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亦同样春情如炽,额上不觉发汗,气息粗喘,意态朦胧,但心底总还有所把持,想如今玉羊怀着孩子,并不能过度恣意,少时终是慢慢停下了。
“玉羊,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晁衡抚着玉羊温热泛红的脸颊,心里怎么爱都爱不过来。
玉羊这时自然不再闹了,抿磨两唇,眼中半湿:“我们……我们刚才这样,当着……当着孩子,是不是不太好?”
晁衡微微一笑,将玉羊揽抱怀中,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又附耳私语:“没关系,他不知道。”
“万一听见了呢?”玉羊眨了眨眼睛,神态俏皮,“万一他将来问呢?说好像在肚子里时听见过什么响动。”
“你便告诉他,是读书的声音,顺便要他勤学用功。”晁衡不假思索,脸红都不红一下。
玉羊被逗笑了,好一阵才停,又问:“那他要是再问是什么书,或是哪几句,我怎么回他?”
“你就说……”晁衡才思更快,只是又凑近玉羊耳畔去说了。
“你!你真是坏死了!”玉羊一听那话,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
晁衡告诉玉羊的是《礼记》礼运篇中的一句话——饮食男女,人之大yu存焉。
作者有话要说: mini满:妈妈你上次才说过我聪慧的,为什么爸爸又说我不知道
玉羊:我说过吗?我没有吧【失忆】
晁衡: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chā嘴
mini满:【可怜巴巴】
小满:喵~我都习惯了,你看淡一点……
第120章 番外二
时至五月, 李同心怀胎足月, 顺利娩下一个白胖健康的男孩。虽是初产, 但自申时发动,至夜里二更天孩子便出生了, 其间不过两三个时辰, 母亲未受太多折磨。
楚公然初为人父, 激动得不知所以,不顾儿子, 只抱着妻子大哭号啕, 惹得亲朋皆笑他, 说是父亲比儿子会哭。便如此缠了好几日, 同心的身体也稍稍恢复,这才想起来给孩子定名之事。
这楚公然本是几代单传的男丁, 如今和心爱之人生下长子, 岂不倍加珍爱?夫fu二人原也想过几个,可看见孩子在眼前, 又觉得那些名字都不好了,便苦思冥想,终是在孩子的出生时辰上做了文章。
孩子是将近子夜出生的,时分属yin, 而常言道男为阳, 便有些yin阳不协,另也寄望这孩子的一生阳和美好,终究定了“昭节”二字为名。昭节为春和之时, 字面又有气节坦dàng之意,是个极好的名字。
楚家弄璋之喜,自是沉浸在一片欢悦当中,而另一边,玉羊腹中的孩子才不到六个月,离产期尚有数月。
晁衡一直将玉羊照顾得很好,前时受惊也早调养过来了,只是不知怎的,近日忽添了厌食呕吐之症,更对气味十分敏感,每日仅能以无味清粥为食。如此,莫说母亲瘦了一大圈,连肚子也不大见长,而寻常有孕五六个月,正是胎儿成长迅速之时。
这日逢着晁衡外出,玉羊便请茜娘端了饭食到房里,想bi着自己吃东西。茜娘早为人母,这般症状她也经历过,虽不至如此严重,但着实能感同身受,便看着玉羊勉强自己,心中百般不忍。
“夫人,还是不要心急,怕是适得其反,更要伤身啊!”
“我自小就是很能吃的,我不信……我怎样都好,断不能让这孩子跟着受苦。”玉羊铁了心,取箸夹菜便往口里送,可菜香入鼻已见有些反胃,待真的入了口,一沾舌头,便瞬间不行了。
玉羊开始剧烈地呕吐,身子跪在塌边不能稍稍直起,胃里的那股劲还在不断向上窜涌。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一两下早就吐干净了,却还一直干呕不止。茜娘抱持着玉羊,急得落下泪来,但除了给她拍抚后背,什么都做不了。
许久之后,呕吐渐止,已是浑身绵软的玉羊被茜娘扶回了枕上,她闭目咬唇,万般沮丧,默默在心里暗恨自己的无能。
茜娘心痛无奈,叫了一个小婢进来收拾残局,自己则去取水给玉羊擦洗,却谁知刚一出门便撞见了归来的晁衡。晁衡手中提了一篮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