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年来,我曾游走在世间的很多地方。”维希佩尔说。
“为了凑齐那个少年的灵魂。”世界树说。
“除此之外,我在那个少年尘埃陨落的地方都埋下了我的一小块灵魂。”维希佩尔抬起了手,他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淌而下,混入雾气中。
“魂域,起!”他轻轻念道。
“你是秩序,可不代表你是唯一的秩序。”维希佩尔说。
“你将整个世间纳入了你的魂域中!”所有的声音变得躁动而混乱,他们像是蒸笼中的空气般撕扯着。
“从此,吾即公义,吾即冠冕,吾即秩序!”维希佩尔睁开眼,一瞬间蓝色的风息自他周身涌起。
他仿佛在一瞬间接管了整个世界。
黑色的鸟穿梭在天地间,潮涌般的一切向他涌来。
他可以看见很多,看见鸟儿掠过湖水,看见孩子在哭,看见叶子落下。
04金伦加鸿沟,这里没有时间,没有过去。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未被破开的天地。
少年的身体在巨渊中沉睡着,维希佩尔扯开了他周身缠绕着的树枝。
他抱着怀里的少年上了岸,河水从他们身上落下。
少年睁开眼看着他。
“记得曾经的一切吗?”维希佩尔问他。
“你曾是这世上的初神,你想要净化世间的一切罪孽,却被那些罪孽化为的执念占去了身体,于是你逃离了。”
“我答应过,我会带你离开。”维希佩尔看着少年:“我做到了。”
他再一次走入深渊中,如同涉过河水。
“你呢?你要去哪里?”
“这世上总该有秩序的存在。”维希佩尔说:“我去成为秩序。别忘了,你曾化为万千世人,教我如何去爱这世间。”
“那你还会回来吗?”
“或许吧。”
……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别打我,殿下会回来的。等有时间写个番外吧。殿下会把自己的右眼作为新的世界树的种子种下去,这一次的世界树不再吞噬罪孽,而是思维和记忆。小烬呢,就先自己在世间行走个两百年,拿着殿下的书,给殿下画插图。)您可以选择——浇灌营养液,加速世界树生长!
指路微博——城北的碎碎念,以后可能会更一些东西,不过现在里面都是废话。
想了想还是写个后记吧。
写完了最后一章真的很累,以至于到了今天才有力气补个后记。
两年的时间,写完了这篇文。如果只把最后两章当成结局的话是很短,因为如果要真的展开了写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关于战争的一切我已经都在居庸关一战写尽了。居庸关是群像之战,很多人,他们都死在了那片战场上。我不得不认真对待每一个出现过姓名的皇轩家死士。
但最后的黄昏之役死去的只有我的少年,所以我其实也只想写他,可他,整部文,都在写他。
所以这样也就够了,挣扎了百万字的少年最后挥剑向天,却又因心有悲悯,散龙血入世间,佑万物繁茂,生生不息。
而殿下是布局了千年的人,他是藏在一切后面的人。
这篇文断更过很久,因为生病,也因为自己的纠结。百万字,太长了。写到最后,整篇文更像是我一个人的呓语。于是也会有种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负重前行,那为什么不停下的感觉。
就想机械垃圾场的老头所说的一样,或许没有完成的才是最好的。
我有的时候也会翻看前文,不禁感慨,写的太好了,以至于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给这篇文续下去。
我也试过逃班很多天,憋在屋子里写文,但写不下去,就算是给我好几个整天的时间,我也很难保证日更。所以,真的算是对不起了。这种缘更的频率,还能没有负分,多谢各位担待了。我真的是那种纯靠着感觉的写手,我能半夜因为想到赤松之战半个江湖为皇轩且尘归来而从床下爬下来,开着灯想了一晚上。写居庸关之战的时候我近乎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觉,就躺在床上,想若我死,倘埋我骨。想着夫诸最后敲鼓无人和。
听说有平台推过我的文,也挺感激的。不过看到评论说这篇文中二,还是挺惊讶的。其实自己写的时候真的没有觉得过这篇文中二,我自己写的时候我觉得那是风流,是豪迈。是若以风流换酒,从古醉到今。不过若是你们觉得中二得好看,那就中二吧。
挺多人不喜欢皇轩烬这个名字,不喜欢皇轩这个姓氏。我承认,最开始其实这个就是个随意闹着玩的。有两百收的时候,我想过要不要改,但那个时候觉得有两百人喜欢这个名字了,他们接受了我就不该改了。我不知道会因此损失多少的读者,所以也挺痛苦,想改,但是我想不出更好的了。
我觉得我或许一开始就错了,我在往一个深不见底的池塘里扔着石子。但少年是我的少年啊。
我该给他一个结局的,就算除了我没人在意。
我当年自恃文笔,我现在依旧觉得我写的好,所以,我得写下去。
其实文中的那种风流恣意还有豪迈,对于我都是有代价的,就是对于日常中的一起都开始提不起力气。当我有了灵感的时候,我可以彻夜不眠,但写完之后,对于我像是盛宴散去后的寥落。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无数次咀嚼着文中的风流和豪迈,痛苦和挣扎,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不至于死如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