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星毕业于坐落在辽东省,被称为煤炭之都的小城市中的一所全国重点大学。
该市人口一百二十多万,之所以称其为小城市是相对于辽东省省会城市奉京近千万人口比较而来的。
这所重点大学是该市唯一的一所大学,原属煤炭部,是部属重点学院,煤炭部撤并后移交给了教育部,并将校名中的“煤炭”二字抹掉改成了“技术”。
换汤不换药,学校的重点学科还是有关煤炭方面的专业,陈宇星所学的专业就和煤炭有关,全称为“煤田地质专业”。
毕业后,陈宇星回到了省城奉京,应聘到一个和自己的专业对口的省属国企单位,从事煤田地质勘探工作。
地质队的工作辛苦又寂寞,生活环境极差,每天守着的是冰凉的钻塔、破碎的岩芯,几天内也见不到一个女性,于其相伴的是蓬头垢面的钻井工;住的是行军帐篷,冬季帐篷内阴冷干燥,夏季帐篷内闷热潮湿;吃的是大锅饭,陈宇星被母亲娇惯出来的胃肠无法适应这粗陋的饭菜,他在荒郊野外待了几周,一米七五的身高虽然没有缩短,但八十公斤的体重却减至了七十公斤。
陈宇星虽然于事无争,却性格倔强而且又活泼好动,在这空旷幽静的环境中被折磨了几周后,他那23岁年轻的心还是被灯红酒绿的大都市生活吸引,他毅然选择了辞职,告别了让他充满希望和向往的探险生活—‘地质勘探’。
真应了那一句名言“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他从懂事起就在梦中编织的探险生涯就此结束。陈宇星计划休息一段时间,给自己冲冲电,明年改考经济管理专业的研究生,在另一片阳光灿烂,充满希望的田野上再努力地去耕耘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陈宇星的家庭属于小康之家,父亲陈宁在一家药业公司做销售经理,月工资三千多元,销售提成每月也能有个三两千元,在奉京这个一线半城市,收入虽然不是很高,但也是属于中等收入水平(请不要像某省社科院白痴般地将一个城市的中等收入水平列入中产阶级),经营他的三口之家还是游刃有余。陈宁作为一个小经理,他在外地工作的时间远长于在奉京的时间,但陈宁给予陈宇星的父爱一点也不少,他利用日常生活的点滴事例对陈宇星言传身教,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两句话是“与人为善”、“是我的我要,不是我的不争”。陈宇星就是继承了父亲的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的性格。
母亲张蓉蓉在一家私营企业中当会计,月工资不高,只有二千多元,但好在离家近,出门两、三分钟就到。陈宇星念高中的学校离家也很近,站在房间的窗前,就能看到学校旗杆上飘扬的国旗。所以陈宇星上高中时期的中午饭从不在学校吃,母亲会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在饭桌上等待他按时回家。因此陈宇星的胃口也就越来越刁钻,寻常的伙食他难以下咽。
父母对于陈宇星辞职一事很是豁达,没有说教也没有埋怨,只是告诉他要根据社会的现实情况和个人实际能力,为自己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生活、工作计划。当陈宇星提出要到外面散散心,他们没有阻止,而是用了古人的一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警示陈宇星要用自己的眼睛看社会,在旅途中要学会观察和分析。第一次离开父母独自远行,将会是他人生中难忘的一次经历。在多次嘱咐陈宇星要注意旅行安全后,父母二人义无反顾地将陈宇星送上了飞机。
在四方古城陈宇星偶遇美丽大方、活泼开朗的李晓晴,开始了七天缠绵又充满激情的恋爱,在这座有浪漫之城美誉的古城结束了他的处男生涯。这是他的初恋,同时这又是一次美丽而又痛苦的经历……
从四方古城返回奉京后,浑浑噩噩的陈宇星意志消沉,失恋的痛苦让他并没有意思到,他在精神上狠狠地折磨了父母一段时间。在父母的小心翼翼和耐心呵护下,陈宇星才逐渐的恢复了过来,但来年考经济管理研究生的信念在这段时间已经彻底地灰飞烟灭。
二零零九年六月份,省直机关公开招考公务员计划公布在各大报纸上,陈宇星父母极力怂恿和鼓励下决定参加这次的公务员考试。他仔细研究了招考单位的岗位工作性质和考生的报名条件,寻找适合自己专业的报考职位,但是他悲催的发现,他所学习的专业和百分之九十的单位报名条件不吻合。
他喜欢的即有权利又有面子的职位,没有一个是将地质专业划入允许报考专业的,万般无奈下他只好选择报考没有专业要求的省直党派机关。
陈宇星又很幸运,在只有七人报考的情况下,他考进了前三,然后又幸运的发现他是三名面试考生中的唯一男性,再然后他幸运地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党派机关公务员。
进入党派机关四年来,他很快就熟悉了机关的各部门工作,因其与人为善的性格和同事们相处极其融洽。陈宇星的文字水平很高,曾跟随全体机关同志先后赴西疆、维疆、长江东部各省等地调研,主笔起草了十几篇调研报告,在省政协和执政党统战部获得好评。
“丽江是个好地方,古朴浪漫,很适合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