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这么说,许源霎时间有些不淡定了,“上市之后你就打算走了?”
“上市之后,可以回A市,也可以回沁州,时沅在沁州的话,我也会一直在。”
如果幸运的话,会和她有个家。
……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说沅沅,你别看她天天嘻嘻哈哈的,好像特别乐天派,其实她心思特别多,想得也多,也挺敏感的。”
“嗯,接触下来能感觉到。”
他无端端回想起那一次,许时沅喝了酒时,抱着他哭的情形,他一开始以为是闻沁和她说的那样,因为职场上的挫折而难过,但后来再想想他觉得不对劲,却也叫猜想不出来,她那时究竟为何哭。
她有很多面,开朗那一面让俩人相处起来轻松愉快,偶尔露出的不为人知的那一面时,却叫他心疼不已。
那一次,许时沅清醒时,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他自然也没追问太多,伤心难抑的事不宜强行回想。
也有可能,那是特别久远的回忆,久到只有在人偶尔不理智时,才会涌上来叫人难受。
聂洲泽:“你印象中,她最难过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许源半晌没说话,“其实这个说来话长,等会我跟你讲,进去坐坐。”
转了个角,聂洲泽一抬眼,眼前是一个小公园,这儿离他家其实挺近的,围墙看起来风霜雨打,明显是有些年头的模样。前边有个篮球场,他少年时期经常和朋友在这儿打球。
“以前来过这儿吗?”
“经过很多次,但基本没进去过。”
在公园最里面,有一张很隐秘的长椅,长长的枝条垂坠着,在它后面飘飘落落。
“来来,坐这儿。”
……
第64章 第64宇宙
“聂爷爷, 聂奶奶,我还是得这么叫他们吗?”
在去聂家前,许时沅在路上琢磨着, 到底该如何称呼聂洲泽父母比较妥帖。
以前她不是聂洲泽女朋友,现在成了, 还是叫爷爷奶奶的话, 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只能问身侧的聂洲泽。
“那不然,你是想跟着我叫爸和妈?”聂洲泽眼眸微勾,笑她道, “你要是想提前这么叫, 也不是不可以。”
“……”许时沅轻轻拍了他一下, “不行,我害羞。”
聂家的那道小铁门没关, 从绿意盎然的小庭院穿过,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转头瞧见她深呼吸了两下, “很紧张?”
她心里确实忐忑, 虽说以前曾无数次来过这儿, 所有环境都是她熟悉的, 但今天毕竟身份特殊, “是有点紧张。”
“别担心,我爸妈和我一样, 都很喜欢你,像以前那样相处就行。”聂洲泽,“况且,有我在, 嗯?”
听他说完,非常神奇,许时沅还真安心不少。
事实上,确实和聂洲泽所说的一模一样,柳如月对她的态度和往常差不多,一进门就是一句“沅沅来啦。”,笑得格外亲切。
客厅那边,聂清海正在喝茶,让她过来喝杯茶,模样儒雅,听到“聂伯伯”二字,他笑着“嗯”了声,“来了,来喝杯茶。”
许时沅一开始有些拘束,坐在聂洲泽身侧。
柳如月没有过多过问两人感情上的细枝末节,反而说的都是平时的生活日常,没有她以为的被追着问十万个为什么的情形,和那天聂洲泽过来她家时,情况截然不同。
许时沅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全都被这一家人的温柔亲切中融化,在这样的家庭气氛中,她可以很自在。
中午,柳如月和聂洲泽都进了厨房,许时沅想进去打打下手,聂洲泽又把她牵了出去,“没事,你等着吃就行了。”
聂清海见她出来,对她笑道:“你不用帮忙,他们两个人能搞得定,和伯伯去外面晒晒太阳。”
庭院笼罩在冬日暖阳下,许时沅和聂清海给花浇起了水儿,聂清海站在她身侧,时不时跟她介绍着,这些被她统称为花草树的“花草树”的植物们终于有了姓名。
这一顿饭吃得温馨。
好几道都是她爱吃的菜,幸好今天她没有出现饭粒糊脸上的迷惑操作。午后坐了没多久,柳如月和聂清海上楼午睡去了,就如同往常一般,许时沅竟有种她平时也住在这儿的错觉。
***
许时沅没着急回去,拿着电视遥控器调来调去,没什么想看的内容。
聂洲泽:“还要看吗?”
她摇头道,“不想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于是,她就跟着聂洲泽上了楼,进了他房间,刚进去,还没来得及打量一下,一转身,便叫人吻住了。
他目光沉沉,吮她的唇,她后背贴在门板上,前边是他硬邦邦的胸膛。
许时沅是真没想到,在楼下还如沐春风般温柔的人,会在进房间后,毫无预兆地如风掠夺,极尽缠绵地掠夺她的体内的氧气,追逐着她的舌。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腰间,似有若无摩挲着。
这样低着头亲不过瘾,他干脆把人托起来,许时沅格外上道,两腿缠上男人的腰,勾他脖颈。
他抱着她,许久后才把人放在高高的柜子上,和她拉开了些距离,指尖在她泛着水光的红唇上抹了下,淡淡问她,“今天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