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等待终于有了价值的感觉,他更庆幸自己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不然就错过了这段今后再也听不到的真心话。
起初被对方激怒的怨怼瞬间消散无踪,留在心中的,只剩下令人雀跃的狂喜。
他没想过早以为无望的思念,还有获得回应的一天,更没想到被自己一手破坏的感情,还能幸运的重新拼凑回来。
然而还在气头上的柏慕尧根本没有发现他充满爱意的视线,仍滔滔不绝的控诉他的罪行。
「还敢说我讲话难听?你知道你最没神经的是哪一点吗?就是你还傻傻期待和我成为好朋友,要我若无其事的留在你身边,祝福你和别人谈恋爱、结婚,最后组织自己的家庭,要是真要我这样,你那qiāng还不如直接命中我的胸口算了!」
「喂!不准再说那种话!」被戳中心底最痛的那点,齐松龄的语气也严肃起来,「逞强也该有个限度吧!你以为我开qiāng打你心里好受吗?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好不好!」
「你看!又来了,又开始说那种引人误会的话。」
闻言,柏慕尧非但没有一丝高兴的模样,表情反而更加纠结,只见他无奈的仰起头,嘴里念着「拜托你饶了我吧」。
「为什么你不干脆离开呢?为什么要特地跟我说些什么道别、什么好朋友之类的屁话?早知道死也不让你进来……」
「那你为什么还是开门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我自己啊!我早就该冒着被boss开除的危险拒绝这件委托案,为什么我还学不会教训?我不想再和你有所牵扯了……我应该已经有这种决心了啊……问题是……」
长叹了一口气,柏慕尧懊恼地嘀咕「这份工作的薪水真的很高」。
齐松龄顿时只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先前感动的气氛dàng然无存。
「好了,知道我还对你念念不忘,心里一定很爽吧!这样可以了没?」
尽管有些恼羞成怒,柏慕尧还是迅速恢复冰冷的说话方式,扶正有些下滑的眼镜后,一把攫住齐松龄的手臂,强制将他拖走。
「你尽快远离我的视线,越远越好!」
「你骗人。」一语道破对方的心思,齐松龄避开他的伤处,拉开箝制自己的手。「我已经洞悉你的行为模式,你嘴上越是这么说,内心就越希望我留下来。」
「你……」
「说不想和我有牵扯都是骗人的,你一定暗自窃喜找到借口和我重逢,还能……咦?」
突然被推到敞开的门板上,齐松龄来不及反应,柏慕尧已欺身压住他,紧接着,强硬的吻挤压上他的唇,将他尚未出口的话封住。
他诧异的睁圆了双眼,手脚僵硬得不知该怎么摆才好。
这种时候,他是不是该推开柏慕尧才对?
但在自己眼前低垂的睫毛,光是轻轻颤动就让他移不开视线,加上许久没有接触过他人唇瓣的柔软与温度,使得这种四唇相贴的触感,更加令人眷恋不已。
可才刚开始体会这种欣喜的感觉,柏慕尧却已停下亲吻,冷冷的看着他。「很恐怖吧?」
齐松龄没有呆到摇头否认,只是默默垂下视线。
误以为他的反应是出于害怕,柏慕尧冷哼了一声,伸手指向房门外的大门口。
「这样你懂了没?我怎么想不重要,你要是觉得跟男人接吻很恶心,认为自己不可能和我在一起,那就好心点,给我滚远一点!别再来动摇我的决心……」
不想再听到驱赶自己的话,齐松龄猛地上前揪住眼前人的针织衫,重重吻上那还想叨念的唇。
突然被吻住的柏慕尧先是明显吃了一惊,然后狠狠推开他,平常毫无破绽的冷峻脸庞难得浮现一丝慌乱。
「你干么!?」
齐松龄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吻住他,但没亲多久又被推开,他再不死心的追上去。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在卧室里绕着圈子,害他有种要强暴对方的错觉。
「喂!你到底闹够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