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奔波了三四天,他们终于到了大夏与梁的交界处。
所幸一路上没有遇到搜查之人,倒也平安顺利。
中途停下来休息。梁文睡着了,嬷嬷只得在马车里小心照顾着,梁绣便下了马车,想要放松一下。
这几天一直是在马车上度过的,陈继和担忧可能会有追兵,所以马车赶得快,也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只是,已经有几天没有洗漱了。梁绣总觉得自己灰头垢面的,眼瞅着陈继和,却还是如初见一样清爽。
虽然两人这几天算是距离很近,交流却没有几句话。
梁绣突然想起陈继和来接她们的那天,由于是晚上,他还蒙着面,并不能很看得清相貌。
结果第二天天亮,待梁绣下了马车时,见到的已经是摘下面巾的陈继和了。
在梁绣心中,武将一直都是五大三粗,肌r0U虬结的粗犷形象。那天晚上只觉得他身形太过高大,现今才发现,他和自己想象中的形象差别太大。
相反的,陈继和面容并不粗气豪放,而是很秀气。只不过常年在边关练就的古铜sE皮肤,为他增添了许多英气和飒爽。他的肌r0U也不是很突出,只是在夜行衣的包裹下,流线型的身材却恰恰突出了力量与美,让人觉得处处都蕴含着爆发力。
是以,梁绣第一眼见到的陈继和的真容时,有一瞬间的愣神。
殊不知,陈继和在第一眼见到梁绣时,也同样愣住了。
因为在他看来,梁绣眉眼处与故人有几分相似。
不,是太像了。
他突然想到,那人的忌日也快到了吧。
但他随即恢复了清醒,只在心里自嘲自己糊涂。
陈继和想到梁绣的难处,想着接近大梁便可以安心一点,于是主动提议,“公主,明天就可以到邺城了,可以在邺城找处地方歇脚,顺便打理一下。”
梁绣闻言很是高兴,“真的吗”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梁绣放下心来。
“那真的太好了,这一路将军辛苦,应当好好休息的。”
陈继和听罢只道了声谢。两人又礼貌的寒暄几句,梁绣便上了马车,准备启程。
第二天下午,四人终于到了梁朝的边境小城邺城。
马车在街上行着,漫无目的。
陈继和已经找了好几家客栈了,都以客满推拒。
邺城面积狭小,城内只有几家客栈。眼看着面前就是最后一家了,陈继和停好马车,朝客栈里走去。
“这位客官,不是我们不给房,而是就只剩两间了。”掌柜无奈的说道,“您也知道,这不远处正打着仗,逃难的都过来了,附近几家客栈全都客满了,您要不受委屈挤挤,这是实在没办法的呀”
陈继和想了想,城外确实有些危险还不方便,只是就两间房,如何分配还是问题。
但他还是掏出银锭,将两间房订下了。
梁绣进了客栈,听陈继和说了情况后,确实有些左右为难。
梁文年纪幼小,尚且需要嬷嬷照顾着。可这样的话,她就要和陈继和一间房了。
陈继和似是明白了她为难之处,只说道,“公主无需担心,我守在屋外即可。”
梁绣有些过意不去,但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她只得充满感激,对陈继和道,“如此这般,多谢将军T谅。”
“无妨。”说罢,陈继和便架着行李朝楼上客房走去。
夜逐渐深了,天空中如同浓墨泼洒,依稀有些星星点点。
梁绣在房中看了许久的书,只觉得眼睛有些疲乏,想要唤嬷嬷,突然想起嬷嬷在过道另一头的客房里。于是便作罢,r0u了r0u眼睛,准备上榻。
临睡前想起,陈继和自将行李搬上楼后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梁绣乱想了半天,又觉得自己简直是无聊。
陈继和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有危险,想必是出去透透气了吧。
思及此,梁绣安下心来,沉沉入睡。
另一边,酒馆里。
这时间店内已没有什么人了,只有陈继和孤单一人坐在空旷的大堂里,面前是巨大的酒罐。
他不说话,只沉默的倒着酒,然后灌入口中。
不远处柜台的小二见状,想要出去劝一下,顺便告知他们要打烊了。畏于那一锭银子,只能苦着脸看着陈继和仰头喝下一碗一碗的酒。
陈继和平时不常喝酒,只因家中妻子总担心他身处边关,喝酒误事,是以他酒量并不很厉害。
如今,离拂烟去世已有五年了吧。
明日就是她的忌日,往年他都要去墓前与她说说话的,这次,是五年里的第一次意外。
拂烟本是家中予他说的亲事,他不忍坏了姑娘家的名声,见她X情温婉,想着这样过也罢。婚后拂烟C持家里照顾母亲,他常年留在边关,对她实则充满了感激,又被她的温情打动。谁知天不遂人愿,拂烟竟在五年前那场瘟疫中病逝了。
此后,他心中一直留了一道疤。只偶尔隐隐作痛,提醒他曾经历过的前尘往事。
直到他看见了梁绣,那道伤疤仿佛又暴露在空气之下,令他有些窒息。
他心中思绪万千。那边,小二实在忍不住上前向他告知要打烊了。
他愣神了半晌,意识在清晰和模糊之间游移,好像记起自己还要守着梁绣,便跌跌撞撞的起身,朝客栈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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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觉得写r0U很容易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