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喂我。
我不张嘴。
“陈济。”
他放平语气,叫了我一声。等他叫到第二声时,我才发现他在哄我。他像哄十岁的我乖乖回房不要打扰他一样,有些无奈,有点宠溺地叫我。
我没有张嘴。
于是他捏着我的脸颊,把我的嘴巴张开一条缝,勺子伸进口腔,送了一口粥。
我没有吞,他就捏我的脖子,试图打开我的嗓眼。
我吐了出来。
他面色极沉,凝重漆黑,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继续看着天花板。
他又试了一次,把粥灌入我的口中,闭上我的嘴巴,静默了一分钟以后,流食从我的嘴角下滑,落到了床单上。
很粘,也很脏。
陈淮摔门而去。
我还是睡不着,也没有胃口,身体极端乏力,几乎油尽灯枯,在燃烧人的生命。
他又回来了。
他把我抱到了厕所,用水清理我脸上的食物残渣,也脱掉我满是污秽的睡衣,把我打开,他脱掉我的衣服,又脱掉我的裤子,把我放在浴缸里。
我平躺在浴缸里,因为没有力气而滑落,他一开始用手固定我,后来发现不行。
他坐进了浴缸里。穿着衣服,任由它被水打湿,接着让我坐在他身上,在浴缸里清洗赤裸的我。
我被水浸泡着,感觉到自己被浮力推动着起伏,身体很轻。
他的手涂抹沐浴液,在我身体上游走,他抚摸我的手臂、手指,抚摸我的躯干,摸过我的乳房、小腹和腰,又抚摸我的腿。
他没有在我胸前流连,很轻也很快地略过,甚至力道均匀、平稳有力,但我感觉到他勃起了。
那物抵着我的背,像被一根钢管戳着,有点难受。
我们谁都没有提。
他清洗我,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甚至有点太过认真了,认真得近乎虔诚。
把我从水里抱起的那瞬间,我听到他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他把我抱到了他的房间。
秩序的崩塌10
那晚我是和哥哥一起睡的。
他在睡前给我泡了杯牛奶。
他端着杯子坐在床上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林丛然。这样温柔的场景还是和丛然哥哥更配,他做起来自然而然,无比熨贴,而陈淮就差了点意思,他把奶粉洒了一小片在杯沿,跟着他拿动的动作,白色的粉末在我面前飘散,教我很快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
我没有力气,依然拿不了东西,他一开始尝试把杯子送到我嘴边,倾倒间细微的力道控制不均,立刻有液体从唇沿滚落,滑到了脖子上。
陈淮放下杯子,他埋首在我的脖颈之间,去舔那下滑的白色液体,他伸出舌头,舌背细小的隆起舐着我细腻的皮肤,很痒很痒,也很甜,我能闻到那味道,他顺着牛奶流动的轨迹向上,吻到我的下巴,最后含住我的唇角。
他的眼睛低垂,我看不到他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睫毛扇动,眉间的皱纹永远抚不平。
我想我还是爱他的。
但我没有回应。
我慢慢放空自己,让触觉放大,去感受他的吻,这感觉很奇妙,哥哥他亲吻我,在他常年歇息的床上,我们熟稔亲密,我们彼此交缠,爱是心理上的,爱也是触感间的,我们血浓于水,理应彼此相爱。
我想他也是爱我的。
他只是太固执,太迟钝,所以他有时候会忘了他爱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拿起牛奶杯,吞入一小口,含着,俯身接着吻我,把那口温热甜香的奶推到我的口里。
我喝了点,觉得好过了一点,恶心和反酸的感觉消失了,满口的甜。
他接着吻我,一口又一口,到后来吻得呼吸紊乱,眼神幽暗,上牙啃咬着我。
“唔,”我觉得有点疼,刚刚才有了些力气,还受不得太剧烈的活动,轻轻叫了他声,“哥哥,痛。”
他浑身轻颤。
那声哥哥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抬起头,口津牵动银丝在我们之间拉开,暧昧又淫靡。气氛沉默了下来。
我继续躺回床上,他贴着我的分身硌得我很疼,像硬铁抵在身下,让我很不舒服,我往后退了退。
他在同时也动了,摁着我的屁股限制我后退,把我往他身下按去。
我挣扎了一下,他摁得更紧了,那物直接贴在我的穴口外缘,隔着衣物蹭着我。
我听到他发出了一声细微的闷哼。
“哥哥。”我又叫了一声。
他的阳物在我两腿之间也又胀大了一圈。
他想要我。
他想要我?!
我狂喜之后缓慢但强烈地感觉到愤怒,内心平静无波的水面刹那间暴雨大作。
陈淮你——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对我也有感情,却要这样对我?
我直直地盯着他。
他的眼里情欲浓重,喘息错乱,视线的中心只有我,只有作为食物或者解药的那个我,他把手插入我的发间,把我的头按向他的,吻我咬我,用另一只手抚摸我睡衣下的乳房。
我的视线也乱了,间或看到他的眉峰,嘴唇上的牙印还有他鼻梁上晶莹的汗珠,我在他的抚摸下发出呻吟。
那叫声让我和他都情动不已,他脱下我的内裤,拿手指插入我。
我被突然的进入而填充,自发地发出喟叹,我满足了,那叹息也因此饱满凝实,滚圆地在空气中回环。
他在我破碎的呻吟声里进入了我。
不是第一次,但这感觉却非常陌生。
它和我排练过、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交叠重合,影像冲击着分裂,在这瞬间似乎涌现出了好多个相似的人影,幢幢的人影融合统一,完整成一个陈淮。
“哥哥。”
我叫他。
他插入我,摁着我的屁股下落,想要进入我子宫,我觉得太多了,也太深了,夹动它不让它前进,哥哥咬住我的奶头。
我们都痛且快乐,极端的情绪容易让人陷入迷乱,隐约间我看到他抬起头,又吻了吻我,叫我“陈济”,也叫我“妹妹”,然后说了一句话……
我听不到了。
那瞬间我突然失聪,失明,失去一切,只有漂浮在天空中的快感长久。我高潮了。
潮吹如水涌,湿湿地喷着,也让他的进入更快,更激烈,伴随着巨大的荡水声,他冲刺着,手上力道收不住,捏着我手臂留下五指的红痕,深深下陷。
他要射了,我赶紧往后退,想要把他那物挤出身体。
他按住我,他把我的胯骨按在他身体里,让我不能动弹,只能含着他,任他喷出一波又一波浓稠的精液,在我的子宫里着床。
他慢慢懈去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