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人的身体都打理干净后,因山洞隐秘无人,厉肖先出去采集一些树叶、枯草,在山洞里帮白兔做了个简易床铺,才抱着她放上去。
之后厉肖又把自己地上沾满两人爱液精液和尘土的衣服洗净,架在火堆边烘烤。
全程厉肖都如同一个野人般身上毫无遮掩,腿间的一条肉肠随着行进在空中摆荡,沉甸甸的份量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要不是凤璃刚刚升级,需要安静下来巩固修炼,搞不好会忍不住再次勾引他『做运动』。
「宝儿,我放心不下府里的情况,想回去查看,很快就回来陪你,等我好吗?」想到上次离开的黑蛇精,厉肖就担心府中众人的安危。
但是渺真人又意欲对宝儿不利,担心她再次受害,只能让她待在这处隐蔽的山洞,待他确认情况后再回来。
凤璃知道他是不得已才带着她逃出府的,厉肖不可能就此抛弃他的家人,便点点头,白光一闪重新化作白兔,没入杂草和树叶堆成的窝中。
这样就算有人误闯,她也不会引起注意,可以实时逃离。
厉肖要暂离其实也是想去筹备两人的生活物资,总不能让宝儿一直光着身子,见她化回人形,顿时笑自己忘了她是只白兔精,但他还是会做两手准备。
不舍地亲了亲白兔毛茸茸的脑袋,即使增进了修行,白兔却依然小小一团,只长大一丁点,娇憨的模样可爱的紧。
目送厉肖离去,凤璃也重新闭眼沉入修炼。
这次和渺真人的交手,虽然输在对方趁其不备,但若是正面相对,凤璃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好在刚才和厉肖的交合,让她的修行又迈进了一大步,面对渺真人也有了些底气。
打不过至少能逃得走,为免拖厉肖后腿,她努力地修炼,稳固境界,之前无法成功化形的状况不能再次发生。
厉肖在山林行进间,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出现了大变化,目力变得极好,只想要他想,就连十丈外的景象都能看清,画面纤毫毕现,树枝上鸟窝中的雏鸟出毛上沾着的叶屑都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他的力量也增强许多倍,随手可捏碎岩石,一脚迈出就跨跃数十步的距离。
他出城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回城却只用了两刻钟,速度快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想到在藏书阁里看到的术法,他在城外无人处试着用了一个,弹指间就冒出了一束火花,让他吓了一跳,灵力散去术法也失去维持。
但他隐有所感,若是他全力出手,也许能引来漫天大花,烧掉一座房舍不是难事。
想到其他的五雷咒、地裂术等等,看上去无一不是仙人才有的手段,让他不禁敬佩写下这本术法的先祖,他的道行肯定高深莫测。
因为道行大进,让厉肖轻松潜入了城主府,没有惊动旁人。
他先到了母亲的屋里查看情况,见幼弟躺在摇篮中,一双黑滚滚的眼珠子轻轻眨动,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存在,转而面向他,嘴里发出伊呀的叫声,像往常那样伸手要他陪玩。
厉肖心头一软,见房内无人,忍不住翻身进房,拿起一旁的小波浪鼓,逗弄着幼弟。
小小的身子躺在软软的床铺上,被简单的波浪鼓逗得咯吱笑个不停,稚嫩的童音疗愈了厉肖。
就算父母不理解,相信幼弟一定懂得宝儿的好,之前他带着宝儿来见幼弟时,他一点都不害怕,还摸了宝儿好几把,揪着软软的茸毛不撒手,让厉肖连忙将宝儿抱走,就怕被幼弟不知轻重地扯掉茸毛。
都说婴孩直觉最强,能轻易感受到身边的恶意,幼弟对宝儿一点不害怕,每次宝儿靠近都笑得手舞足蹈,证明了宝儿的无害。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三天前,两人在山洞中互相表白,宝儿也对他情深意重,厉肖就很想让身边人也知道她的好。
可惜众人对精怪先入为主地害怕、厌恶,一见到就要杀灭,就像他一开始见到黑蛇精一样。
但宝儿是不同的,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她只想和自己安静地生活,十年间从未做过逾矩的事。
