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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凉凉,月光晃晃,透着一点窗户的缝隙瞄人几眼,不过几个流转,便是另一番新天地了。两人走在黑月光的房子里,每一步皆是逼迫于温度的低压。
    最前行走的纪容宇,似乎是月下蹁跹,整个人越发的挺拔劲瘦,拖拉一地月光,洋洋洒洒直奔——
    地下室。
    怎么.......怎么......
    陆肆说不上来什么表情:
    “姓秦的,你们俩确定没有彼此模仿吗?”
    连装修风格照搬苏瓷过来都这么无二致。
    而且纪容宇做地更绝,更是在地下室里面挂着满满一墙载着记忆碎片的相片,年龄段或许各异,但是记录的都是无外乎同一个人物。
    爱的最浓烈的苏瓷,油画一样的苏瓷,现在过去所有时刻的苏瓷。
    她只要出现在某个场合,便立即有一种效应在,驱散周围所有的雾霾晦暗,隔着什么时间地点都能将橄榄枝召唤来。
    秦鹤臣再膈应,也终归是散了点怒气:
    “怎么,你也要学吗?”
    “.......”
    陆肆眼睛直跃过他却是望向另一个地方,会神的聚集力,隔着那么远也能将物件点燃着。
    物件......秦鹤臣也捉摸出味来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物件,他和陆肆算行内的人,自然都懂,这是抑制男性勃起的激素,执行任务难免有的时候会碰上什么情难自抑,激情四射的画面。
    这个东西就是以防万一的。
    陆肆又往下翻了翻,他发现,底下还存着大量剂量的激素。这不是一阵两针偶尔的事情,是一直,纪容宇一直都要用这个来压制自己对于苏瓷那方面的心思。怪不得怪不得......
    他怎么亲亲摸摸搂搂抱抱都不会硬,除了骨头,其他地方软的像面条。
    “狠人,真狠.......”
    他莫名发出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评价。
    “狠?彼此彼此。”
    “......”
    秦鹤臣猛地望向声音来源,说话人的音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灵舒适,让人无端想起魏晋丰富男子的时代永不会过去一般。
    他......能看见?
    “我一直都能看见你们。”
    纪容宇此刻开口说了今晚第二句话,“只是苏苏在,我不想和你们计较罢了。”
    “鸠占鹊巢,很舒服吗?”
    “我在这里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秦鹤臣又觉出来另一样不对劲,也是这时,他的身子独自发火焚烧起来,中间还夹杂着金属发锈氧化的刺鼻气味。陆肆望着他,秦鹤臣似乎从他眼里看到几丝诧异,但陆肆本人也没好到那里去,喉咙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就灌铅般沉重:
    “咳......咳......”
    窒息感要如海水般灌进来,嗓眼里都是纯盐。逼仄地让人落泪。
    “很难受对吧?”
    纪容宇拂去降到自己身上的一缕灰烬线,对着飘过来的燃烧气体调笑般说上一句:
    “这味,可真的和矿藏爆炸的时候一模一样。”
    陆肆和秦鹤臣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还依稀辨别道,纪容宇又对他们另说了一句话。
    可是.......太疼了.........
    他们没有多余的任何一丝力气去分析,甚至也不能想起,自己为什么单单被纪容宇的凡胎肉眼瞧见?有为何身体这般被损毁?
    只能归结于永久的沉寂。
    *
    “秦检,到你了,新娘子敬你酒呢。”
    新娘子,秦鹤臣头疼欲裂,什么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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