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人事给的地址是错的?
但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不能就此放弃,于是宋智敲了隔壁家的门,刚敲了没几下,屋内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谁啊?”
宋智连忙说道:“您好,我是您家隔壁邻居的朋友,我…”
话还未说完,中年女子便打开了门,她应该是在做饭,屋里全是油烟的味道。
女人围着围裙,打量了一番宋智说:“你是找隔壁的?”
宋智点点头:“是,隔壁是楚越家么?”
妇女回道:“对,但是他们一家都搬走了,房子也不租了。”
“啊?”宋智十分诧异。
女人以为宋智不信,操着方言道:“我就是房东,他屋里前两天突然和我说不租了,钱还冒付清白就跑了。”
“您知道去哪里么?”宋智赶忙问道。
“那哪个晓得咧,搞不清白。”
“为什么不租了有和您说么?”宋智毕恭毕敬问道。
妇女见宋智态度谦和,便摆着一副要长谈的架势,抑扬顿挫地说道:“这家人蛮造业,你不晓得,他屋里好像是有人生病了,人去住院但是冒钱治病,就不租了。”
“生病了?”宋智倒吸一口凉气,“您知道是谁吗?是年轻的么?”
“那不是滴,”妇女摆了摆手,嘘声道:“是屋里的老人。”
宋智听见说不是楚越生病,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是老人生病,他又心疼楚越,楚越现在一定很着急。
“大姐,他们家还差多少钱没付清,我替他们给了。”说着,宋智准备从怀里掏钱包出来。
女人爽朗地笑了一下,拒绝道:“算辽,屋里老人生病了,有的是钱要花,你要是想给,就克拿给他屋里的老人。”
宋智拿出了三千块钱递给妇女,两人在门口推来推去,妇女后来硬是没收。
第33章 我们分手吧
宋智见妇女怎么都不收也就做罢了, 又问道:“请问您知道他家里的老人是得了什么病吗?”
妇女在围裙上搓了搓手,拧着眉头叙述道:“好像是中风了!”
妇女说:“前几天,他屋里的儿子娃回来后, 就和他老子吵了一架!你不晓得, 吵得蛮凶哇,简直是惊天动地滴, 搞得我成晚成晚睡不着。万万没想到,吵了几天突然他老子就中风了, 这下好了吧, 屋里人连忙送克医院辽!”
宋智被妇女添油加醋的语气吓得浑身冒冷汗, 越听心里越慌张, “他们现在在哪个医院呢, 是在县里的医院么?”
“那我就搞不清白了,”妇女摆了摆手,“听别个说后来他们又转院了, 具体转克哪里,谁也不晓得。”
“那您知道是因为什么在吵架吗?”
“听不清楚, 反正声音是蛮大啊,”妇女绘声绘色道:“又是摔碗又是砸电视的, 唉哟——吓死我辽!”
宋智不禁用手握住了拳头,他努力克制着心中复杂的心情, 低声道,“大姐, 楚越家的房子我先租着,我续租一年的时间, 等他家人回来了也好继续有个住的地方。”
妇女犹豫了一下,继而笑道:“哎呀, 你真是蛮上心咧,行,我便宜租给你,他屋里真的是蛮造业。”
宋智付过钱后,向妇女道了谢,继而神色恍惚地提着行李下了楼。
他站在楼下回头向楼上望去,整栋楼唯独楚越家是暗的,稀薄的月色洒在宋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孤独又悲凉的剪影。
楚越,你现在在哪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何都不愿告诉我一声?
…
宋智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办好了入住手续之后,他去了县城里的人民医院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宋智只能回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后,楚越的手机依旧没有开机,发去的微信也始终没有回复,宋智感觉到深深地无力。
他回想之前妇女说的话,又努力地回想出差之前他和楚越两个人之间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其实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个可能发生的事——楚越和家里出柜了。
看样子事情已经按照最坏的程度去发展了,如果家里的老人真的是因为这件事生了病,宋智觉得他和楚越也许已经走到尽头。
可是宋智依旧不愿放弃,他要想发设发联系到楚越,只要能和楚越说一句话,也许就会有转机!
宋智之前和楚越的同学李齐发消息侧面打听过,但是李齐也表示自己没有收到楚越的任何消息。
他再次打算问一下李齐,或者李齐可以联系上楚越。
发过信息后,宋智靠着床头板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等待李齐的消息,但是因为奔波了一天,宋智的体力有些不支,不知不觉地拿着手机睡了过去。
等整个人都快倾斜倒下的时候,宋智忽然被惊醒,他赶紧看了看手机,李齐半小时前发了一条消息:
“他爸生病了,他去照顾他爸了。”
SZ:“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李齐:“他没告诉我,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
SZ:“那你是怎么联系到他的?”
李齐:“打电话呀。”
楚越换号码了?为什么换了电话也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