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冒三丈,直接拉着丁雪润就走。
他们拍毕业照,留了一节课的时间,现在还剩下半节课。
楼珹手伸进他的衣兜,把那封小小的信掏了出来,冷哼一声:“不介意我看吧?”
丁雪润说:“你看吧。”
楼珹拆开信封后,发现信纸也是巴掌大,里面只有一句话,却一下把他气得胸闷。
信上写:“我的志愿是人大,你愿意等我吗?”
楼珹bào了句粗:“这些个女同学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你有老公了啊!”他压制住把这封信撕碎的冲动,道:“这封信,我等下就还给她,考什么人大,清华北大不好吗,非得跟你读一个。”
丁雪润把信拿了回来,放在校服兜里:“等高考后还给她吧,还有不到一个月。”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楼珹气鼓鼓。
“高考志愿是考试后填,你现在还给她,影响别人高考发挥了,岂不是要记我俩一辈子?”
楼珹直接把丁雪润拉到了学校最隐秘的墙角。
抱着他又是亲又是啃的:“润润,你是我的。”
丁雪润被他压在墙上,忽然瞥见山坡上有个人影闪过。
他再定睛一看,那个人跑了。
丁雪润脸沉下来,他拍了拍在他脖子上吻得忘我的楼珹:“下节物理课,走吧,我们回去了。”
“这不还没打下课铃吗……”
丁雪润不由分说把他拖了回去。
回到教室,下课铃才响,下节课上课又是十分钟后。
丁雪润坐在座位上,镜片后的眼睛观察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很快,他发现了谁不对劲。
陈治邦和他对视一眼,立刻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的,他拔腿就往教室外面跑。
丁雪润也跟着站起来,楼珹问他做什么去,丁雪润说去厕所。
他一出教室,便快步追上去。一把拽过陈治邦的校服,把他拖到了男厕所。
丁雪润力气不能说很大,可他目光很沉,让陈治邦不敢反抗,不敢叫。
丁雪润把他塞进男厕隔间,满脸yin沉:“你又想去告状?”
“告……告什么状?”他不由自主地发抖,心里越发觉得,可怕的人不是楼珹,而是丁雪润。
“你说呢?”他语气冷静。
“我……我没有,我不是想告状,我只是……”
“那你跑什么跑?”丁雪润现在可以确定了,那个偷看的人,就是陈治邦。“为什么跟着我们?”
他怂得缩起背来:“我看你们俩很奇怪……”
事实上,他已经观察了好几个月了,也就是今天,亲眼看见了才敢确定。
丁雪润冷声警告他:“你敢告状、或是传出去,我就让你考不了试,我有很多种方式让你去不了考场。听明白了吗?”
陈治邦心里一惊,赶紧点头:“我没想告状,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样最好。”
丁雪润没把这件事告诉楼珹,但他始终盯着陈治邦,陈治邦别说告状了,连问老师问题都不敢了,怕被丁雪润误会成自己告状。
时间一晃就是六月。
丁雪润为了保证楼珹的休息时间,从五月份起,晚上就只给他讲到十一点,他让楼珹去睡觉,结果自己还坐在书房看书。
他今年高考考文科,文科需要背的内容很多,诚然他聪明、记xing好,也须得认真背知识点。
楼珹不贪睡,也勤勤恳恳地坐在旁边背公式,也不去闹丁雪润,晚上睡觉更是老实,他只想在考试前,让丁雪润多睡一会儿,休息好。
期间岳筠过来看他们,看见的就是两个孩子一个坐在书桌前,另一个坐在落地灯下,两个人都在学习、背书。
他们市的高考安排了三个考点,六中也是考点之一。然而文科的考场和理科考场是分开的,也就是说,丁雪润和楼珹是分开考试。
离他们最近的文科考场在三中,距离六中要开车一个小时。
考试那天上午,是岳筠的司机把丁雪润送过去的。
六中学校门口,窦老师正在等待学生,他手里拿着一摞准考证,还提着一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