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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列置好酒食,一亭子的姑娘登时走出赌场,顾自嗑起鸡头米,喝起小酒,勉勉强强从两位表哥难相见的苦恼中找到一丝慰藉。
    苏宛微微抿一口,眼睛就亮了起来,梅子酒甜柔甘美,清冷湛然,驻颜生津,确实适合女眷食用。
    柳新儿在旁边提醒道:“姑娘夜里凉,仔细胡乱吃,坏了肚子。”
    苏宛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她素贪小酒,今日初到侯府,得了老太太姨母款待,又脱了那桩压在心头的婚事,兴致好,管不住自己的嘴,点点绰绰贪了叁杯。
    却说香雪和青青退下凉亭,摇曳身姿绕过假山,香雪放缓脚步往后瞅了一眼,转过来问:“那位就是刚入府的苏小姐吧。”
    青青眼前映出刚才悄悄偷看的美人,那股子绚丽叫人看了又想再看,她点了点头道:“想来是了,我还没见过生得这般俏的姑娘呢。”
    香雪颔首表示认同,若有所思道:“不知将来会许给哪位公子……”
    青青锁起眉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
    各怀心思的两人零零碎碎说了一路,穿过梅林后分开而去。反正不管是许给哪家,只要不是他家公子就行。
    青青和香雪各自是凌晔和凌昱的通房,都指望着将来能升为姨娘混口饭吃,平日公子待她们都不错,过得比府里的粗使丫头好得多,唯一担心的就是未来主母的脸色,求神拜佛,只盼能来个易相处好说话,能分她们一口饭吃的奶奶。
    深宅大院过活的丫头自是不傻,适才看那苏宛,跟天仙下凡似的,女人都挪不开眼睛,更何况是男人?
    再说苏宛看上去柔柔弱弱,如果是真纤弱,那进门后必是被公子含在嘴里呵护的,如果是生得柔弱而城府深,那将来日子更是不用过,只怕进门后会是小院里的妲己,她们可不愿伺候这样的主母。
    而不管是哪一种,她们的公子都会被抓得牢牢,大概是半点雨露不会泄给她们。
    青青想着想着,已到深夜,门扉声响起,她从榻上起身迎至门边,服侍凌晔盥洗宽衣,拿来香胰子为他擦洗身子,凌晔大臂一展,仰在浴桶里闭目沉思,水瓢从肩上过,哗哗的水珠沿着胸膛淌下,青青一点点抹去。
    “公子可是困了?”青青问道。
    凌晔脖子似没骨头般左右摇着,闷闷应了声“嗯”。
    “那奴快些弄。”
    伺候完凌晔洗澡,青青用素白罗长巾给他拭身,又在双手抹上香膏为他润体,巧手如丝一般纤柔,抚过凌晔带着起伏的身体。
    凌晔小孩一般任她摆弄,穿上睡袍后,青青扶他到床上坐下,又替他脱鞋揉了脚,安顿好后徐徐放下帷帐,轻轻吹熄烛火,悄声退出寝堂,留下一室黑暗静谧。
    少倾,门扉轻启,黑暗中划出一抹光,有人轻声入内,掀开帷帐,滑进纱被里,躺在凌晔身边,昏暗里,那双软软的手从上至下掠过。
    凌晔翻身把旁边的温香软玉压在身下,黑眸幽幽的似有两团火在烧:“青青你个小东西。”
    “公子不想奴吗?”青青轻声问道,双手往下盖上那烫手的铁柱。
    凌晔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她屁股扭着,两眼笑着,上口似樱桃,下口正吐笑开颜,流着口水,当即兴致勃发,单枪直刺往里劈开。
    青青在云雨之事上早知乐趣,她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与他汗流浃背,四臂交迭,两胸相贴,敢嗔敢吟,任他泄火,所以在这花光院才最得凌晔的脸。
    这边有人云雨初歇,躺了一会后情兴再动,那边蕊玉轩明间里,家宴酒食吃得肚子圆圆的苏宛回来后,抚着肚皮在小院里上上下下走动消完食,舒舒服服沐完浴,在地上铺了一张特质的褶纹粗麻厚布,正凝神静气练着一套师娘传授给她柔软筋骨,磨练心性的功法。
    一套下来已是半柱香过去,丝绸制的寝袍薄湿,由着曲烟儿伺候擦身,才换衣入寝。
    苏宛躺在床上,怔怔盯着悬于帐顶的雕花金薰球,细细烟丝从镂空花纹间吐出,香氲袅袅弥散开来,香盒里是她从杭州携来的安神驱虫香丸,可助她神思安定。
    算算时间,小日子也快到了,苏宛深吸一口从帐顶飘沉下来的香气。
    自从那次意外后,每次月信左右都是她最难熬的日子……
    又匀匀吐出腹中的气,苏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赶走正席卷而来的胡思乱想,转而回想起今日。
    这是苏宛在师娘那里养成的习惯,睡前在脑子里过一遍每日的所作所为所言,师娘管这叫“复盘”。
    苏宛掐着手指头想了想,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这才到侯府第一天,想了也没用,于是,苏宛双手张开躺平,在熟悉的香气中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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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歪?歪?我的男主你在哪,怎么写着写着又打了个酱油哇π_π
    一定是高阳台太远了,信号不好,谁让你脱离群众住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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