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汀停住了俯身脱鞋的动作,慢慢直起腰。
问话那人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并未给白汀一眼。白汀看着他双腿交迭,语气随意的闲闲模样,怀疑是否真的在问自己。
她定了定神,又扶着柜子弯下身解鞋。
厉棠没等到答案,抬眼瞥了瞥,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笑一声:“怎么,怕?”
又似笑非笑道:“怕什么。”
白汀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柜角。她咬了咬牙,一使劲,撑起上半身。连续地弯腰起身让她眼前有点发黑。她朝着男人无谓地耸耸肩,娇艳的笑在脸上浮起:“我怕什么。学妹而已。”
她放好包,走到厉棠面前。男人正闭着眼两指轻捏眼角,棱角分明的脸上似乎染了丝倦意。
“累了?今天留么?”
白汀放柔了语气,声音软下来,像温婉的小调。她舒舒地说着话,人也跟着俯下去,指就要搭上男人太阳穴。男人却突然扬起了手臂,精准地格在了耳边。
“有事。”厉棠睁开了眼。随即手一转,握住了女人的腕。他的指尖慢慢上爬,轻轻捏了捏柔若无骨的白嫩玉手,本来微微带冷的语气暖了几分。
“顺道过来看看。”
白汀心里一喜。还没来得及接话,男人大掌却忽地抚上她头顶,径直按到了自己胯下。
他合上电脑放一旁,人仰靠在沙发上。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的眼神睨下来,不容置喙。
白汀一愣,“……白瑽在屋里……”
这是头一回,厉白瑽还在家,厉棠就不顾地点地要。
厉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轻哼一声,阖上了眼。
“他睡了。”
“你不弄出声不就行了。”
白汀默了默,不敢再耽搁,跪在了男人岔开的两腿之间。
裤链底下明明还没什么反应,不知道厉棠为何突然想要。可他开口了,她不能不做。
即使这是毫无遮拦的客厅,即使一墙之隔睡着随时可能出来的儿子。
解开纽扣,拉下裤链,即使还沉睡着也鼓囊囊的一大坨隔着内裤凸起。白汀熟练拢住横亘在胯间的那根粗长,从圆润头部轻抚到根部球囊,再反复。没一会儿,肉棒逐渐胀大在她掌间,龟头处分泌出一些液体,戳湿了布料。
即使顾忌着,白汀也忍不住有些情动。她轻喘一声,伸出粉嫩舌尖,一下一下舔舐那一小块湿润。下身难耐地扭动,左右蹭着,翘臀慢慢抬起。
她整个脑袋都快埋到厉棠腿根处。在内裤终于被撑得快崩开时,她牙齿叼住边沿,微微往下一扯——
一瞬间,庞然大物弹跳出来,直直打到她脸上。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难受中又带着愉悦。
白汀已经忘了方才还在担心厉白瑽听见。她先用舌尖碰了碰正吐露着黏液的小眼,然后开始一寸寸舔弄整根肉柱。从龟头到阴囊,用舌头感受青筋虬结的凹凸不平,用口水湿润每一处敏感。接着,回到最顶上,张嘴含住蘑菇状的头,费劲往里咽。
即使已经吃过很多次,厉棠的尺寸还是会让她不适。
肉棒一点点往里进,龟头几乎顶到了喉咙口,外面还剩了一大截。厉棠蹙了蹙眉,微睁开了眼。
“这么久了,还不会?”
白汀整个人一颤,刚才的忘情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她不愿多想,只忍着犯呕更努力地吞咽着。小心翼翼收着牙,用嘴唇和温软的口腔内壁反复侍弄着进进出出的粗长阳物。她一边吃着,一边悄悄抬眼看向闭目养神的厉棠。随着动作越来越顺,厉棠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舒爽。
白汀舒一口气,保持着这节奏继续嘬吮舔吃。
厉棠放松着享受了一会儿,似是觉得不满足,睁眼坐直,压住白汀的头开始自己奋力抽送。白汀被突如其来的大力顶弄撞得嗓子眼生疼,眼角洇红,就快飙泪。她强压住不适,迎合着厉棠的节奏,在他送进来时吸咽,抽出去时追舔。厉棠爽得轻“嘶”一声,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白汀不断分泌着口水,随着厉棠的动作被带出,从嘴角滑落。她难捱地抬眼,求饶般小声开口。
“……轻……轻一点……白瑽他……”
厉棠动静越来越大,她怕厉白瑽被吵醒。
“啧。”厉棠不耐烦,一把薅住白汀头发,扯得她脸被迫抬起,再狠狠一撞——
“你不会快点弄出来?”
白汀疼得一声呜咽,不敢再多言,摸住厉棠两颗沉甸甸的囊袋开始轻轻捏弄。厉棠果然有些受不住,脊背僵直,像机器打桩般不受控制地动作。几十下疯狂的插弄后,他腰眼一紧,精液喷射而出。
“嗯……”
厉棠没防备地闷哼一声,大量黏稠液体全数射进白汀嘴里。白汀来不及动作,只得继续用嘴包裹着跳动的阴茎,接住源源不断的滚烫。她咽了几口,实在含不住了,一些乳白色稠液从嘴角溢出,滴到地上。
厉棠射的时间不短,肉棒好一会儿才轻抖几下,渐渐软下去些。他缓了缓,直起身子,毫不犹豫地从白汀口中抽出下体。
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甩到她脸上。
随着一声清脆,白汀被打得几乎懵了。她怔怔地盯着前方,反应了好几秒才伸手轻触脸颊,呆望向高高在上的男人。
厉棠站起身,衣物整洁完好,只滴着残液的硕大阳具还毫无遮挡地露在外面。他扯纸擦拭干净,脱下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线条锋利的下巴朝着襟前多出一团黏糊糊污渍的衣服扬了扬,唇角勾起,语气骤冷。
“去换件来。教得好,你儿子糊的。”
白汀像是心脏被人猛地一把抓在手里。她忍住下身未被满足的潮湿和空虚,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脸上却前所未有的僵硬。只得急急转身,避开男人寒鸷的目光。
疾步走向衣帽间的路上,她小心翼翼回想男人在这场单方面性事之前的片刻温情。粗砺手指的触感仿佛还留在皮肤上,她却惊觉抓住自己的遒劲大手,始终似铁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