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降临需要多久呢?
也许一个眼神之间吧。
少女买花,男人一笑,枝上杜鹃淡红,原来,是一生的故事。
这一吻不知多久,他放开她时,段绒的脸颊绯红,低垂着眼,像是不好意思看他,他也不勉强她,抽了被子给她盖上。
“睡吧,明天一早就得走。”
段绒躺在被子里,他俯身在她额头一吻,依旧坐在床边,剥了一粒薄荷糖丢进嘴里,静待天亮。
迷迷糊糊地,像是做梦一样,段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和周难接了吻,食指悄悄的按了按嘴唇,偷偷笑了,看着他宽阔的背,安心的睡去。
周难一夜未眠,一点一点看着天空泛白,然后拨了阿四的电话,阿四昨夜倒是睡得安好,他知道昨晚的事,这种不入流的小喽啰,放了往日都不用自家老板亲自动手。
两人收拾好了行装,阿四问他:“老板,段小姐呢?”
周难放好枪,头也没抬,“让她再睡会儿。”
阿四跟了老板多年,听了这句就知道,看来老板这回是真栽了。
周难抬起头对上他戏谑的笑,“她脸皮薄,你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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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叶马兰
周难回房间时段绒还在睡,他低下身子去看她的睡颜,长而卷俏的睫毛,微微嘟起的唇,白嫩细腻的皮肤,哪一处都让他喜欢。
爱情来的时候真是不讲道理,周难自己都不敢相信半个月前他见到她时竟然想利用她作饵,过了一会儿又有些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要不是那一场绑架,他要怎么把公主带出恶龙哥哥的城堡呢?
现在的周难和一个刚谈恋爱的纯情小男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段绒慢慢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见周难时吓了一跳,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时就有些羞涩了,周难拉着她的手说:“昨晚没睡好吧,等会在车上再睡。”
段绒摇头又点头,她昨天其实睡的蛮好的,想到有周难在身边保护着自己,她连噩梦都没有做。
“房间里的洗手间不能用了,我带你去对面。”
昨晚宰了那个男人的时候他还没有亲段绒呢,一个吻好像激发了他的铁汉柔情,他一想到躺在洗手间里的那个该死的人贩子就很后悔当时给了他个痛快。
应该多补两枪的。
段绒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拿着洗漱用品就跟着他去了对面房间,阿四给他们开了门,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老板恨不得亲自替段小姐洗脸,心中有些惋惜。
老板果然不适合做绑匪。
三人下楼时窗外的天还只是蒙蒙亮,老板坐在柜台前,像是一直等待着一般,听见了声响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楼的三人,他观察着三人的神色,见他们毫无异常,不禁产生了怀疑。
难道昨晚没有下手?
周难睨了他一眼,拍了拍段绒的肩示意她和阿四先上车,直到两人出了招待所后,周难才好整以暇的看向老板。
“老板,你们店里的卫生不太好啊,大半夜居然会有老鼠。”
老鼠?招待所老板搞不清楚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好干笑两声说道:“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他刚一抬眼刚好和周难冷厉的目光对视,心中暗叫不好,手不动声色的伸向了桌下。
上不得台面的把戏,周难没兴趣再看下去,枪口对准了他的头。
“哐当”一声,刀子掉到了地上,老板冷汗直冒,哭丧着脸就要跪下去,他不自觉的颤抖着,想要开口求饶。
忏悔的话应该让上帝听,周难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颗子弹送入了他的眉心。
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买卖,只有死才能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
段绒等在车上有些担心,频频看向车窗外,周难一出了门,远远的看见了车后座里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他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段绒闻到了熟悉的硝烟味道,有些紧张的看向周难。
“你有没有受伤?”
再强大的男人在他的爱人眼中都要平添几分脆弱。
周难安抚的动作很直接,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
段绒本来就有些不好意思,阿四偏偏趁着这个时候发动了车辆,她听到了马达轰鸣声,想到车里还坐着别人,不禁红了脸颊,有点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怎么了,一会儿不见就想我?”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