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加起来差不多要一个月?”
“……非常顺利的话。”
王雪雁皱着柳眉问:“时间不能再短一点吗?”
李砚堂看了一眼陆鸿昌,说:“一个月是保守估计,倘若取卵不成功或者受精卵死亡,那么这个过程就要重复,直到成功为止。”
王雪雁取出包里的烟点了一支,靠在沙发靠背不耐烦的抽着,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接了起来,没讲几句就匆匆要走。
陆鸿昌问要不要司机送,王雪雁说自己打车,陆鸿昌便没再过问,跟李砚堂一道继续坐在檀香袅袅的小包厢里喝茶。
李砚堂似乎说的差不多了,只顾嗅闻香杯,像是在走神。
陆鸿昌突然问:“能决定孩子的xing别吗?”
“……国内这项技术还不成熟。”
陆鸿昌盯着他:“我只问你能不能做到?”
李砚堂笑而不答,问:“跟嫂夫人怎么认识的?”
“哦,她啊,社jiāo舞会上认识的,两家长辈是故友,我妈也挺喜欢她,顺其自然么,我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
李砚堂低头喝茶:“你爱她吗?”
陆鸿昌说:“你知道的,我不相信爱情,两个人好,在一块儿油盐酱醋过到老才是最实在的,什么情啊爱啊,那都是虚的。”
“……十四岁那年跟我讲爱上隔壁班班长的不是你?”李砚堂笑眼瞄他。
陆鸿昌愣了愣,随即大笑,笑声里颇有些看穿过往云烟的味道。笑完了他问李砚堂:“那你呢?还是一个人?”
李砚堂说:“谈着呢,大学同学,打算今年年底结婚。”
陆鸿昌从包里掏了个大信封出来,推到他面前,微笑着鼓励他打开来看看。
李砚堂拆了看,里面大小各异几本证,最亮眼的红色本子上是房产证,打开一看,赫然写着李砚堂的名字。
陆鸿昌说得平淡:“我听说你现在住在单位宿舍,就给你买了这套房子,本来不好意思跟你说,现在正好,你要结婚,房子一定用得着。”
李砚堂一点儿没有意外的表情,连句谢都没有,淡定的翻开另外两本来看名字,又开始研究房产证的细节,跟验钞似的细致。
陆鸿昌也不催他,把山核桃放在嘴上嘎啦一下咬松了,一个一个的放到他的茶杯旁边。
李砚堂随口问:“一百六十平方……三百多万了吧。”
陆鸿昌不答,不以为然的一笑。
李砚堂说:“何必这么破费,嫂夫人知道了,还不把我难看掉?”
“我的事,她无权过问。”
李砚堂说:“那我写个欠条给你。”
陆鸿昌笑眯眯说:“行。”
李砚堂从包里拿了纸笔出来端端正正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