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呢?该不会跟报纸上的新闻有关吧?
说来也巧,他回来不过几天,跟高醒的关系也秘密得很,除了家里人,没有外人知道,家人是绝不会到处张着嘴巴说他跟高醒的关系,金哥……更不会。这些天他即便跟高醒一块儿出门,也去的是人少之地,遇到外人也绝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自从高醒在婚礼上老想牵他的手后,他回家后就严令禁止了高醒在外面胡来……
等等,婚礼!
婚礼上说不定有人看见他跟高醒的互动,所以起了调查的心思,这人可以是任何人,但最大的可能……应当就是去而复返的杨家小姐,杨盈钥。
再加上方才高哥还说会有幕后主使跳出来要好处,喏,电话还真的来了。
顾青书重新接通电话,这回目光从电脑上挪到窗外,好整以暇地等对面讲话。
对方上来就是一句耐不住性子的狠话:“顾青书!我可是你妈!你当着外人对我那种态度也就算了,你不要以为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病秧子能够跟顾家、高家、还有金家真的多亲,你走了那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就只有你还不知好歹罢!你干的好事儿我全知道了,你要是不想要我爆出去,害得你姐你爸不要你,最好过来一趟。”
顾青书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答应道:“好,说一下地址。”
“算你识相。去外滩199号转角咖啡店二楼,店铺今天打烊,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没人会知道你干的丑事,可你要是把这件事告诉谁,你放心,你明天就能火遍全国!你这个……这个神经病!”
宋荷似乎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形容一个跟男人谈情说爱的人该是什么,于是统称神经病。
“好。”顾青书再度挂断电话,转头就给高哥打了过去,电话‘嘟’声只响了一秒变被人接起,可想而知对面的人大概是也刚好把手机捏在手里,或许是正准备给谁打电话,才如此巧合的快速接通。
“干什么?我出门才五分钟不到,你让我到了公司才许打电话给你,怎么你比我还沉不住气?”
电话里的声音有着些许轻松的揶揄,含着显而易见的欣喜愉悦。
顾青书则一边走上楼去换衣裳,一边随意跟高哥道:“你说的幕后主使应该是宋荷,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跟她去见一面,我一会儿出去一趟,所以跟你说一下,免得你又说我去哪儿都不跟你讲。”
电话那边的声音瞬间沉下去:“你自己去?”
顾青书把手机开的免提,刚套上一个跟高先生同款的白色宽松毛衣,就听见高醒语气极冷地笑说:“青书,你是真不怕我。”
“这话怎么讲?”
那边高醒先是对司机说了一声掉头,而后才淡淡解释说:“一般人在知道爱人特别担心他身体状况的时候,特别在乎他身处何地,跟谁在一起,有没有跟野男人说话等情况时,要是有什么特殊事件想出门,要么是瞒天过海,要么是还没出门就被抓包,你两个都不选,自己开辟一条路来跟我说,这是通知还是请示呢?”
顾青书被高醒这话说得有些笑意,穿上裤子,揉了揉后腰,把电话免提给关了,夹在耳朵上便撒娇似的说:“是通知哦。”
“我不管你是通知还是请示,我明确的告诉你,不行、不许、不可以!”
顾青书连忙把电话拿远了一些,知道高哥在担心什么,有心解释,说:“你放心吧,这些年我身体很好,和正常人是没有区别的,不用担心我再被谁气得晕死过去,现在是法治社会,宋荷不会对我怎么样,她既然是找我谈,无非是知道他们哪怕拿着我们在一起的证据,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爆出来不如一直捏着,威胁我或者威胁你来得到好处,也就是说,我很安全。”
“最后,你声音不要太大了,感觉像是在吼我。”
电话那边的高先生深呼吸了两下,缓和着语气,道:“抱歉,我只是希望我到家的时候,你乖乖在家等我,要做什么都等我回去再说,我不放心你。”
“能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全程跟你开着电话直播给你听怎么样?我就是想知道她想做什么,顺便把她的话录下来,这样大姐应该就会知道,宋荷这个人其实除了生下她,没什么值得她挂念的。”顾青书有目的而去,高醒如果跟着去,说不定高醒两三下就把宋荷一家给压制下去,那还让大姐看什么好戏呢?
“这样吧,你如果还是觉得不妥,你送我到楼下,我一个人上去,等我觉得录音录得差不多了,你就上来,你在的话他们应该不敢乱来,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泄露出去,一举两得。”顾青书说完,自己点了点头,非常赞同。
只是顾青书从未想过他选择的恋人从头至尾都在期待一场风暴的来临,听见风暴怂得一比,只敢威胁看似最好威胁的人,既气又好笑,气在威胁人选挑得相当好,是他的心肝,好笑在上辈子金潜居然是被这一家人给摆了一道,吃干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