若非翠儿算计他,宝儿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在他面前显露出人身,她不奢求回报,傻傻地付出一颗真心,就算一辈子被人当作不通灵智的宠物也心甘情愿。
厉肖想的入神,没发现有人走进来。
「肖儿。」刚才离开一会儿去的城主夫人,见到长子高大的身影,惊呼出声,一双眼睛立刻通红。
厉肖惊讶地回转身体,看到母亲通红的眼眶,心中一阵钝痛,走上前单膝跪在她身前。「对不起,母亲,是孩儿不孝。」
城主夫人林氏捂着嘴巴,强忍着泪意,伸手轻抚着长子俊挺的脸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三天前长子携着白兔精闯出府,一去不返,让她担忧地食不下咽,夜不成寐,短短三天就憔悴许多,如今见长子安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只要儿子平安就好,她不再强求,事后她想了许多,长子说的没错,那白兔精待在府中多年,却从未对人不利,也许是他们错怪了那白兔精。
虽然和精怪共处一事让人有些害怕,但十年都过去了,再多处个十年又何妨,重要的是儿子开心就好。
若是为了一只可有可无的白兔精,让长子和家人离心,从此出走不知所踪,那才让她心痛难忍。
厉肖起身扶着母亲坐到椅上,看着她鬓边生出的几缕华发,又是一阵愧疚,本来只想看望一眼就离去,如今改变主意,打算待一晚再走。
但厉肖不想惊动旁人,怕渺真人追着他要白兔的下落,所以厉肖就安静地待在母亲的宅院中,并退下人的服侍,亲自陪着她用膳,和幼弟耍弄了一番,才在客房睡下。
隔天他起身,却察觉有些不对,房内光线极暗,他察看了一番,发现门窗竟被木板钉死,只留一小扇空洞,让食水能递进来。
「来人、来人!」他愤怒地敲着门板,一个小厮立刻迎上前。
「大少爷,有何吩咐?」
「开门!」他用力地拍着门板,语气森然。
「抱歉,城主大人下令,为了大少爷安全,在妖怪收服前,必须待在房内,小的无法违令,请大少爷耐心等待,渺真人收服妖怪后即可。」小厮不卑不亢,显然事先做好了训练,不待厉肖再多言,便转身回到门前,继续守着门口。
厉肖又大喊了几声,小厮却不再理会,到了用膳时间,厉肖对送饭盒的丫鬟下令,却也得到了相同的结论。
年纪幼小的丫鬟一脸为难,放下饭盒就害怕地跑开,好像厉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Ч2Wɡs.てΘм(42wgs.c哦m)
厉肖挫败地摔着房里的椅子,又狠狠踹了房门几脚,但木板钉得极无牢靠,几次剧响后依然坚挺着没有一丝松动。
厉肖想到还在山洞中等待着自己的白兔,心中焦急不已,一边告诉自己不用担心,那山洞很隐秘,没人找得到她。
一边又担心渺真人神通广大,已经找到她藏身之处,将白兔给挫骨扬灰,烧杀殆尽。
不理会厉肖在房里抓狂大叫,城主厉云和渺真人商谈着收妖大计。
「贫道已布下血灵阵,此阵对精怪化身的妖修有极强的吸引力,牠们嗜食血肉、残忍好杀,必忍不住此阵的血腥之气吸引,待妖怪被引人阵子,贫道立即作法收服,妖怪死去后邪法自然破解,大少爷被迷去的心智便会恢复清醒,城主大人尽可放心。」
渺真人胸有成竹地摆弄着法器,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样等待妖怪自投罗网,那自信的模样也让厉云心中大石放下一大半。
三天前厉肖逃离城主府,厉云立刻派出大队侍卫搜索,却一丝踪迹也无,担心地已害于妖怪之手,幸好儿子又重新回到府里。
妻子为免他操心和他说了此事,并商量着是不是要接纳那只白兔精,毕竟她从未伤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不应该过多插手。
渺真人一生杀妖无数,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也许错怪了那只白兔精,若是杀错了对像,让城中连续命案的凶手逍遥法外,才是真正的大错特错。
厉云听着妻子温情的语言,心中也有些动摇,但渺真人却又告知他,在重新搜索之后,已知自己盲点。
那精怪居然在城主府里设下了许多障眼法,尤其以藏书阁最深重,此前必是以此当据点,潜藏了很久,才不被发现异样,待他设下大阵,必让妖物现形,灭杀以慰天下苍生。
厉云虽然觉得渺真人的说法有一丝异处,因为白兔精十年来一直和厉肖居住在一块,为何会是藏书阁的术法最浓重,但他想也许是渺真人道法高深,看出了常人不理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