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都已经穿过来了,总不能为了快点穿回去找根白绫把自己勒死吧!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想到这里,佘淑娴捏着清宫剧的腔调说:“纯妃身份娇贵,若是在我这边染了病气……”
“姐姐果然还是怨恨着妹妹。”
没等她把话说完,一个女人踩着花盆底在宫女的伺候下从外面走进来。
屋内的宫女赶紧行礼:“奴才给纯妃娘娘请安。”
“免礼。”
纯妃的声音很柔美。
宫女站了起来,伺候纯妃坐下。
罗帐后的佘淑娴却慌得浑身冷汗直冒。
听这纯妃的口气,身体的本主显然曾经和她发生过冲突!
此番上门多半是……
求生yu强烈的佘淑娴在内心深处默默祈祷。
然而——
屋漏偏逢连夜雨,哪壶不开提哪壶。
佘淑娴才在心里祈祷完,甚至没来得及装咳嗽,纯妃就一边说着“妹妹略通医术,或许能为姐姐分忧”一边撩开了罗帐!
完了!
我要创造清穿最快死亡记录,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就嗝屁欧威了!
咳咳!
咳咳咳!
为了蒙混过关,佘淑娴开始疯狂咳嗽,把自己咳得两颊潮红两眼无光。
纯妃挑开帘子后,看到的正是娴妃这狼狈模样。
她此番前来,一是刺探娴妃的病情虚实,二是煽动娴妃对付高贵妃,现在看到娴妃当真因为昨夜的打击一病不起,心中暗喜,装腔作势地为佘淑娴搭了下脉,说:“姐姐,贵妃这一次当真是过分了。”
“可她毕竟是贵妃……”
佘淑娴小心地应付着。
根据她看宫斗剧的经验,外表柔声细气的女人,多是狠角色,如果还擅长医术,那就是如假包换的打胎高手。
可不能才穿过来就被人带进圈套里。
佘淑娴暗暗发誓。
纯妃不知娴妃换了里子,见娴妃遭遇高贵妃的羞辱竟还如此平静,不觉惊讶:“姐姐气度果然非常人能及。只是姐姐,你能忍得,常寿大人那边却是等不得了!还是和妹妹一起去见皇后娘娘吧。有皇后娘娘向皇上求情,此事必能妥帖。”
然而纯妃越是用词温婉,初来乍到的佘淑娴越是不敢答应,回答道:“妹妹好意,姐姐心领了,只是国有国法,常寿他……咳咳……何况姐姐如今病体残身,也不敢惊扰皇后娘娘……”
因为不知道和自己有关系的常寿到底犯了什么事,佘淑娴故意用咳嗽敷衍带过。
纯妃见娴妃又是拒绝,心里也有些不痛快,说:“姐姐果然高洁,可惜……姐姐你宁可舍弃至亲xing命也要坚守原则的这份苦心,皇上未必会知道……”
“自古随波逐流容易,独善其身艰难。我不奢望皇上能知我的苦心,但求一个问心无愧……咳咳……咳咳……我要休息了,纯妃妹妹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佘淑娴绞尽脑汁地说了一通正气凛然的话,巴不得纯妃马上离开。
而纯妃见娴妃这般死脑筋,顿时也意兴阑珊,对一旁的的宫女说了些“珍儿,好好伺候你家主子”的场面话,又对娴妃说了句“但愿姐姐能恪守本心”,便在名为玉壶的大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佘淑娴顿时松了口气。
珍儿却很不开心,送走纯妃后,她撅着嘴巴回到屋内,说:“主子,您为什么不答应纯妃娘娘!高贵妃可是都把您……把您最喜欢的首饰……都……都……她一个汉军旗包衣,居然敢这么羞辱我们辉发那拉氏……”
说着说着,小姑娘哭了起来。
佘淑娴此时也理出了大概的头绪。
从纯妃等人的旗头尺寸看,她应该是穿越到清朝中期的雍正、乾隆年间。
因为对清朝后宫不熟,佘淑娴不知道珍儿口中这位跋扈的汉军旗包衣出身的高贵妃是什么来头又是什么结局,辉发那拉氏这个名字,她却是如雷贯耳!
辉发那拉氏,乾隆继后,在乾隆南巡的时候断发明志、成为自诩十全老人的乾隆一生最大挫败的刚硬女子!
想到这里,佘淑娴突然发了慌。
她穿成了辉发那拉氏……
这意味着即使她步步为营努力宫斗成为皇后也难逃冷宫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