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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的一月一号,梁梦圆一气儿睡到了早上十点。
    她醒来时,李成正背倚着床,姿势古怪得整理着手里的笔记。
    “他学得很用心……”梁梦圆在心里轻道。
    李成写完一段总结纠错,转头查了一眼梁梦圆,正好逮到她闭眼装睡。
    “小东西,起来了。饿不饿?吃早饭吧?”李成放下手里的笔和笔记本,拿手指卷了卷梁梦圆的头发。
    梁梦圆有些害羞,往李成的大腿上躲了躲。她起得晚,也没有在念书,好像真是不太好。
    李成有些欣喜。他本还担忧,梁梦圆会为他射她身上,而不高兴。
    “乖,起来了。”他用手揉了揉梁梦圆的耳朵,催促道。
    “你先出去,我再起来。”梁梦圆在李成的腿侧,瓮声道。
    “害羞啊?娇气。好,我先出去。你快起来,我去热早饭。”
    李成下了床,去厨房给梁梦圆热早餐。梁梦圆赶紧躲进了洗手间,认真地梳洗了一番,往脸上施了点儿化妆品。
    李成坐在餐桌上,静等着梁梦圆。
    “家里就我们吗?”梁梦圆姗姗而至,有些腼腆地问道。
    “不是,小扬还没起来。今天我们出去转转吧?同城微博上说,植物园做了庆贺元旦的装摆。”
    梁梦圆舀粥的手颤了颤。她压着心里的难过,规劝道:“你快期末考试了……今天在家学习吧,别出门了。”
    “元旦法定假期,和你出门玩玩怎么了?还有一个多月才考,一点儿不耽误。”
    梁梦圆说不过李成,最后两人协定,玩半天,学半天。
    植物园里人挤人,温室花房里色彩斑斓,李成为梁梦圆拍了些与花的合影。
    回家的路上,李成和梁梦圆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老婆,这张照得不错吧?我进步了。”
    两人在出租车上,司机听到,从后视镜上瞥了一眼。
    下车后,梁梦圆对李成道:“怎么突然开始叫我老婆了?我们的年纪还那么小,大庭广众的,真让人笑话。”
    李成嬉笑道:“嫌我把你叫老了?你这个小未成年人,真是矫情。”
    梁梦圆握了握拳,气道:“不许叫了。”
    李成反驳道:“昨晚上这么叫你,你也没意见。现在才抗议,有点儿晚了吧?早晚都是我老婆,我先叫着,怎么了?”
    一说起昨晚,梁梦圆不再回话,只望向了远处。
    李成站住,看了眼梁梦圆,装作无所谓地问道:“怎么了?没不高兴吧?”
    “没有。”梁梦圆低声道。昨晚,她享受了两次。这时回想起来,身子空落落的,十分渴念再度重温那番美好。
    “真乖。老公今晚还给你舔。”
    梁梦圆浑身一怔,不想李成能随口说中她的心事。
    况且,他们还在外头。四周虽然无人,却也可能从某个楼里,正好钻出个人,把李成的这番淫词浪语,听进耳朵里。
    梁梦圆顿时窘得甩了李成的手,疾步往家去。李成笑着,大步追上,自后面抱住了梁梦圆。
    梁梦圆挣脱不开,只好任他抱了会儿,将他道歉的话,车轱辘似的听了个遍。
    一路上,李成道歉,梁梦圆不理。到家前,梁梦圆要求道:“别再乱讲了。小扬在家。”
    他们回家后,发现李扬并不在家里,大概是又跑出去玩了。
    梁梦圆接过李成递的温水,来不及喝,只急着正色道:“快些学习吧。”
    李成挑眉,佯作抱怨道:“元旦,我不能休息一下吗?”
    梁梦圆挣扎一下,致歉道:“我耽误你太多时间了。哪有高叁的学生,会花这么多时间在玩上呢?细想想,真不应该。”
    李成立即服软,对梁梦圆劝道:“好,马上学。学习上,老婆别担心我。时间投入虽然重要,效率也很重要。只要你高高兴兴的,我效率就高。”
    梁梦圆小声道:“考试前的这个月,多学习些吧。你考不好的话,我也高兴不起来。”
    李成叹口气,对梁梦圆道:“好,遵命。我好好学习,好好考试。宝贝别发愁了,过元旦呢。笑一个给老公看看。”
    梁梦圆露了个笑容,只是心里仍漾着淡淡的微苦。
    他们的道路是那样不同。他是学生,她是食堂工人。他的明天还是未知数,她的人生已成定局。
    “我要鼓励他,督促他,考个好大学。”梁梦圆在心里道。她爱李成,自然希望他有个好前程。虽然他前程越好,人生蓝图里,有她的几率越低。
    “想什么呢?现在也是零几率。你不是拖累他的人,不是吗?”
    梁梦圆看着李成专注学习的背影,暗自重申着交往之初的决心。
    只可惜现在她对他有依恋,有情深,很难像答应交往时,那样畅快洒脱,心甘情愿。
    为了让李成多学习一会儿,梁梦圆主动要求做晚饭。
    李成不愿梁梦圆在元旦时累着,也拧不过她,只好点了外卖。两人对坐着,各吃了几块油腻腻,芝香厚重的匹萨饼。
    晚上,李成把梁梦圆压在身下,手揉着穴,问道:“怎么今天这么贤惠?一直催着我学习?”
    “因为我看到了,你是一大早就肯学习的。要是我没醒,或是没有我,你大概会学一整天。”梁梦圆在心里说道。
    “你是学生嘛……”梁梦圆浅浅地辩驳了一句,身体僵硬了些。
    李成不愿惹梁梦圆不痛快,连连应和道:“好,我乖乖地学习,期末一定考个好成绩。”
    梁梦圆催促道:“我听到你说的了。说到做到。”
    李成重重地揉了一把大阴唇,请求道:“我要是做到了,宝贝有奖励吗?”
    梁梦圆脸红,对李成道:“是为你自己学的。”
    李成气笑,咬了咬梁梦圆的鼻子,教训道:“小东西,你可真会狡辩。不是你口口声声逼我读书的?我这还没考呢,你就不认了?”
    “好吧,那看你……要什么奖励了。”梁梦圆认栽,心跳得很快。
    “我想想吧。”李成咽了下。他又想要她的心,又想要她的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一网打尽,只好先推后再议。
    元旦的晚上,梁梦圆不许李成拿口舌伺候。两人用手互相爱抚了一会儿,在黑影里,入了梦乡。新的一天,新的一年。2018,注定是个转动人生航向的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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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2018的第一天就开始催学,
    梁姐,可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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