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记得自己是淑女这件事,只抱怨了句“你都不会累吗”,否则完全依照她个xing横起一脚飞踹说“你给老娘下来”,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柏溪忽然顿了顿,现在人人都爱戴面具,她已经不诚恳至此了,那纪宁钧呢,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掩藏了本xing呢?
到底是外面深沉冷漠的他是真实的呢,还是床上热情似火的他是真实的呢?
房门被打开来,纪宁钧穿着衬衫西裤,边打领带边走进来。
他看起来也没能从那运动中彻底缓过来,鲜见的睡过了头。才刚刚洗过澡,水滴顺着凝结的发缕滴下来,白衬衫上一片星星点点。
还没来得及穿鞋子,他赤着脚,沉闷脚步里,留下一串由深至浅的水印。
“醒了?”他眉梢一挑,深邃眼睛扫视过来,预备想打的温莎结刚刚绕了一圈,他显然很不擅长,迟疑着接下来的步骤。
“嗯,醒了。”柏溪孩子气地捂嘴打了个哈欠,再举起两手伸了个懒腰,原本就松垮的袖子直接落到肩上,露出两条细长的胳膊。
纪宁钧原本只是随意一瞟,猛地被她雪白的肤色晃到了眼。
许久不见,她还是老样子,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总带着一股酸甜的稚嫩。纤尘不染的一张脸却完全是成熟女人的风韵,说不出的明艳娇俏。
她看向纪宁钧,咧嘴笑得灿烂:“系领带啊,我来帮你吧!”
柏溪说完就伸手抓过他领带,同时两腿展开往床下走。她明显高估了自己的恢复能力,脚刚着地,犹如踩上云朵,膝盖也软得不行——
柏溪一步都没迈开,四仰八叉地倒地上。慌乱之下手里的领带一直没松,连带着纪宁钧也一同被扯了下来,重重压在她身上。
“唔——”柏溪翻着眼白,觉得自己像是块夹心饼干,旧伤又添新伤,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被轿车碾过了,是火车!火车!
“噗——”偏偏后面的纪宁钧还不合时宜地笑起来,被压在下面的柏溪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震动。
她闭着眼睛深呼吸几次,咬牙切齿却还要保持风度地缓慢撒娇:“别笑了,快点拉我起来,我腰都断了。”
纪宁钧也不知道今天心情怎么就这么好,柏溪一开口他居然笑得更加厉害。柏溪实在是难受狠了,忽的大声:“笑什么笑!快扶我起来!”
恰好纪宁钧正停下来,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柏溪说话,更显得她声音尖锐语气焦躁。两个人都是一怔,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后来是纪宁钧先反应过来,将柏溪抱起来放回床上,语气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的错。”顿了顿,还是有笑意:“就是你刚刚的样子——太可爱了。”
才怪。是太滑稽了吧?柏溪正后悔自己刚刚的失态呢,偷偷瞄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索xing打个马虎眼地略过去。
柏溪小心搓着刚刚摔红的胳膊,岔开话题:“你要出去啊?”
纪宁钧“嗯”了声,领带也不着急打了,松松悬在脖子上,自己坐去柏溪身边,拿过她胳膊帮着揉了揉。
“那你吃过早饭了吗?”柏溪反抓过他手,说:“我下去给你做点东西吧,你不是最爱吃我煮的面吗?”
柏溪刚再要下床,纪宁钧一把搂住她腰,热乎乎的鼻息就喷在她耳边,说话的同时嘴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皮肤,yǎng得柏溪直想抖起来。
“你不是腿软吗?”纪宁钧一只手意味很浓地在她腿间来回揉搓着,袖口上的金属袖扣折shè着熠熠的光。
这人隐隐又有化身泰迪的趋势,凌晨那股抵死的战栗又重回记忆,柏溪不是不想,可又实在觉得无力应付。
纪宁钧像是读懂她心思似的,说:“一会儿真的有事,助理都到楼下了。面跟你,我现在都没空吃。”他拨了拨她下巴亲一口:“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明摆着是来撩人的,柏溪思路却不知道岔到哪里去,忽然来了句:“是你那个姓尹的女助理?她在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记住,我们是甜文,是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