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希望我俩这次把证扯了。”
我拿出手机,作势要给我妈打电话。
霍时安抢走我的手机,把我的手反剪在后,“打什么打,不准打。”
我翻白眼,“谁先闹的?”
“没跟你闹,我是认真的。”他指指我的戒指,“这是婚戒。”
我刷地垂眼看去,这才发现戒指跟之前戴的不是同一枚。
有一层暗纹,不仔细瞅很难瞅的出来。
“昨晚趁你睡着给你换的,我的也换了。”霍时安伸出手,让我看他的戒指,“我抓着你的手指给我戴上去的。”
说完了,还一副期待得到表扬的眼神看着我,希望我嘬他一口,跟他说做的非常好。
我深呼吸,压下心头涌动的情绪,克制着不跟他一起疯,“先不扯,过几年。”
“不行,”霍时安绷着脸,“我等不了。”
我的头有点疼,“等不了也得等。”
他不跟我吵,笑着说,“这边不过春节,假期在圣诞,早就放完了,今天上班,我俩现在过去,来得及。”
我不说话了。
他也不说话,就一遍遍的摩挲着我的手背,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
片刻后,我管不住心底流窜的情感,叹口气说,“老法子。”
说着我就拿出一个钢镚,“还是跟以前一样,花的那面作数,如果是花,我们今天就去扯证。”
他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退后一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说,“我要抛了。”
说着,我就把钢镚往上一抛。
这回他没有像读书那时候一样,不管什么结果都认账,也没有像上次病房那样吼着说数字也作数,而是直接利用身高跟手臂的优势中途拦截,抢走了钢镚。
之后他就对我摊开掌心,花的那面朝上。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算。
但是我看他眼角猩红的看过来,眼里全是渴望跟期待,很纯粹很美好,我就他妈控制不住自己的当了一回傻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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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证,霍时安在车里整理情绪。
我没打扰他,我也有情绪要整理,不可能不动容,不激动。
时间就在我俩的静默中无声无息的流逝着,这会儿我俩谁都忘了还要赶飞机这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霍时安宝贝的捧着证件开口,喉头发哽,嗓音嘶哑,“从我想亲你的那会儿开始,我就幻想着这一天。”
我怀疑他哭了,就连忙去扳他的脸,他使劲偏头,就是不让我看,我只好作罢。
顿了顿,我问道,“什么时候想亲我的?”
“有一回你吃冰棍,吸溜的嘴巴红红的,我看着看着,想知道亲上去什么感觉,”霍时安说,“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失去了一个兄弟,我完了。”
我搓搓脸,喃喃自语,“然后我也完了。”
他的身子一震,情绪失控的吼道,“再说一遍!”
我吓一跳,“有什么好说的,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还非得要那几个字?”
他执拗的说,“要。”
“……”
我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霍时安快速用手掌摁了摁眼睛,侧头看我,眼睛有些红,脸上挂着明朗而温暖的笑容,有几分我喜欢的少年感,“方先生,恭喜你成为我的伴侣。”
我一看他得瑟的翘尾巴,就管不住自己的戳他一下,“霍先生,国内不算数的。”
他一副要抽死我的样子,“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
我笑出声,“那重来。”
他警告的瞪我一眼,之后跟我玩重来的游戏,对我伸出手说,“方先生,恭喜你成为我的伴侣。”
我与他握手,满脸的温柔,“是我的荣幸。”
我俩对视一眼,看彼此都是自己最熟悉的傻样。
日子长着呢,好跟不好,开心不开心的事儿铁定都会有,慢慢走着吧。
反正我俩是掰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