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爸说,这个是您给他的?”杨没拿出手串,只觉得这条手串愈发晶莹剔透了,他把手串递给杨忠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问道:“哪来的啊。”
杨忠转过头,拿起了手串,定定的看了许久以后:“是别人给我的!”
“别人给的?”杨没诧异的睁大了双眼,难道几十年前,已经有人富有到用藏宝图来送人了吗?
看出了杨没的震惊,杨忠平静的看着窗外,缓缓的讲起了那个时隔多年的故事。
多年前,杨忠那个时候不过才二十来岁,为生计所迫在四处找生意,他们短短的几年时间,却几乎游历了国内的大江南北。方华在那个时候,也不过是和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说是公司,说是个大一点的个体户倒也不为过。
后来,在一次接到了一笔生意以后,杨忠终于放松下来,他和沈清一同来到了海边,在那里,见到了一个晕倒的男子人。
这个人也不过二三十岁,是因为被水母蛰了中毒才晕倒在那里,杨忠找当地渔民讨要了土办法,这才将昏迷了许久的男子救活过来。
为了感谢杨忠,男子将手上的手串送给了杨忠,那手串看上去极为珍贵,再加上他不认识手串的材质,所以并不敢拿。那位男子劝说他道:“杨家以后一定会有人发现这条手串的用处,千万不要丢弃。”
杨忠只当做是个玩笑,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从拿到手串以后,方华公司接连拿到了许多各种各样的项目,一时间风光无限,成为很多人眼红羡慕的对象。在市场上,成为第一家龙头公司。
再后来,因为方华的生意太好,杨忠又加了不少项目,这才发展成如今的家具建材厂家。
讲述完这条手串的来源过往,杨忠的眼里满是对过往的眷恋,他满是老年斑的手抚摸着这条手串,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忠才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杨没:“你一定要拿好这条手串,只要它在,杨家就不会没落。”
这句话里,包含着杨忠对未来的憧憬,对自己子孙后代的爱惜,也同时,是为自己的过去,画上了一个句号。
杨没终于明白,当年的父亲是怎样的心情接过了手串的,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手串交给了自己,他没有再继续追问,杨忠转过身,继续走向了窗前,那里,曾燕正抱着杨安教他说话。杨没也走出了房间回到卧室,过了一会,曾燕也随着他来到了卧室。看着杨没的表情,曾燕有些疑惑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杨没将爷爷告诉他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曾燕。曾燕的表情渐渐凝固,半天才像是终于消化了这个事实,她咽了咽口水:“所以,你就是那个能发现手串秘密的人?”
“对。”虽然很不想承认,杨没却不得不告诉曾燕:“我在里面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只是这些东西非常珍贵,我实在无法将它公之于众,若是有朝一日落到坏人手中,它一定会被加之利用,从而变成一件杀人利器的。”
“为什么你的想法那么悲观呢?”曾燕质疑杨没道:“这条手串,当初是那个男人用来答谢爷爷的不是吗?既然是答谢,他的想法也一定不会是你这么坏,我觉得,他应该有更好的用途,而不是像你说的这样会成为一件杀人的物品。”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当年的方华会遭那样的罪?”杨没反驳。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曾燕回答杨没。
杨没如同遭受晴天雷霆,是啊,没拿手串的方华,在市场上的生意也曾如日中天,拿了手串的方华,也只是让生意变的愈发的好。当时传出方华有宝物的,也不过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说到底,方华的问题,也都只是市场上的人对方华的一番嫉妒而已。在自己之前,何曾有人参破过手串的秘密,说什么杨家有宝物,只能对其有一种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这种道理,跟市场上的谣言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这个谣言被某些厉害的人当了真,于是便有了龙组。为了参破秘密,又出现了乾坤。这些人,利用这样的一个连他们都不知道真假的秘密,才达到了一个利用市场来赚钱的目的。
杨没这样想着,把目光重新投向了这条手串,手串黑黝黝的,在杨没的眼中却成了藏宝图,利刃尖刀,又是张牙舞爪的魔鬼。他定定的盯着它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毁了它吧,这样就能终止一切了!”
“不行!”曾燕断然阻止:“这是爷爷与爸爸的信仰,你毁了它,他们会疯的。更何况,这条手串不全是坏处,它是看透人心的眼睛,至于那些因为它而疯魔的人,跟这条手串,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曾燕说的,也不无道理。父亲和爷爷看这条手串的眼神,这的确是支撑着他们的信仰,当年快要破产的方华公司,也一定是这条手串给了他们信心。
即使他们从来没有看透过这条手串的秘密。
想了很久,杨没终于放弃了毁了这条手串的想法。当着曾燕的面,他的内力浮现在手指尖上,发出一层夺目绚烂的红色光芒,这种颜色,极具侵略性,散打着一种野性的美。
杨没拿着手串,上面的珠子折射出红色的光,与它本身的黑色光芒融合后,呈现出一种柔和的颜色。只见它慢慢融化滴落,在杨没手上慢慢变成一滩水。
那条手串被杨没用内力熔炼了。
最终,杨没将它们收集起来,原本十几颗的珠子的手串,被他熔炼成了一颗大珠子,他用线穿过珠子,将它递给了曾燕:“给杨安带上吧!”
曾燕点点头离去,杨没看着她的背影轻松的笑了。
它还在,只不过用另一种方式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