拉。
“你不怪我,打扰了你和莎拉最后相处的时光才好。”露琪亚笑着说,“我还得感谢你和莎拉。不是你们,我也许不会和切萨雷走出这一步。”
“莎拉现在怎么样了?”她又问,如果可以她想给莎拉写信。
乔瓦尼神情冷淡,“她生了两个孩子,前不久成了寡妇。”
“露,我早就说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爱莎拉。”
“好啦,我知道你是可怜她。”露琪亚习惯了和切萨雷相处的轻松,儼然已经忘了她曾经对这位大哥的敬畏,她笑嘻嘻地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乔瓦尼显然从没被这样对待过,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摸着被弹的地方瓦声瓦气地笑。
简单地吃过东西,露琪亚亲自把他带去沐浴房,等着他洗去旅途的风尘再带他去别墅中最好的客房。
乔瓦尼有着和切萨雷一样捲曲的黑发,只是留得更长,洗过澡后,湿漉漉地披散在肩上,打湿了刚换好的衬衣。
为免让湿掉的部分堆在胸口,他把领口松开了一些,敞出了大片胸膛。
“哥哥,你这里是怎么了?”在他重新系上系带之前,露琪亚眼尖地发现了一条长长的疤痕,就在他的乳头下面。
“没事。”乔瓦尼速度极快地将衣服系上。疤痕被遮住了。
露琪亚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行,你得告诉我。”
乔瓦尼似乎不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很久以前的一场决斗。”他尽量轻描淡写。
露琪亚不满起来,“你怎么能随便跟人决斗?你现在是瓦伦西亚公爵了。上次为了我和阿方索决斗。你又和谁决斗了?”
乔瓦尼乾咳了一声,“就是阿方索那次。”
露琪亚愣住了,“切萨雷说你没有受伤。”
“我不让他告诉你的。”乔瓦尼不好意思地说。
是啊,如果阿方索那方明显吃亏的话,虽然有道义上的优势,事情也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男人逛个妓院是再寻常不过的了,新婚之夜去逛妓院,虽然说出去有损名声,但也只是被视为无伤大雅的小事。
切萨雷说阿方索受了重伤,那乔瓦尼岂不是也……
此时他们一前一后已经进了安排给乔瓦尼的客房,露琪亚呜咽着一转身扑到了他的胸口。
她小心地避开了那道疤痕所在位置,虽然知道那底下的伤口已经癒合很久了。
“哥哥,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捏着拳头。
“告诉你也不会让伤好得更快。”乔瓦尼心情很好地拭去了她的眼泪。
“不要,我就是要知道!”露琪亚越哭越伤心,切萨雷带着她离开,留下了一堆烂摊子给乔瓦尼,乔瓦尼带着伤料理好了所有的一切,而她当时却成天盼着和切萨雷做爱。
“别哭了,都已经过去了。”乔瓦尼迟疑了一下,环住了露琪亚的肩膀,薄薄的,小小的,他不由自主地抱得更紧。
哭得昏天黑地的露琪亚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有个硬东西戳到了她的肚子。
她一低头就看到它了。她已经不是个处女了,这代表什么她心知肚明。
这个发现反而让露琪亚有些释然,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消除她的内疚感,她将手伸进了乔瓦尼的裤子。
“露?!”乔瓦尼一惊,他这时才发现自己下身挺立的硕然。露琪亚手的抚摸很快让他喘起了粗气。
“不行,你是我妹妹。”他本想躲开她的手,胯却不听使唤地顺着她手的动作律动。
“我也是切萨雷的妹妹。”露琪亚攥着他的肉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