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楚慈叹息着点点头,“我也不希望你们流一滴眼泪,平白脏了我轮回的路。”
韩越刹那间握紧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极其可怕。
楚慈轻轻抚摸着刀身,动作非常轻柔,就像是对一个经年的老朋友道别一般。他手上有微微的热气,将刀身熏起一点薄薄的白雾,然后刹那间就散去了。
“韩越,你还记得当年我走的时候,你问我的那句话吗?”
韩越沉默的站在那里,半晌才点头道:“是,我问你这辈子造了这么多杀孽,有没有曾经爱过什么人。”
楚慈慢慢抬起手,将刀尖对准自己心脏的位置,抬头对韩越笑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我的回答是——不,没有。我楚慈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爱上过任何人。”
韩越刹那间似乎完全僵立在那里,只死死盯着楚慈,不说话也不动,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楚慈脸上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仿佛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一般。就在这个时候他微微吸了口气,猛地把刀刺向自己的心脏——
呲啦一声。
鲜血在半空中飞溅,那一瞬间仿佛被无限延长。满眼的血红色是如此鲜烈,仿佛带着刻骨的炙热,能把人的眼睛生生灼伤。
如此刺痛难当,让人忍不住想哭。
……然而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第2章 第一滴血
四年前,北京。
pub闪烁的炫光下弥漫着浓重的烟酒味,在酒精和大麻的刺激下,人群的情绪被轮番掀起gāocháo。俊男靓女在劲bào的音乐中起劲的蹦,肢体和肢体jiāo错着,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充满了迷醉,一副极乐地狱般的景象。
侯瑜满头大汗的从人群中挤回来,一屁股坐到椅子里:“爽!实在是爽!”
“这么大人了还喜欢跳舞蹦迪,瞧你那一副深受资产阶级污染的样儿,”韩越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烟灰,“侯军长看见不剥了你的皮才怪。”
侯瑜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老头子思想早僵化了!这年头什么最值钱呀?”
边上一群太子党全都哄笑起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呗!哈哈哈……”
“错!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最值钱。”侯瑜摆摆手,故作神秘状:“韩二少在部队呆久了,估计不知道这个pub新进一批水嫩的小孩儿,一水儿的高中生,啧啧……”
“高中生?”边上有人笑起来:“这年头不时兴大学生了?”
“裴志你老土了吧,这年头玩儿什么不趁新鲜呐!”侯瑜转头招招手,大堂经理立刻陪着笑走过来:“侯少有什么吩咐?”
“你们那新来的几根嫩葱儿,捡几根好的上来伺候我们韩二少。”侯瑜向韩越那边挤挤眼睛,一脸怪像:“咱们韩二少背景可大着呢,我先跟你说好了,别找些下三滥的来糊弄他!否则小心这位爷把你们店拆了!”
“不敢不敢!”大堂经理赶紧赔笑退下,不一会儿领着几个穿高中生制服的少男少女走上来,只见那几个小孩儿全都浓妆艳抹,打着亮晶晶的厚重眼影,制服领口特意开得极低,几个女孩子的裙角又提得极高,摆臀扭腰间露出一片雪白的大腿。
裴志一看就乐了:“哟,制服诱惑啊?”
“咱们裴老板竟然还懂得点儿新名词?难得难得。”侯瑜转过身,拍拍韩越的肩:“今儿是给你接风,咱们都让你,你先点。”
边上一群人都连连点头让韩越先点。韩越的出身背景在他们这群太子党中是最好的,本人也算争气,从小跟着警卫员习武,刚满十八岁就参了军。在部队里整整十年摸爬滚打,他父亲还没退居二线,他就已经顶了上去。现在一提韩家老二,不少老爷子都要翘个大拇指。
韩越笑道:“难得咱们侯少爷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顺手拽了一个留着长发穿着短裙、走清纯路线的学生妹儿,又点了一个眉清目秀皮肤雪白的男孩子,笑着说:“来给我点个烟。”
那男孩子非常机灵,立刻抽了根云烟出来,放在自己嘴边上点燃了,弯