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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有些勉强。
    陆枭这男人干起坏事来,真的跟四年前一点都没变。
    十六岁那年暑假,她爸和陆枭的妈妈二婚婚礼结束。
    那个新婚之夜,半大的少年带着一身冷冽寒气翻阳台爬进她的卧室,拽着她往外走。之后,不顾她的害怕和挣扎,将她摁在父母房门口前,偷听里面传出来的欢爱声。
    唐安柔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陆枭的眼神,凶狠又阴鸷,冷冰冰地吓她,说:“唐安柔,你听。你爸在里面操我妈,我就在这里把你操了,怎么样?”
    那时候的她因为被父亲宠爱,保护得很好,对男女之事压根就不懂那么多,哪怕是听到操这个字,也只以为陆枭是在恐吓她,要欺负她。
    陆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士,对她也很疼爱,所以唐安柔完全没过,继母口中乖巧懂事的继兄,是这样可怕的人。
    十六岁到十八岁,唐安柔没有少被陆枭抓弄,他总以各种法子、语言来欺负她,让她掉眼泪,还不许她告状。
    最后,唐安柔是忍无可忍了才去跟陆妈妈说陆枭对自己做的事情,本想着,继母要是不管,她再告到亲爹那里,跟陆枭彻底撕破脸皮。
    可谁料,陆妈妈听完后沉默了许久,不是回答她‘我儿子那么乖不会做出这种事’,而是叹息着说:“阿枭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因为他爸爸没了,才……”
    爸爸没了?
    听到这话的唐安柔当时就懵了一下,因为她如果没记错的话,陆爸爸只是和陆妈妈离婚而已,什么时候去世的?
    陆妈妈没告诉她,因为那些话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唐安柔是偷偷去问了她爸的,她爸提起陆爸爸时脸色也不大好,就说了一句,“短命鬼,在我和你阿姨结婚那天晚上,酒驾出事死了。”
    唐安柔八岁的时候,就没了妈妈,所以失去至亲之人到底有多痛苦,这种感觉她比谁都清楚。
    大约是年纪小,同情心泛滥,对陆枭也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之后陆枭再欺负她,她也笑笑不当回事,只是再也没被欺负哭过了。
    再后来,到十八岁成人礼那日……
    “唐安柔!”
    男人冷冽的声音让这段回忆戛然而止。
    唐安柔回神,忍不住揉了揉发红的眼圈,闷闷地嗯了一声后,迈开腿下了车。
    陆枭见她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莫名有些烦躁。
    这么好骗又好欺负的女人,会不会等下见到陆忱,就被他那三言两语哄到了床上去?
    他眉头拧得死死的,对唐安柔冷声叮嘱道:“他要是敢对你用强的,就直接扇他一巴掌,然后给我打电话。”
    唐安柔:??
    她觉得有点好笑。
    他这算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占有欲突然爆发?
    可是,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觉得太迟了吗?
    既然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碰她,又为什么要逼着她和陆忱结婚?
    陆枭所做的一切越来越矛盾,也让她越发理解不了。
    以前她觉得在男人面前装一装傻子也没什么,因为她喜欢他,不想违拗他。
    现在却觉得有点讽刺,好像越听话越顺从的她,越不被当做一回事了。
    “没听明白?嗯?”
    陆枭见她傻傻地看着自己,以为她没听懂自己这话那么简单的意思,有些不悦,便伸手掐了掐她的下巴,想让她疼得记住他的话。
    叮——
    忽然,电梯门打开了。
    外头站着的,就是准备出来找人的陆忱……
    你想赶我走?
    陆忱已经换掉了一身白色的新郎燕尾服,此时穿着最休闲不过的衣服,遮挡着那宽肩窄腰的身形,个子高挑,和陆枭不相上下。
    看到陆枭和唐安柔时,他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敛情绪。紧蹙的眉宇一松,像是因为找到了小妻子而松了一口气,脸上再度挂上和煦温柔的笑,看向唐安柔,开玩笑似得说道:“刚刚我还在发愁,如果我的新婚妻子在新婚之夜丢了,我是应该去找岳父赔一个,还是应该去警察局求助。”
    唐安柔心虚,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只要一看到陆忱,她就情不自禁地内疚感爆棚。
    陆枭也不喜欢陆忱用这种故作深情的目光看着他的小白兔,拉着唐安柔的手走出电梯后,拿出手机显示的时间在陆忱的面前晃了晃,眸底压着戾气,嘴角勾着戏谑的笑,语气冰凉道:“一个小时,不多不少。我把人带回来了,哥你这下满意了?”
    陆忱目光淡淡地拂开了他的手,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拉住了唐安柔的另一只手,把她往屋里带。
    陆枭被他这么无视,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用力地拽住了唐安柔的手腕,不让人被陆忱拉走,语气阴沉地质问:“陆忱,你这是什么意思?”
    “哥……”
    唐安柔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陆枭给捏断了,疼得忍不住出声喊了他一句。
    陆枭却无动于衷,目光越发阴冷森然地盯着陆忱。
    “没什么意思。”
    陆忱见唐安柔脸色不对劲,扫了一眼她被陆枭用力扣住的手腕,便不再同他争辩,轻轻地松开了拉着唐安柔手腕的手,眸色平静地与陆枭对视,语气也无半点波澜:“我想,时间也不早了。陆枭你也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陆忱一松手,陆枭眸底的戾气就散去几分,扣着唐安柔手腕的力道也松了松,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忱,说:“确实是不早了,而且我发现哥你那车子的刹车坏了,为了安全起见,我就不开了。要去打车的话,外头也太晚了,打不到。不如哥你收留我一晚怎么样?”
    “今天是我和安安的新婚夜……”
    “那又如何?房门一关,我又管不着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哥不会这么小气,连收留我一晚上都不愿意吧?”
    陆枭笑着,却满眼挑衅。
    正常人就没有这种明知道自己亲兄弟新婚夜,还要闹着在人新房里留宿的厚脸皮之人。
    陆忱觉得自己是低估了陆枭的不要脸程度。
    委婉的拒绝,他根本不听,非但不听,还得寸进尺。
    怪不得连他爸都要说陆枭难缠,一群刺头都没他一个难搞。
    见陆忱久久不回答,陆枭又把目光落在了唐安柔身上,语气轻挑道:“安柔妹妹,你说呢?”
    “……”
    她说什么?
    唐安柔差点没被陆枭这个称呼给恶心到,以前他作弄她时,就会这么喊她。
    现在是怎么回事,跟陆忱一起把她当做东西抢来夺去吗?
    她想抽回被男人掐得发疼的手腕,抿了抿唇,说:“哥,今天陆阿姨说不管多晚都会给你留门,别让她太担心你。”
    陆枭听到这话,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凑到她耳旁,用只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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