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从姬芸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主动请缨,让姬殷惩罚她。但姬殷不知为何失去了管教她的耐心,不仅没有就这件事情来处理她和箐芜,还从此默许了她的行动自如,整日在书斋里办公,不见外人。
宵衣一开始还觉得很新鲜,但在摸遍了王城的每一片花叶以后,新鲜感自然也就消失了。
她开始怀念被管教的日子了……不行,你是变态吗?宵衣用两个拳头砸醒了自己。
可日复一日的无力与空虚,还是驱使着她朝姬殷的书房伸出了罪恶的魔爪。
她爬上姬殷的膝盖,挡在了姬殷与书之间,仗着自己个子矮小,扒着姬殷的胸襟,腻味死得嗲道,“别看书啦,看看宵衣嘛!”
少年不为所动。
“哎呀,你都不理人家,书有人家好看吗?”脸上挤出花一般的笑容。
少年还是不为所动。
“你再不理人家,人家要生气啦。”脸鼓成一个气包子。
少年依旧不为所动。
“不行不行,你别看了,你看我!”身体因为崩溃而剧烈的抽搐起来。
这些少年终于有了反应,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下去,你好重。”
“……”
莼菱见到宵衣时,他正虚弱地靠着柱子狂吐。
“宵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莼菱问道。
“没事。”宵衣摆摆手,支起身来,“我只是有点被自己恶心到了。”
她单手支着弯的有些酸痛的腰,推开了莼菱的搀扶,坚强地走了。
只留下莼菱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日渐圆润的背影,以及姬殷紧闭的书房大门,想之前过往种种,逐一合计脑补出了一场伦理大戏。
他们年轻气盛的殿下,一时冲动,犯下了与幼女繁衍后代的千古丑闻。为了反省自己,终日在书房面壁而与之通奸的幼女宵衣任不悔改,企图冲进去,再度迷惑殿下,却被深刻反省后的殿下赶了出来,因此抱住痛哭。
唉,宵衣,虽然你是个惹事的坏犊子,那也算是有了殿下的种,虽然殿下可能不会让这个错误来到世间,但这毕竟也是一个生命。
莼菱暗下决心,幼女和幼幼崽由她来守护!
自此灵犀宫的伙食越来越补,宵衣的腰带越来越紧。
以至于后来引发了新一系列的问题。
*
姬殷早出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回灵犀宫必在书法不出,这样算来足有三个月和宵衣未有照面。
一日,他办完了手上的公务,忽然想去湖心亭散散步,却迎面撞上了一个滚动的圆球。
“你是?”你哪位?我这灵犀宫什么时候养猪了?
肉球却两眼放光,“你看书魔怔啦,我都认不出来?”
姬殷略加思索,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这个肉球的模样。片刻之后,他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穿着设计奇怪的黄衣,有着肥润的身材不起眼的五官的……“不好意思,你究竟是谁?”
“是我呀!宵衣。”肉球生气地叉起腰,不,她没有腰最多算个叉烧。
“宵……宵衣?”他震惊。之前也没发现过这小家伙结构与别人有什么不同,会吸水膨胀还是会吸空气变大?
莼菱箐芜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肉球,“宵衣,你现在可不能跑这么快!”
看着越发苗条的箐芜莼菱,姬殷开始思考问题的严重性了……
莼菱箐芜显然刚刚才发现姬殷在这里,连忙行礼,“参见殿下。”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能把一个人三个月变成一只猪,改换了品种。
谁料莼菱箐芜却跪下开始抹泪,“殿下就算是再不待见宵衣,孩子也是无辜的啊!”
??姬殷和肉球都懵了。
孩子?谁的孩子?
“如果殿下担心事情会传出去,有损殿下的形象,我们也会帮殿下瞒着,宵衣已经身怀六甲,这个孩子不能不要,大不了我们来养他!”两人异口同声,声泪俱下。
姬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肉球,又是这个肉球在搞鬼吗?无奈道,“这个六甲是怎么来的?”
他的意思是怎么就误会有了六甲,箐芜莼菱却理解成在问她们怎么发现的了。
“自然……自然是从殿下不在与宵衣同寝,和宵衣身材饭食中推断出来的。”
姬殷忽然觉得自己留在身边多年的侍女,有智商下线的痕迹。而这一切的元凶就是——那个肉球。“你说说,怎么回事?”姬殷咬牙切齿。
“啥?”肉球不明所以,云里雾里。
“你不照镜子的吗?”他点幻出一面水镜,悬浮在肉球面前。
“啊!”一声惨叫,直冲云霄,“这,这是我?”
宵衣不可置信,她这几月以来被照顾的太好,莼菱箐芜转了性,连梳妆都不要她亲自动手,包括洗漱之类。对她关心无微不至。她好像也确实很久没照过镜子了……
想不到自己居然变得这么珠圆玉润。
宵衣眼里泛出了泪花,“殷……人家该怎么办?”
姬殷扶了扶额,刚想说什么,又摆摆手,道,“我不想管你了。”
他转过身,长扬而去。
只留下原地欲哭无泪的宵衣,还有面面相觑的莼菱箐芜姐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