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姐姐告诉二nǎinǎi,珍大爷打发小蓉大爷来了。来请二nǎinǎi,去馒头庵歇宿。小蓉大爷已经在外头,等着二nǎinǎi啦。”
二nǎinǎi?宝玉?珍大爷?小蓉大爷?馒头庵?
——自己是到了《红楼梦》这书里啦?是成了王熙凤啦?现在是秦可卿出殡,停灵铁槛寺的时候?
我的天啊!
《红楼梦》这书,就找不出比王熙凤还能干的傻女人了。她拼着自己身子不要,也要争强去当那个管家婆,累死累活地也没讨到个好。最终是机关算尽,害人也终害了己,填上了自己的xing命。
傻!真傻!真是傻到家的一个人了!
这时候,门帘子一挑,一个十来岁刚刚留头的小丫头,看林一平拄着头,立即上前几步,轻巧巧地扶住林一平的手肘。
脆生生问道:“二nǎinǎi可是累了头晕?”
“嗯。打发人说一声,就说我乏了,去馒头庵歇息了。”
林夕咬牙,不管什么情况,想在这静室里,就这么呆着,想出个头绪来,是不成的。她一出门,几个小丫头和几个婆子媳fu立即跟上来,随她登车而行。须臾的功夫,就到了馒头庵。
一老尼带着二个正当妙龄的女尼迎了出来,林夕意识到这老尼法号是静虚。彼此见过了,静虚使人带着林夕等人去净室。等她们更衣净手,再出来了。那老尼静虚殷勤地上茶、陪坐,跟着林夕过来的媳fu子们见林夕无事吩咐,给林夕行礼后,都陆续散了自去歇息。
林夕只想自己静一静,理一理思路,因此就对那老尼静虚说;“我这些日累得头昏,你有什么话,待我歇歇了再说吧。”
那老尼静虚却只是踌躇,不肯轻易离开。她扫一眼周围的小丫头,私下忖度,这些该是二nǎinǎi的心腹吧。
她赖着脸皮说:“我这里有一事,要到府里去求太太,想先请了二nǎinǎi的示下。”
林夕封口,“是么?那你就改日去找太太好了。我这些日子,可是累得很了。”
静虚赶紧递上奉承话,“看二nǎinǎi说的。就是有什么事儿,想要求太太,也都得先经了nǎinǎi看看才行的啊。”
林夕皱眉,她估计着,应该是王熙凤弄权,拆人姻缘bi死人的那件事了。她心下想着,自己来这的时机倒是巧啊,那王熙凤还没来得及、弄出伤了人命的事儿呢。要是从今往后,得顶着王熙凤活着的话,怎么也得扭转了这事儿,起码不沾边才好。
她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一下下,拿茶碗盖子磕着茶碗。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对老尼道:“先说好啦,我只是听听。你有事儿,想去找太太、求太太,你自己找太太去。也别和太太说什么,我先知道的话。不然,我和你,可是没干休的。”
那老尼一听,心下就感觉不好,可既然给了她机会说话,她还是要争取的
“阿弥陀佛!看nǎinǎi这话说的,还没听说是何事呢,先就推脱了的。”静虚见二nǎinǎi的态度不热诚,斟酌着把原想央求贾府出面,请长安节度使云老爷压了守备退婚的事情说了一番。
未了静虚还说呢,“nǎinǎi,您看两亲家都对簿公堂了,哪里还好再做亲事儿呢。况且张家倒愿意孝敬nǎinǎi呢。”
静虚伸手指头,比出个“三”来。
林夕不自觉地带出王熙凤说话的模样,她笑着说:“这样拆人姻缘的事情,我是不想沾手的,你只当我们府不知道吧。”
静虚急了,“nǎinǎi,这张家的孝敬,可是不少的呢。”
林夕心里发笑,这事儿呀,最后可是王熙凤的一桩罪名。真要是像原著那样弄了3000两银子,最后也不过是填了宫里的那无底洞,不然就是肥了贾府的那些管事的。
她人笑着,回话却是封死了,不容一点儿的空儿能钻的。
“我不缺银子使,也不想沾手这样坏人姻缘的事儿。”
那老尼净虚听了,感到非常没脸。她心念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