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凌晨,扶渊领着三军破开了都城本就薄弱的防御,纯钧剑划破最后一个冲上来的将领的咽喉,鲜血染红了雪地,马蹄踏过众人尸骸,整饬有序地朝着天子殿奔去。
巍峨的宫殿在巨大的军队下竟显得极为脆弱。
扶渊勒住缰绳,矫健的骏马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他轻轻抬手,身后的军队也跟着缓缓停下,不在往前。
晨间的朝霞照映在他玄色鹤氅上,杀伐之气尽显,下颚微抬,俯视着眼前朱红色的城门,与生俱来的矜贵让人不敢轻易放肆。
天子殿的宫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太子马前,抖抖索索地道:
“殿下···回禀殿下···王正在休息······”
剩余的话还未说完,寒光逼人的纯钧剑从上而下抵着他,宫人以为自己就要死于剑下,吓得急忙跪地求饶。
可是太子似乎不欲取他性命,语气淡淡道:
“还请张公公向父王说清我的来意。”
来意?
宫人迅速瞥了眼太子身后的千军万马,浩大磅礴,气吞山河。
此时在太子的压制下寂静无声,却又如同狂风袭来前的片刻宁静。
还能有什么来意?
太子这是先礼后兵,顾忌着最后一份父子薄面,恐怕还是看在扶音王姬的面子上,不愿让王姬失去父亲。
宫人立刻连连点头,忙诺道自己会与宋王说清楚,颈项边的纯钧这才移开,仿佛得到重生一般,张公公急忙连滚带爬地回了殿内。
扶渊抬起头,望着逐渐露出微光的天际,凤眸沉凝。
黑暗终将过去,此后的每一天,他都会与阿音共浴在灿然天光之下。
过了片刻,张公公便将一纸诏书带了出来。
跟在太子身后的子慕听命接过,当众宣读。
“寡人在位二十有载,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太子。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寡人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太子。”
扶渊轻笑一声
3Щ嚸n②qq嚸℃ǒΜ
,笑容里带着淡淡嘲讽。
早知道那人懦弱昏庸至此,自己不如早些反了,何苦等到阿音被逼跳城墙之后才幡然醒悟,知晓只有最顶尖的权力才可以好好守护她?
子慕读完最后一个字,随即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伏在扶渊脚下,声音高亢洪亮,响彻宋宫:
“恭迎新君!”
“恭迎新君!”
“恭迎新君!”
将士们热切欢呼,为宋国的下一任国君,为他们心中最英明的君王。
这场几乎没有流血的政变,就这样在毫无疑问的结局中落幕了。
改立新君的旨意一出,宋国举国欢庆,太子扶渊向来是民心所向,又以身作则,为国入楚,早已是传遍诸国的皎皎君子,如今这日渐衰微的宋国,正需要一轮明月来照亮所有污垢。
“阿渊哥哥!”
扶渊刚刚行至长乐宫门口,便见到那抹身影俏生生立在殿内,暖意融融,笑意盈盈,似乎只要见了她,他心中的那些坚硬的东西都自觉变得柔软起来。
“阿音。”
小人儿如小牛犊般撞进了他的怀里,抬起小脸望着他,眸子里是比万里山河还要珍贵的光彩。
扶音这几日都被他强制命令乖乖呆在长乐宫,他为防止万一,安排了最严密的守卫,守护好她的安全。
她知道事情轻重,只是嘴上娇娇抱怨几句不能出宫玩,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乖乖呆在宫里,一步也没离开。
扶音是不会承认其实是被他不加节制的肏干弄得精疲力尽,双腿连走路都在打颤,这才出不了宫的。
那人似乎是算好了的,一个月内发了狠的要她,直把她肏得浑身无力娇喘连连,连同吃饭都要卧在软塌上要侍人来喂。
他则神清气爽地坐在一旁,边策划夺权,边把玩着她娇软酥麻的腰肢。
等到她休息好了,又恢复成生龙活虎的模样,他已领着三军逼上天子殿,成了宋国的新君。
算无遗策,智计卓绝,果真是天下人口中惊才绝艳的扶渊公子。
至此,天下再无人可以阻挡他们在一起。
扶音搂着自家王兄的劲腰,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从此以后,她再不用顾忌如夫人,忌惮父王,她想抱着阿渊哥哥便随时都可以抱,他们可以在宋宫的任何地方依偎缱绻,再无人来打扰。
“哥哥说过,会送给阿音一个安稳的天下,就绝不会食言。”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是A爆的哥哥,快给他偷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