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欢讥笑一声, 手掌扣着沈令哲的腰,他可以容忍孔婕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但不允许任何人说沈令哲半点不好。
他现在可是沈令哲的合法丈夫,当然要有正牌老公的气势,对着沈令哲微微笑道:“阿哲,孔婕怎么说也是和你的一起长大的朋友,别这么说话。”
沈令哲莫名其妙地盯着卫欢,心想他又演戏上瘾了。
“请帖没有寄到你的手上是因为这几天阿哲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忙得忘记了,是我们的疏忽。”卫欢端起酒杯,向在场的来宾致歉,“第一次举办婚礼,招待不周的地方各位多见谅,毕竟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
他看向沈令哲,眼神专注深情。
来宾欣赏卫欢的大度,纷纷鼓掌吆喝,“沈令哲怪不得你被这个小男友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搞得我也想尝尝小鲜肉了。”
卫欢靠近孔婕,低下头小声说:“这还得感谢你和他妈妈的助攻,让他更加离不开我。”
孔婕脸色僵硬,只有沈令哲才知道卫欢真正在想什么,伸手搂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问:“这么喜欢出风头,开心了?”
卫欢得意地挑眉,反正你得惯着。
他招呼一声:“锡琳,帮我们好好接待贵客。”
锡琳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站在他们身后,眼神审视地盯着孔婕。
沈令哲漠然地说:“孔婕如果你是真心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自便吧。”
齐怀澄跑过来拉着卫欢的手,皱着眉头凶巴巴地开口道:“坏阿姨!”
孔婕瞧见孩子的模样,错愕地瞪大眼睛,“他?”
卫欢马上护住齐怀澄。
孔婕怔怔地出神,一步步走近被沈令哲阻拦,沉声道:“孔婕,够了。”
“沈令哲,你觉得我会恶毒到为难一个孩子?”孔婕扬高声音,“让开,让开啊!”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卫欢,急切地问:“这就是你说的,是他的孩子?”
卫欢点头,沈令哲还不知道在卫欢被绑架时见到过孔婕的事情,听他道出实情,沈令哲冷凝着脸,“你为什么从没说过?”
“我不想让你担心。”卫欢攥着他的手掌,“我没事。”
孔婕动容地盯着齐怀澄,缓缓蹲下身子,她伸出手掌像触碰齐怀澄的脸颊,卫欢戒备地盯着她,孔婕的指尖有些发抖,举在半空还是没有落下。
这时沈令哲不知为何,竟一时怜悯起她,孔婕就像一面镜子,如果他遇到的不是卫欢,如果卫欢没有爱上自己……
卫欢歪头瞅着沈令哲冰冷着脸,故意逗他开心,搂着沈令哲的肩膀亲吻他的额。
齐怀澄气鼓鼓的小脸憋得发红,可是这个阿姨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坏,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她竟然哭了?
“卫爸爸?”齐怀澄小声喊着躲到卫欢身后。
孔婕擦干自己的眼泪,站起身仍然傲气地说:“沈令哲,我不是来破坏你的婚礼的,孔氏的事多谢你高抬贵手,我们来日方长。”
孔婕到底是真心实意来向沈令哲求和的,还是因为如今沈令哲掌握着孔氏股份,不得不低头,沈令哲不想今天弄清楚,叫上白易过去照顾她。
今天是他和卫欢的婚礼,沈令哲不能让任何人扫兴,卫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沈令哲以为是他精神状态不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会?”
卫欢笑道:“要不是你昨晚太磨人……”
沈令哲瞪大眼睛,恨不得堵住卫欢的嘴,这么多人在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闭嘴。”
他在朋友眼里都是禁.欲式的存在,沉浸在变态的工作量,冰冷的复仇计划中,直到遇到卫欢,一切都变了……沈令哲被迫回忆起昨晚的经历,煎熬的前.戏、主动地迎.合、无尽地缠.绵……羞耻的程度不亚于他们第一次时的荒唐。
卫欢和沈令哲走到朋友身旁敬酒,尤其是唯一代表家属的卫熙,他说:“爸爸妈妈等着你们一起回家,他们怕过来后我们年轻一辈的就放不开了,难免有些压力,实际上新婚礼物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谢谢。”沈令哲真诚地感谢,若不是卫家的大度,他恐怕不能轻易带卫欢出来,能受到卫欢家人的祝福自然宽心不少。
卫欢不能喝酒,沈令哲干脆喝两人份,卫欢心疼怀了,悄悄把沈令哲杯里的酒换成饮料,他喝了一口觉得不对劲,瞟一眼卫欢,对方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婚礼的欢乐延续到夜晚,两人被朋友们簇拥着推进新房,齐怀澄迈着小短腿往里面跑,被锡琳拎着后衣领提溜起来。
“琳琳阿姨,你为什么不让不进啊,放开我,我要和爸爸们一起玩!”齐怀澄扑腾得像是刚脱水的鱼。
锡琳冷着脸说:“少儿不宜。”
朋友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纷纷提议玩些助兴的游戏,有的传统对待新郎要求穿上很过分的服装,白易想了想,要知道他参加的上一次婚礼,在单身夜时新郎被换上情.趣服拉出去游街,路人也见怪不怪地问上一句婚礼?
“S.M!让沈总来一次制服诱.惑!”
“快给沈总扮上!”
秘书长倒吸一口冷气,真的只有他才敢这样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