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互相瞅了瞅,男人有点眼光,看得出她戴的东西都是真的,眼底敛起:“那就不客气了,放心,我们只劫财”
“嗯”,焉可笑:“你还千万别和我客气”
男人眼底带着期待的光,朝焉可走过去。
他脚步刚动,焉可问了句:“等我请你们出来啊”
男人一愣,随后就看见七个黑衣男人从焉可身后的墙后出来,他们到了好一会儿了。
男人:“......”
焉可懒得废话,有钱找人她干嘛自己动手,挥挥纤细手指,男人们过去了。
对面五个人互相看了看,卧槽,都跑了。
真出息。
焉可:“追”
焉可穿的高跟鞋,逃命的,拿人钱财办事的跑的还都挺快,差点儿跟丢了,直到跑到一个工厂前,大门紧闭,旁边没有其他路可走,他们只能进去。
拉门时脑中闪过简一苒刚刚的警告,万一他们有什么奸计怎么办。
万一她雇的人没跟来这儿怎么办。
所以她在进入工厂前做了会有突然攻击的准备,只是当红色大门嘎吱嘎吱又自动关上时...
操,
没灯,一片漆黑。
一股子寒意从脚底升起,门外分明燥热额头却出了冷汗,拿个钱包真费劲,焉可转身往外走去推门。
倏地,被光刺的眯上眼睛,有人开了灯。
转头,偌大的工厂内放置着能有上千张...床。
目光不禁被最里面吸引,那里有一张床和其他的床均不相同,大且奢华,床的周围嵌满红色的花,模样与她手套上的悬铃花相似,焉可不知品种,只知那颜色是鲜血般的红。
床的最头上刻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
男生。
定制一张镶嵌满妖艳花朵的床肯定不是用来给活人睡的吧,那男生样貌极为出色,年纪与自己相仿,焉可觉得倒真是天妒红颜,不,英俊少年郎了。
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少年郎在妖艳的花束中下坠,坠落到红色的鲜血之中...
“焉小姐,钱包拿到了”
焉可看向里,几人都已经被抓住。
走过去,拿回钱包,焉可的表情却一点儿也不开心:“我本来只想要拿钱包”
她看着被控制的几人:
“可你们惹了我了,刚刚...”
“谁关的灯?”
焉可单手扶着那张私人订制的妖艳大床,坐上去,叠膝,手里一边把玩着施冽的钱包,一边慢悠悠的问:“想走么?”
有个男人格外壮,个头能有一米九,胳膊比她两个粗,得两个黑衣人才能压制住,很明显的恼火:“有种你他么过来”
“想单挑?”,焉可嗤笑了下:“你傻还是我智障?”
她是学了三年格斗,欺负欺负校霸玩儿还行,这花拳绣腿能打得过他?
这床订制的倒是不错,焉可:“谁想走...”
“就才艺表演吧”
小偷们:“......”
没人动。
“都他么快点”,焉可:
“我赶时间”
焉可拿着钱包和手机从工厂出来后拨回未接来电:
“超了几分钟看戏,你没找你叔叔呢吧?”
简一苒:“你吓死我了!”
焉可笑:“那你是找了还是没找?”
“找了啊”,简一苒:“我要吓死了能不找吗?”
焉可:“那你再找一遍”
简一苒:“干嘛啊”
焉可笑:“叫他们别来了啊”
“......”,简一苒:“你快点给我滚回来”
焉可:“滚的没有打车快”
简一苒:“滚滚滚”
雇的那几个黑衣人开个面包车来的,说送她。
他们说送她他么也不敢坐啊。
雇主不仅有钱,长得还美,啧啧。
这边不好打车,焉可用打车软件叫了十分钟才有人接单,来的还是一辆小破车,连空调都没有。
司机是个大叔,看她的年纪问她是不是学生,一个小姑娘自己跑这么远的地儿干嘛来着。
焉可本来没有晕车的毛病,坐了会儿还真有点儿想吐,没理他的话。
碰到红灯,司机踩下离合,换成一档,出租车因为正在上坡上先向后溜,然后噌的一下又往前窜出去。
焉可第一次坐这么破的车,胃里就像有个猫打滚似的。
他又聒噪了一路,劝她以后别来这么远的地方,叮嘱她要好好学习。
焉可捂着翻滚的胃,这人比她爸的话都多。
车开到一中校门口,刚一下车,在那儿等了一个小时的简一苒跑过来,扯着她的胳膊让她转了好几圈,右上看下看反复确认。
焉可:“找什么呢,还想我给你带礼物啊”
简一苒狠狠地拍了她一下:“神经病”
又软着声音确认道:“真没受伤?”
焉可笑:“嗯,没有”
简一苒:“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焉一录三年不来一次,我不得隆重点儿?”,焉可往学校里面走,笑:“老王说到哪儿了,有没有家长睡着?”
简一苒脸色有点异常,扯了笑说:“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上课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