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说。女子且惊且喜的走过来,柔顺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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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是夜深了,宋绾却不知为何醒了过来。她又闭眼躺了一会儿,还是没睡意,就翻身下了床,穿好鞋子往外走去。
她脚步比猫还轻,她看着隔间里的玉珠已经熟睡,也不叫她,轻轻的推开房门,出去了。她不喜欢太多人服侍,所以一般只有一个玉珠给她守夜。
园中寂静,宋氏流传的时间比这个朝代还要长久,所以此朝开国皇帝赐的是的牌匾是“宋府”,而不是国公府,这是氏族的荣耀,也是继承者的重担。府中俱是肃然比直的参天巨木,春天也少见到盛开的花卉。白天看去是一片的深绿色,现在深夜,借着月色,是极深极深的墨绿色。
不知不觉地,她走到一片小湖前,这是宋府最偏僻的角落,三月池里的荷花才抽叶子。水很清,能看得到底。夜风的吹拂下,宋绾不知道是困了,还是恍惚了,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小的男孩在这个池里拼命的挣扎,而她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直到水面由剧烈的波动,到平静,她才离开。
她真是个坏孩子。
那是兄长的长子,她让那个孩子淹死了。那孩子不是她推下去的,她只是什么都没有做。五六岁的孩子夭折很常见不是吗?而且事后兄长也没有多伤心,一切如常。
她又想起兄长来这湖边时,四周寂静无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从后面轻轻抱住兄长,嗅着兄长身上的松木香气。男子僵了片刻,转过身来看她,兄长脸上的表情一开始很奇怪,很快变得冷漠强硬起来,他对她说:“阿绾,这样的事,是天地人伦都不允许的,你要记住。”
这是天地人伦伦都不允许的。
现在的她和那时的她一起流下流泪来。
她越是长大,兄长越是和她疏远。可是她还记得兄长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靠在兄长怀里,胸膛那么温暖,说话时胸膛轻轻震动着。是她大逆不道,是她喜欢上了自己的血缘之亲,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十六年的岁月相差。
细细的雨像丝线一样的落下,几乎感觉不到。宋绾向前行去,碰上了守夜的人,守夜的人惊讶又奇怪,但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奴才怎么能过问主子的事呢。于是向姑娘行礼,然后躬身退到一旁。
到了修慎堂,那是兄长的院子。下半夜侍卫换了岗,只有两个侍卫在门口站着,看着姑娘来了,也让开。大人的地方从来不禁止姑娘出入,只是这一两年,姑娘来得少了很多。而且这么晚了……但这是主子们的事,侍卫都还记得两年前阻拦了姑娘的同僚,现在还是西北吃沙子呢。
门也是虚掩着的,宋绾手抚在门框上,正要轻轻推开,有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软榻上,男子的身体赤裸,精悍无比,正伏在女了的柔软上,一下一下的撞击。女子的面色好像是极为痛苦,先前那奇怪的身音就是她发出的。
宋绾怔住了。她将手放下,离开了。
“谁?”男人警觉地抬头,门开着的那一道缝隙里却没有了人影,只能看见些许摇晃的树影
“大人……”女子依附了上来,攀着他的肩膀,也是在稍稍喘息。他还在埋在她体内,大人那物是天赋异禀,粗硕惊人,她伺候起来总是吃力,又痛又酥。大人这时候停下,她也缓了一口气。
巨大的物什从她的身体里面抽出。
“嗯啊……”侍妾娇喘了一声。
“退下,不用侍候了……”宋怀闭着眼睛,平顺了一下气息。他的欲望并没得到疏解,还正是勃发的时候。
“大人……”女子还想要说些什么,宋怀看了她一眼,她也就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她腿酥脚软的下榻去,乖顺的穿好衣服离开了。
门合上,房间里面又安静了下来。他衣衫散开着,半支着腿靠着床,精壮的胸堂上还全是汗。他的欲望还未消解,总不好再叫人了。想起了宋绾那双清凌凌的眼,他闭上了眼睛。
她怎么来了,多久没来过了,半年还是一年?以前连睡觉都要赖着他的孩子,他照看长大的孩子啊。宋怀苦笑,嘴口唇舌都泛起了苦意。
这是不对的。这个世间糟污的事情太多,他怎么忍心让小姑娘承受那些呢。这是他最爱的小姑娘,他将她放在心底,却希望她离开自己越远越好。她还太小,不明白,这中间有着怎样的种种困难。而他必须要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是世俗不容,天地人伦都不允许的。他说给小姑娘听,也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