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奉节明常说他是猫的嘴,狗的鼻子,这臭味明显不同于腐植,酸里混合浓重的腥臊,有可能是野兽的尸味,江显历不由得心中一凛。
岸城不比北方,没有虎熊一类大型食肉动物,顶天了也是野猪狗獾这种小的。
会是人的吗?
他提气紧跟杨阿腾,七弯八拐,刚绕过樟子松丛,眼前豁然出现流水小屋。
水属阴,万物傍其而生,水源处才能尽数知道山里踪野。
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
淌过水湾,近前看,水泥糊的灰白墙面暗沉着经年裂痕,布满爬山虎,墙角溅了不少泥点,石棉瓦顶上铺有厚厚一层青棕叶,难怪在峰顶望其不见。
江显历满身泥泞地从布包里摸出一捆绳,飞快在绳端挽了个活扣,因着雨中疾驰,用力之下乌黑的绳索在掌中渗出暗红色水渍,他眉头不皱,又利落地往活扣末端套了一根拳头大的收缩抓钩。
四周参天树冠扎进夜幕,虬干把天地拢成壅闭牢笼。
山中昼夜温差大,加上汹汹雨势,确是不容小觑。再这样下去,别把命给交代了。
江显历咬破舌尖,抬起毫无知觉的手臂,唤回杨阿腾放进胸前用以取暖。
年轻居士怀揣咕咕咕的信鸽,手拎器具,在墙边避风处灌了口随身药酒,辛辣蹿升至天灵盖,滚热刺激舌尖上的伤口一路淋进肠胃,人才总算是有了热乎劲。
抬眼纵观,屋后山体直矗,隐没了白日附着的繁茂,一时间风雨大作,黑魆魆的门窗被带动半敞半掩,如同小凹山里窥伺的魑魅。
宋知眠醒了,但是她还在装睡。
正支着耳朵听,许定打的电话应该是没接通,把手机丢到桌面上,沉闷的碰撞在安静的室内格外突兀。
宋知眠心里打了个突,偷偷换了个睡姿,腿间滑腻不堪,像是有什么东西又流出来了,她不自觉捏紧了被子。
后半程还是有意识的。
有意识明明许定已经累到昏厥,自己还恬不知耻地把疲软的阴茎搓硬,小腿后勾,侧卧着敞开花穴,用他自慰。
没有许定的配合,力道不好控制,加上体液滑溜,抱着男生汗津津的手臂,不知道顶戳到花唇上多少次,磕磕绊绊,深吞浅含,最后结束在某个抽插后。
邪祟入身以来,宋知眠是惯会忍痛的,而收尾的快感,由于侧入的姿势,来得更加缓慢而长久。
熏熏然瞥见许定满身大汗,歪在床头,眼睛半闭不睁,像一尊悲悯的佛像。
她强迫了他,诱惑了他,实打实猥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