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来,一双杏眸与叶天那清澈的眼睛相互对视上。
从叶天的目光中,梁月茹察觉到叶天虽然盯着她看,但没有往日那些异性的贪婪和狂热,最多的也就是带着一丝欣赏意味。
这让她不由一怔,还是头一次发现这有些不一样的家伙。
“男人不都是满脑子想着那些肮脏思想吗?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往那方面想……”
梁月茹心里暗道,又不住看了叶天好几眼。
此时,叶天却对她露齿一笑,给人一种阳光帅气的感觉。
梁月茹莫名的芳心一跳,似乎某根弦被拨动了一番,俏脸微微发红,匆忙间收回目光。
嘎!
正在这时候,公交车来了一个急刹车。
还没坐稳的梁月茹被狠狠的晃动一下,眼见着就要朝前方的塑料座椅砸去。
这一下要是砸结实了,保准脑袋开花,甚至是要毁容不可!
关键时候还是叶天闪电出手,一把拽住梁月茹的手臂,惯性下往自己身上拉去。
“哎呀……”
梁月茹顿时整个人掉在叶天怀里,一股阳刚气息扑面而来。
而叶天更是心头一热,温香暖玉在怀,独特的处子幽香摄入鼻间,直让他这个许久未曾闻到肉味的身体来了些许反应。
“谢谢,谢谢你!”
梁月茹却不知道叶天心神变化,慌慌张张地从叶天怀里挣脱出来,俏脸红得几欲滴血。
想她活了二十几年,还真没跟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不用客气。”
叶天干咳一声,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尼玛找死是不是,想死也别来害人啊!”
车司机骂骂咧咧地打开公交车门,感情是因为有人半路拦车,才会来了这么一个急刹车。
“就是,不要命了吧!”
“这么一刹车,把我脚都崴了。”
车里面的乘客也开始嚷了起来,刚刚那一下急刹车,可害苦了不少人。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着急,我要是不上来,等下就要被人打死了。”
从车外走上来的是一个面上带着清晰的巴掌印,身上却穿金戴银的女人。
随着她上来,不少人的目光都放在这女人身上。
没办法,太晃眼了,手指上好几个金戒指,手腕上则是金手镯,脖子上还有一根金项链,不引人注目都难。
看着这么一个怪异装扮的女人上来,售票员眉头紧皱,不过没什么好气。
“买票,两块钱!”
女人一听要买票,面露难色,犹豫一阵才说,“不,不好意思,我没带钱……”
“没带钱你拦什么车?”
售票员气得不行,真想一把将她踹下去。
差点把人撞了不说,上车还说没带钱,你这不是要坐霸王车吗!
那女人却急了,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大姐,求你了,你是不知道,我老公找了情人,动不动就打我。”
“我是真的受不了,跑的匆忙忘带钱了,我没骗你,你看我这脸……”
说话间,女人指了指脸上的巴掌印子,还把自己衣服钮扣解开。
乘客忙是扭头看去,就见女人身上有着捆绑、鞭打等各种痕迹,当真是触目惊心。
“我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漂亮的老婆都舍得打!”
“换做我,疼都来不及呢,哪里下得了这手哦……”
大家伙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售票员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傻了眼,下意识看向车司机,不知道该怎么整。
毕竟那些伤痕都显露出来,也没人会怀疑这女人会为了坐个公交作假不是?
叶天听到这边的动静,下意识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眼里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泽。
“算了算了,这一次就给你免费坐吧,谁让我也是女人呢?”
售票员怜悯地看了看那女人,说道。
女人这下不闹了,忙是道谢,临了看到自己手里的金戒指,眼睛一亮。
摘下一个说,“这样,我,我也不白坐车,我这有金戒子,以前我老公疼我的时候给我买的,可以抵车钱,你收不收?”
看到这个架势,售票员眼睛也亮了下。
毕竟是女人,天生对这些金灿灿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但她还是收回目光,艰难道:“我这车费才两块,你给我弄个金戒指,我上哪给你找钱去?”
“就是,咱们普通人也分不出真假来啊!”
车里的乘客议论开来,早在一开始,大家就注意到这女人身上穿金戴银了。
不过,大家都不是专业人士,哪里分得出这金子是真是假,权当看个热闹。
“咦,这是真的呀!”
这时候,一个凑过来看热闹的小平头忽然惊叫起来,“戒指里面刻着‘周大福’几个字,这可是华国出了名的大金店啊!能刻这三字,肯定不会假!”
“周大福?你确定?”
售票员半信半疑。
“肯定没错,我之前给我老婆买结婚戒指去看过,一克两百三,贵得不行!”
小平头连连点头,打着包票。
“我去,还是品牌金啊,这拿去卖了,非但不会掉价,还会往上涨一些。”
“看这戒指怕是有十克,能换两三千块呢!”
女人苦笑叹道:“没想到还有识货的,我老公就是那周大福珠宝店的一个小股东,不然哪里有钱找情人……”
“大姐,这戒指我就卖你,市场价两百三一克,十克就是两千三,你给我一千五就成!”
说着,女人直把金光闪闪的戒指递给售票员。
售票员眼神一亮,心想这一转手就赚近千块,包赚不赔的买卖啊,忙是将戒指接过。
正要找钱时,她又有些迟疑了。
“大妹子,不说我说话难听,而是你这戒指要是假的,我岂不是让你骗了啊?”
话音落下,场面顿时沉寂下去。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别看这女人好像怪可怜的,没准就是在下套呢?
一时间,车厢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渐渐地冷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