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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后山看到有个丫鬟要对六爷投怀送抱被六爷勒了的脖子我怕六爷伤到手还要担上不好听的名声便立刻扑上去阻止虽然救下了丫鬟但是好像惹六爷生气了,呜呜呜呜……”
    一串话说完,殷红豆才喘了口气,也开始后怕了,抱着廖妈妈的肩膀,眼泪漱漱地流。也不知道她造的什么孽,总是碰上倒霉事!
    廖妈妈却是松了口气,温柔地拍着殷红豆的肩膀,道:“我果然没看错你!”她温声哄道:“别怕别怕,有我替你说项,六爷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稍稍下安心,殷红豆噘着嘴,忐忑地问:“之前的四个丫鬟,廖妈妈替她们说好话了吗?”
    廖妈妈语塞,过了一会子才硬着头皮道:“……说了。”
    哦豁!那就证明,说了还是没卵用啊!
    殷红豆更想哭了。
    时砚从内室出来,道:“红豆姑娘,六爷叫你。”
    廖妈妈拉着殷红豆的手安慰道:“别怕,我跟着你去。”
    二人一道进去,时砚拦下廖妈妈,道:“妈妈,六爷没让您进去。”
    “……”
    “……”
    时砚最是忠心,即便傅慎吩咐他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也只会听从,眼下廖妈妈是不可能进去了。
    廖妈妈冲着屋里柔声道:“六爷,红豆是个好丫头,您待她宽宏些,否则一日三餐便没有人做了。”
    殷红豆也只能祈求,傅慎时是个重口腹之yu的人才好,那她小命还能靠一手厨艺续一续。
    惶惶不安地进了屋,殷红豆绕过八扇的屏风,进了傅慎时起居之地。
    屋子里陈设简单,不过日常应用之物,都是紫檀木所制,十分贵重。
    傅慎时背靠轮椅上,姿态闲散,挥挥手让时砚退了出去。
    殷红豆正犹豫要不要下跪,跪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会不会太没骨气,便听傅慎时淡声道:“为何阻止我?”
    殷红豆肯定不能说我觉得你这死变态太残暴了,便垂首道:“奴婢怕六爷伤着手……”
    室内静默异常。
    傅慎时声音低沉冷淡了两分,道:“说实话。”
    真的是不跪不行了,殷红豆噗通跪下,挺直了脊背,道:“奴婢没有说谎。一则奴婢恐六爷伤了手,二则……前四个丫鬟的事才过不久,若六爷再沾上什么不好的名声,到底有伤六爷英名。”
    殷红豆态度真诚,言辞恳挚,不知情的人,怕是要信以为真。
    然而傅慎时只觉讽刺,他嘴唇上扬,jiāo握的双手也不自觉收紧,问道:“我有什么不好的名声?我又有什么英名?”
    “……”
    真是没法聊天了啊啊啊!殷红豆从没碰过这么敏感又爱咬文嚼字的人,他娘的她就随口吹捧傅慎时几句,按照一般套路,不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此事就此揭过吗!
    殷红豆突然好想念那些打官腔的领导,比傅慎时好伺候太多了。
    到底是专业秘书出身,殷红豆还不至于真被这一问给难住,她吸了口气道:“若六爷再伤一个丫鬟,难免让人觉得您苛待下人。六爷也是天赋异禀惊才绝艳之人,何苦为那等人伤了清誉,得不偿失。”
    傅慎时猛然捏住殷红豆的下巴,他敛眸盯着她精致的脸蛋,声音压抑地问:“你在教我做人之道?”
    三月天,傅慎时手掌心上的红痕醒目,贴在殷红豆脸上的手指冰冰凉凉。
    殷红豆的面颊被捏得嘟了起来,她嘴巴被迫噘得高高的,也委实有些疼,双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傅慎时的双手,她艰难开口道:“奴婢岂敢……不过忠于分内之事,爱……爱重六爷罢了!”
    殷红豆的手又暖又柔,她指尖松花糕的余香犹存。
    傅慎时想起廖妈妈的劝,便松开手,用帕子擦了擦被殷红豆摸过的手背。
    殷红豆大喜,回想着方才说的话,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戳中了傅慎时的良心,叫他泯灭的人xing竟然苏醒片刻。她联想到傅六连饮食喜好都不愿表达的猜测结果,难道是“爱重”二字?或者……是“爱”字?
    傅慎时擦干净手,仍不顾伤痕,冷声问道:“爱重我?你不过才来重霄院一旬,缘何爱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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