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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宴植在鸿胪寺转了一圈,问过了不少人,几乎都不信贺弘扬会贪墨。
    所以钱宴植只能用霍政的圣旨从户部调了些会算术的人来,又将鸿胪寺历年来的账本都拿了出来,将账目一比一步的计算清楚。
    鸿胪寺衙门的庭院的廊下,摆上了火炉以及一桌的吃食及热茶。
    秦子越陪着景元在廊下坐着,看着景元认真的吃着点心,秦子越侧首瞧了一眼二堂上与众人一道算账目的钱宴植,随后跟景元道:
    “小殿下今日怎么跟着少垣君出来了。”
    景元咽下口中的糕点,认真道:“我父皇说,我承了阳信侯的情,得感谢他,所以今日跟阿宴哥哥,不对,是父君,所以今日跟父君出来,顺道去阳信侯府道谢的。”
    秦子越有些惊讶:“父君?小殿下这就喊父君了?”
    景元想了想,随后摇头:“父君对我很好,他是父皇的少垣君,本就该是我的父君。”
    秦子越笑道:“也是,我大哥那人就是好,你没看我都对他心服口服的嘛。”
    景元扬唇一笑,视线也落在了钱宴植那认真检查账目的模样,随后认真道:“我一定会乖乖的,不会让父皇和父君操心。”
    秦子越突然就感叹,他这大哥命真好,突然就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不过钱宴植在鸿胪寺查账的时候,作为鸿胪寺的正卿甄华年却只是在与钱宴植见过礼之后,便去了自己办公的地方,而后便借着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鸿胪寺回家了。
    好在钱宴植守在二堂里看着他们一笔一笔查账,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自贺弘扬上任后,这鸿胪寺的各项花销都开始攀升,最后导致有三万七千多两白银的空缺填补不上。
    按照贺弘扬的月俸,这三万七千多两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随后钱宴植当机立断,将账目所查出的问题上呈到皇帝的面前,而在贺弘扬外把守的禁军在得到霍政下发的圣旨后,便开始抄家。
    然而最后竟然只在贺弘扬的家里抄得一万一千多两白银,至于剩下的两万六千多两,便不知所踪。
    贺弘扬一未购置田产,也未购置地产房产商铺,所以这不知所踪的两万多两,就让钱宴植十分头疼。
    等着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快申时末了。
    秦子越也是欢欢喜喜的回去了西昌侯府,而现在钱宴植则是带着景元在京城中采买各种奇珍异宝,然后再去阳信侯府。
    马车在街巷中行驶,远远地从巷子的另一头驶来一辆马车,马车行驶的快,回荡在街巷中的马蹄声也十分刺耳。
    “父君,今天哪儿都没去,下次您在跟父皇说说,再带我出宫玩儿,好不好。”景元拽着钱宴植的衣袖,恳求着说道。
    钱宴植笑道:“好啊,不过,你的功课得做好才行,得让你父皇一看就知道你进步了,这样我去说他就一定会同意的。”
    景元笑着靠在钱宴植身上,听着车外驶过的马车钱宴植下意识撩开车帘看了一眼经过的马车,那马车上似乎挂着的灯笼竟然写的甄。
    这京城里姓甄的人户很多么?
    钱宴植不明所以,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任由马车驶向阳信侯府。
    钱宴植他们到时候,太医院的太医正在为李承邺诊脉开药,见到钱宴植他们前来,也立马起身相迎。
    景元朝着阳信侯揖礼道:“太医在为侯爷诊脉,可是侯爷的病症又严重了么?”
    李承邺凝望着景元,笑意温柔的摇头:“没有,只是这入了冬以后身子便十分困乏,让太医来施几针,提提精神,小殿下不必担心。”
    说完话,他的视线便落在了钱宴植身上,他又道:
    “阿宴不是在查案么,怎么样?可查清楚了?”
    钱宴植笑道:“这还得多亏侯爷的证词,让我抓到了刺杀了方少卿的凶手,虽然抓凶手的过程有些危险,但好在抓到了,甚至查清了真相,所以今日特地来谢谢侯爷的帮助。”
    “我也是来谢谢侯爷的。”景元说道。
    李承邺颔首浅笑,这时开好药方的太医忙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道:
    “侯爷的病症虽不能根治,可到底还是能将养好的,尤其是冬日,可得更加仔细才行,今日开是药方以温补为主,侯爷只要不受寒,一切都好。”
    李承邺朝他揖礼后,便差管家相送太医,顺道将药带回来。
    而后,这正堂上便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安静无比。
    李承邺被随侍小厮搀扶着坐下后,才望着钱宴植道:“我听说那杀人的刺客,还想对阿宴你下手?”
    钱宴植道:“说的是呢,不过因为是我设下的引蛇出洞之局,所以我也不怕,还好周围事先埋伏的有人,所以这才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是事先部署好了,还用了两件复活甲呢。
    【叮——触发隐藏任务:阻止,奖励积分九百】
    隐藏任务一出,钱宴植就惊讶了。
    什么情况就触发隐藏任务了,难道说在阳信侯府会发生什么事么?
    钱宴植猜不到,所以只能将隐藏任务记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与李承邺说着昨夜的事。
    李承邺听着惊险的引蛇出洞手法,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被他很好的敛藏。
    那个陈旋竟然敢自作主张,向钱宴植出手,那就留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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