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问:“你会成为我们的妈妈吗?”
鹿佩佩哭了,说:“阿姨倒是想,但是没机会啊。”
阿霞道:“那你就不能成为我们的妈妈。”
阿山对阿霞说:“笨蛋啊,她说了是我们的阿姨,不是妈妈的。”
张金生发现这俩孩子三句话不说逻辑思维就乱了,便道:“这是你们的小鹿阿姨,是你爸爸的助手,也是爸爸的好朋友,你们跟阿姨道歉,然后到外面去玩。”
鹿佩佩忙道:“不用道歉,不用道歉,阿姨带你们去玩吧。”
望着一双可爱的儿女出去,张金生对凌潇木说:“辛苦你了。”
凌潇木摇摇头:“应该的。”
张金生昨晚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张母在电话里催促张金生赶紧给凌潇木一个交代。张金生反问她给什么交代,张母骂他明知故问,然后就摆事实讲道理,历陈娶凌潇木的种种好处,说的张金生压力很大。
凌潇木这么长时间仍然单身,张金生知道她在等谁,但他为郭澜澜等了三年,又怎么不为陈眉嘉等三年呢,而且眼下他还有一桩孽缘要处理掉。便对凌潇木说:“这次把阿山阿霞送回去,你回来一趟,袭人花店现在估价在2亿,若是你回来继续经营,我们会将价格抬升到3亿甚至是5亿。”
凌潇木吃了一惊:“真能卖这么多钱,可是花店本身是不赚钱的。”
张金生道:“这是资本的游戏,跟赚钱本身并无直接关系。”
凌潇木道:“好吧。”
张金生犹豫了一下,说:“我们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凌潇木脸红了,怀里像揣了只小鹿,赶紧说:“我去看看他们。”
自从跟戴小竹有了第一次之后,张金生发现自己像是中了毒,上了瘾,已经离不开这个小妖精了,她就是有那种魔力,总能让人欲罢不能。
她才是个十九岁的大学生,履历还算清白,但骨子里分明是一个百折千回后修炼出来的狐狸精。
张金生几次想摆脱她,最终却都半途而废。
而戴小竹的野心也在膨胀,半年之后,她竟然瞒着张金生以实习生的名义混进了金辉集团,还成了张金生的秘书,张金生知道这件事是胡建一手安排的,同样是男人,胡建很体谅张金生的不容易。
在法国时因为温差大张金生感冒了,回到香港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去深圳看望了林则东,林则东现在生意做的很大,张金生跟他商议出售股份的事,林则东道:“不会吧大佬,你就这么缺钱?”张金生道:“这跟钱无关,主要是你现在已经成长起来了,我看我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林则东道:“难得这样老套的台词你还记得。”
张金生因为经常出入香港,青藤科技的总部又在深圳,所以在深圳停留的时间很多,林则东对他的情况很熟悉,就说:“听说南州官场浓云密布,形势很不乐观。对你影响大吗?”
张金生道:“我做的这些生意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零八以后我就在做减法了,再好的生意,如果流动性太差我都不会沾手。带不走的钱就不是钱。”
林则东道:“你的这个思路从你的一系列操作能看得出来,你这么做的时候阻力不小吧,还好你逃出来了。”
张金生道:“只是挪了个地方,并不能算绝对安全。我打算在香港建立桥头堡,把注册地移到开曼,国内资产证券化,继续加强对外的投资。”
“债务内置,资产外置,这样搞背景很重要,你从南州跳出来,在外面有靠山了?”
