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小姐拦住了,在外头说话。rdquo;
方才李煜走的不久庞子纯的脑袋就总往外头探,这会儿薛迁这么说,庞子纯哪里还坐得住,扶着腰就站起来了。
李婥知道阮良音是个什么样的人,生怕庞子纯出去讨不了好,嘱咐说:小心身子。rdquo;
知道了。rdquo;庞子纯面无表情地答。
撩了帘子出去,外头寒风小雪,阮良音瘦弱的身子像是快被吹跑了似的,李煜几次想离开,都被阮良音拦住了。
真不要脸。
庞子纯一步一个脚印踩着雪过去了,快到的李煜身后的时候喊了声:李煜,你孩子喊你回家!rdquo;
李煜一回头,看着庞子纯撑着腰倾着身子,慌张地跑过去,揽着庞子纯的肩膀责怪道:怎么出来了,外面大风大雪的。rdquo;
风雪再大也大不过她的坏心肝!上次要害死我和婥儿,这次不晓得又作什么妖。rdquo;
虽说是实话,李煜也没应和,对于阮良音,他不想多说,不想多做,但阮良音再触了他的底线,那他可就要在阮家倒台之前添把火了。男人护短起来,心思狠辣程度不逊于女人。
阮良音几乎是拖着单薄的身子往前迈,隔的不远,庞子纯能看得见她脸上的泪痕。
寒风刮着实在冷,庞子纯往李煜怀里蹭了蹭。
阮良音恨!那本该是属于她的怀抱啊!明明连嫁衣都做好了的她,为什么没有像薛左说的那样嫁给李煜?
现在的阮良音几乎偏执得可怕,她想嫁的要嫁的根本不是李煜,是她的欲望和放不下的颜面。
你知不知道hellip;hellip;我都做好了嫁衣。rdquo;阮良音的哭腔听起来凄惨又刺耳。
庞子纯虽说心软了一瞬间,可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李煜护好怀里的人,冷冷道:上次悬崖边你就该明白了,本王绝不可能娶你。rdquo;
不是这样的hellip;hellip;不是这样的,薛左说了hellip;hellip;rdquo;
阮良音,你还没醒么?rdquo;庞子纯忍不住说了一句,她裹好了披风,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
看着愈加丰满圆润的庞子纯,阮良音像是在刀尖上滚过,痛苦和愤怒层层叠加在一起。
李煜hellip;hellip;是你!是你把我变成了这样!rdquo; 阮良音前倾着肩膀,眼睛泛着血红色。
不可理喻。rdquo;李煜低斥了一句。
阮良音恶狠狠又绝望地看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只恨命运不公!
李煜犹疑了一会儿,捏了捏庞子纯的肩膀,沉默了一会儿方说:从你见纯儿第一面起,我便知道你不是原来的阮良音了,一切的温柔贤惠都是你装给我看的样子,现在的你当是原本的你。rdquo;
你胡说什么!rdquo;阮良音靠近一步,冲李煜吼了一声。
你算计纯儿偷你的宝贝,甚至三番四次借柳新的手让纯儿出丑难堪,要不是你自己做的这些事,我也认不清你,这些话我本不想让纯儿知道,也不想说出来叫你难堪,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上次悬崖边差点要了婥儿和纯儿的命,阮良音,纵使你我年少再交好,那些情谊hellip;hellip;早被你磨没了。rdquo;李煜说这话的时候,何尝不遗憾呢。他亦是希望人生若只如初见。
阮良音背地里干的下作事一下子被李煜说开了,仅剩的那点羞耻心让她脸颊发红,是她说的对不对?rdquo;这些事除了阮玄甲和她,还有谁知道?所以她断定是庞子纯说她坏话!
李煜冷哼一声,纯儿从未说过你半句不好,这些事都是我亲眼见过、参与过的,纯儿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某些事。rdquo;
阮良音何等聪明,回忆起前事种种,又把那些不对劲的地方想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她主动亲吻李煜的那一次,他怎会是那种表情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她弄巧成拙了,竟是不该动那些坏心思的!
阮良音只恨自己命不好,被命运无情作弄了。
我言尽于此,好自为之。rdquo;说完,李煜也不看她,揽着庞子纯就走了。
庞子纯低头挡着风雪,边走边问:从那时起你就知道她在害我了?rdquo;
嗯。rdquo;
那你还平白让我担了名声,也不护我!rdquo;
李煜就知道她要计较,摸了摸她的背说:那时我不大将她放在眼里了,懒得计较,况且我也知道你不是这样爱计较的人。rdquo;
这顶高帽戴的hellip;hellip;
哼,往后好好补偿我。rdquo;
风雪里,李煜的声音格外爽朗,行,补偿你,往后赔你个贤惠温柔大方的好名声!rdquo;
不要不要,这个我可不要!rdquo;庞子纯早预备好了混吃等死的。
又不要补偿了?rdquo;
补偿是要的,只是不要这样的补偿。rdquo;
那换个名声?泼妇?rdquo;
算了,还是给我个温柔贤惠的名声吧!rdquo;
李煜暗笑,女人怀了孕容易变傻,实在好哄,尤其是庞子纯这样的,更加好哄。
***
那日一过,庞子纯听说阮良音大病了一场,直到正月十五过了,才慢慢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