张金生摇摇头:“未来是属于资本的大鳄的时代,若不想被他们吞噬,只好跑路了。”
林则东道:“你太悲观了吧,我赞成你在香港设立桥头堡,都是中国人,何必一定要跑到鬼佬那去,搞不赢他们的嘛。”
张金生道:“你以为我想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说,林则东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张金生道:“南州地震是早晚的事,一旦引发就是天崩地裂,我不想将来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的公司陷入困境,所以,你懂得啦。”
林则东道:“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啦,我也明白真正的好兄弟不能靠金钱来维系,你想做我支持好啦。”
张金生把股份撤出后,就在广深港澳投资了一些房产,由费仲生代持。
凌潇木回到了南州,很快又搬去了北京,在张金生的安排下各路媒体一起炒作,很快将她变成了一颗耀眼的商业明星,类似的炒作并不新鲜也骗不了多少人,却给了投资者一个投资的理由,袭人花店最终以三亿五千万卖出,凌潇木也在一夜之间跻身亿万富姐行列。
完成交易那天,凌潇木激动的浑身发抖,这三亿五千万她实际能拿到的不过两三千万,却了结了一桩心事,这些年她一直为自己当初的幼稚和冲动而心怀愧疚。
今天终于彻底地解脱了,在张金生的主持下,凌潇木答谢了各方朋友,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喝了酒的她莫名兴奋,怎么也不可能睡着,她望着张金生,目光闪烁,表情里充满了期待。
张金生吻了她的额头,对她说:“我是正人君子,不想乘人之危,晚安。”
张金生拿起外套转身开门的时候,门却被凌潇木堵住了,她主动勾住张金生的脖子,主动亲吻了他。
张金生发现凌潇木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他抱住她,紧紧地抱着,待到她抖的不那么厉害时,方才问道:“我们认识有多久了?”凌潇木道:“很多很多年了,我们蹉跎了岁月。”张金生道:“怪我,怪我,我从认识你那天起就开始喜欢你,可我知道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所以我只能压抑自己,不让自己去想入非非。后来,我知道了他的存在,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你们,祝福你们幸福。我究竟有什么错?若说有错就是我不够霸气,没有想过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这就是我的错,这是我性格上的弱点,我承认,我后悔,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我能怎么办?”
凌潇木流着泪,苦笑道:“我恨过你的懦弱,但我知道那是因为你爱我太深,我恨你的迟钝,在杨锐和你之间,难道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更胜一筹吗?可你先是追求常云子,然后是郭澜澜,后来又是我姐,我能怎么办,我只能默默装着不曾对你动心过。”
张金生道:“常云子是个美丽的误会,澜澜,我承认我后来是爱上了她,至于她,我和她有的只是脉脉温情下的肮脏交易,我付出了冷酷和无耻,收获了肮脏的利益,这是我一生的污点,休想指望洗的掉。至于其他人,她们只是生命中的一个个过客,她们中的任何人都从未如你一样对我如此重要,让我如此迷恋,让我念念不忘到今天。”
凌潇木道:“你不要说了,你是个声名狼藉的人,内心肮脏的人,冷酷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可我偏偏就是这样痴迷你。我是不是疯了。”
张金生摇摇头道:“不,这就是奇妙的爱情,爱一个人可以包容他一切的缺点,木木,谢谢你能如此包容我,其实我根本就不配拥有你的爱。”
凌潇木流着眼泪道:“傻瓜,你若不配,我的苦难何时才是尽头。”
张金生抱着凌潇木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凌潇木抱着他,安慰他,用体温温暖他,为他拭去泪水,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总算是苦尽甘来,我对你的要求不高,我只是希望能跟你分享自己的欢乐,不要哭了。”
……张金生进去的时候,凌潇木咬着嘴唇拧着眉头,很痛苦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干涩,张金生也感到不舒服,所以就趁机停住问:“怎么啦,不舒服吗?”凌潇木推开他,拉起被单藏了进去。
张金生不想逼迫她,就下了床去倒水。
凌潇木接过水喝了一口,问:“有烟吗?”张金生翻了自己的皮包,找了一盒烟出来。凌潇木熟练地点上一只,抽了一口,却咳嗽起来。看她拿烟的姿势,张金生知道她会吸,但不常吸,更不可能有瘾,于是就把香烟夺了。
凌潇木缩回床单里,只留半张脸,说道:“你来吧。”
两个人很快就如鱼得水了,灵肉的完美结合,水乳.交融,融为一体。
凌潇木再拿烟的时候,姿势已经很优雅了,但抽烟的时候依然是咳嗽。
“你到底有没有抽过烟。”
“抽过,我一心烦就会抽烟,但每根烟只抽两口就会掐掉。”
“没想到你也有心烦的时候。”
“新鲜呐,我烦心的事多着呢,只是本人擅于掩饰罢了。”
张金生道:“你……”
“你想问我怎么还是处女。”
“你可以不回答。”
“杨锐在执行任务时受过伤,我很早就知道,他怕连累我,所以迟迟不肯跟我结婚。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的夫妻生活,但我不怪他,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谁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